第1939章 很远很远
男的正是宁凡，女的正是金儿，她的脸上洋溢着一个难以言状的幸福之色。原来她所学的东西，竟然对她有莫大的好处，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当然，宁凡也得到很大好处，在和金儿的深入沟通交流过程中他得到很多重要启发，尤其是对上层重天的力量把握有了全新的体会，而且是非常深刻的体会，对于他接下来的修炼有非常大的好处。
尤其是吸收融合了金儿身上的神力，使得宁凡对力量的感悟更深。金儿是上层重天的强者，她身上所凝聚的神力等级非常高。宁凡惊讶地发现，她的神力居然有自行凝聚出符阵的趋势，虽然还没有完全实现，但这种趋势已经非常难得，至少他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她的身体也有很多奇特之处，比如她的经脉，气势磅礴如同大江大河，她的心脏则是一个朦胧的光团，但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恐怖神力。如果不是受到一股无形的超强力量压制，他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最让宁凡惊叹的是金儿的神魂力量，即便受到无形超强力量的束缚，和她近距离接触时依然令他心惊，仿佛是面对一座巍峨的高山，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
事实上，宁凡也能体会到，那是她处于特别状态下的一种释放，或者说是展现出了真正的她，在平时他并不能感受到同样的压力。他能确定并不是她刻意收敛，而是那种特殊状态下的她似乎更能抗衡超强压力束缚，释放出更多的真实气息。
“你真让我吃惊！”在宁凡暗暗回味的时候，反而是金儿先说出这句话。
事实上，她内心的震惊丝毫不小宁凡少，她没有想到刚才有一刹那竟然有挣脱束缚的一丝希望，如果她真的在这个世界挣脱束缚，那么她——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不由得激动起来，如果能恢复到正常的实力，她就可以轻松地破开界壁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她随即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得脸上泛起了潮红，斜眼偷偷看了宁凡一眼，看到他似乎在皱眉思索什么，没有注意到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让这家伙看到她红脸，那岂不是丢死个人。
她并不知道宁凡的心神有多厉害，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哪里极其细微的变化，都无法逃脱他的心神感应。只要他想知道，她就几乎没有秘密。这不是说他比她更强，而是心神能力太过特殊，没有攻击性，却有着非常神奇的应用。
尤其是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她对他的警惕性大幅度地下降了，让他有了更多的可趁之机。当然了，宁凡不会无聊到去监视她，但出于修炼者的本能，他会关注她身上的力量变化和气息变化。
通过对力量和气息的变动把握，宁凡就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她的功法。嗯，并不会因为有了亲密关系，她就会把她的功法源源本本地告诉他，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但他为此提前做点准备，以后得到她的功法，他就能在用很短的时候快速上手。
“我有什么让你吃惊的？”宁凡淡淡一笑，顺手抚了抚她的秀发。
这个亲密的动作在他做来非常自然，就好像已经做过无数遍似的。刚开始的时候金儿还下意识地抗拒，她还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但是她的抗拒只是做了一半做停下了，任由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毕竟连更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了，这又有何不能接受的呢。
当宁凡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秀发上，她感受到那种异乎寻常的温度，不由得身体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快感从心头升起。她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之前的亲密，也没有这样的摸头让她觉得舒服。
看到她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宁凡才意识到原本她喜欢摸头杀，于是用力揉了几下，笑道：“事实上，你给我的惊喜才更大呢，我没想到我们能走到这一步，我愿意相信我们能永远地走下去。”
永远，这个词不会轻易从宁凡的嘴里出来，但是一旦出来了就不会收回，更不会反悔。这是他作为男人，对自己女人的承诺。他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哪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也会原谅她一次。
当然了，他的底线只能突破一次，没有第二次。
“永远有多远？”想着以后身边多了一个人，金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起来。
“很远很远——”宁凡笑了笑，顺势搂住她的香肩，看她下意识地闭上美眸，于是在她淡金色的额头一吻，直到这个时候，他们的距离才真正拉近，之前的那些只不过是战斗交锋的延续，并不算数。
修炼到他们这个程度，寿限都是以万年计，活个数十上百万年很正常，但也不是没有极限，宁凡能大致推测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寿限极致，大致是一百万年。但如果境界还能提升的话，就能活得更长久些。
这个世界上，再强大的东西都不可能永恒，或许这才是生命真正的奥秘所在。生命有限，而修炼可以无限，只有不断地往前走，才能真正摆脱生命的束缚，达到不死不灭的永生境界。
但事实上的永生却不可能存在，因为宁凡很清楚自己走在一条非人的修炼道路上，修炼到他这个地步，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现在他的身上，除了记忆和思想，已经没有一样是原来的了。
只有记忆和思想能永存，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更准确地说，是他的记忆和思想寄托在这具躯壳中，而不是他活到现在。他依然是他，但他却也不再是他，这个想法还是第一次在他心头生起，一经生起便给了他很多感慨，也打开了不少思路。
可想而知，以后不管如何修炼，只不过是延续他这付躯壳的寿限，而不是他本人。将躯壳修炼得越坚韧，他也就能活得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