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7章 鸿蒙之气
只要有类似的力量存在,就一定能够炼化,这是宁凡最直觉的念头。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剥离出鸿蒙之气,至于能不能炼化成功是另一说,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宁凡连发现都发现不了,这才是最郁闷的。
他穷尽了无数办法,也只能大致判断鸿蒙之气处于寡言三清和鸿蒙紫塔的联结部位,但它的形式如何,怎么起作用的都一无所知。
这件事寡言三清也帮不上他,现在寡言三清连起码的神智都不清楚,更不要说去找出鸿蒙之气,估计就算清醒了也只是稀里糊涂地被鸿蒙之气控制。
“难道鸿蒙之气有意识?”宁凡心里暗暗琢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怕了。拥有意识的力量,和真正的修炼者并无多大区别。
他再次转向对面的大家伙,若有所思地道:“虽然鸿蒙之气很高,但它终究只是一种力量罢了,我觉得任何力量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对面的大家伙似乎笑了:“你的心气很高,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你能提供?”宁凡顿时眼睛一亮。
“呵呵,你若是能上来,我可以带你过去,鸿蒙源地里有的是鸿蒙之气,只要你有本事,全部拿走都没有问题,不过我事先提醒,那里很危险,可能会丢掉性命。”对面的大家伙笑道。
听到他这么说,宁凡顿时心中大动,生出对功德重天的无限向往。那里有大量的鸿蒙之气,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太大了。
“好, 一言为定!”宁凡认真地道。
“放心,这件事上我绝不会食言。”对面的大家伙流露出强烈的自信,它在功德重天也是算是大人物,当然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说到做到,这也是最起码的强者尊严,只要是足够骄傲的强者,都会努力去遵循这一点。包括宁凡也是,他觉得要么就不答应,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
现在拿鸿蒙之气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放在一边,宁凡暗暗叹了口气,重新打量寡言三清。紫色的茧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泽,气势内敛,没有之前那么光采耀眼,变得有些普通平凡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宁凡反而对它更加期待,也在内心深处更加警惕。嚣张狂妄的敌人不怕,就怕那些城府极深的阴狠之辈。如果鸿蒙之气有意志,故意低调,显然只会更加不好对付。
按照大胖和尚的说法,鸿钧是已知的最强者,处于九重天世界的顶端,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大胖和尚自己从没见过鸿钧,也无法去证实。但传说不会空穴来风,总会有一些现实中的影子。宁凡在想,鸿钧会不会是修炼鸿蒙之气的无上存在。
至少在目前看来,如果掌握了鸿蒙之气,实力能强大到什么程度,简直无法想象。宁凡很郁闷,他想放下,但是真的太难了,因为诱惑实在太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紫色的茧略微膨胀了几分,但也变得更加朴质无华,没有了流光溢彩,甚至有点像是由一块紫色的石头雕琢而成。其上面的纹路纵横交错,始终没有显现出符纹之意。
但宁凡还是看出一些变化,纹路变得更深,就像用刀斧砍在上面一样,无论是单独看还是整体看,纹路都只是纹路而已,并没有别的意味。
不对呀,如果只是普通纹路,为何会有变化,虽然变化极其细微难察,但终究是发生了变化,这一点该如何解释呢?宁凡心里泛起嘀咕,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了什么,只是一时还难以形成认知。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大家伙突然来了一句:“看来你是真的极想得到鸿蒙之气,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鸿蒙之气千变万化,如果你和它没有缘的话,碰到了也不识,更不要提炼化它了。”
此话一出,宁凡顿时脑袋嗡地一声炸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通透,他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先入为主地把鸿蒙之气当成了无形的气体。
“我真笨,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宁凡有些羞恼地拍了一下脑门。
此刻重新再打量紫茧,忽然间生出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类似这样的意思,鸿蒙之气就是紫色茧壳呢?
究竟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宁凡眯起眼睛,很快拟定出测试的攻击方案,他的目有不是打破茧壳,而是通过高明试茧壳的硬度,来判断它的质地。
三百纹神箭,宁凡强行将三百道符纹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支威能极其恐怖的神箭,他有相当大的把握,如果将此箭射向对面的大家伙,没准能伤到它。
至于能不能杀掉对面的大家伙,宁凡没想那么多,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依靠天时地利和它对抗,并不是说他的实力就能和它抗衡了,这一点宁凡始终非常清醒。
噗!
三百纹神箭射中紫茧,发出轻微的声响,然而看似无比恐怖的攻击,却没能在茧壳上面留下哪怕最细微的痕迹,就如同雁过无痕。
宁凡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可不仅仅只是一支三百符纹合成的神箭,其中还贯注了功德源力,说是宁凡目前最强大的攻击术也不为过。
如果这样的箭射在宁凡身上,他也在劫难逃,不死也要身受重创,然而面对看似并不强大的茧壳,却一点作用也不起,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咦,你的这记攻击非常不错呀,威力很大,连我都有可能受伤。”对面的大家伙惊叹。
然而它的话音未落,就再次更大声地惊叹:“这融合后的紫茧更厉害呀,不仅没有被射透,甚至都没有动,真是不可思议!”
宁凡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这茧壳真是不一般,居然能承受我的最强一击,现在我的自信心受到很严重的打击。”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似乎很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