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成双_分卷阅读_41
纪念宇笑着点点头:“比起来他们三个才更像兄弟。”
鹿屿将近180,纪念琪175,小双不到170,三个人一样的雪白皮肤黑色短发,排好了似的走着,远远看去倒真的像一母同胞的三兄弟。
萧骏把茶杯放下,“不像兄弟,像套娃。”
“噗!”
那两个人差点呛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冷淡的人抖包袱才是最绝妙的。
晚上的料理十分丰盛精致,造型别致的杯盘碟碗摆了满满一桌子,清酒冽梅酒甜,连最不胜酒力的董喜双也忍不住背着萧骏偷喝了好几杯。
吃过饭后惯例要泡温泉,纪念琪开始还担心在户外会冷,泡进去之后才知道有多舒服。
他用毛巾拧了两个绵羊卷给小双戴在头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拿水互泼,鹿屿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毛巾折好了顶在头上。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六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天,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不等落到水面上就被蒸化了,落下来一个个小水珠,倒像是下雨。
木托盘浮在旁边飘来荡去的,有的盛着矮墩墩的酒壶酒盏,有的盛着精致的和菓子,今天恰逢情人节,温泉里洒了玫瑰花瓣,池边的水晶盏里点了玫瑰花样的蜡烛。
三对情侣不知何时越坐越远,到后来干脆隔着泉中央的大石头,躲到彼此看不见的角落去了。
……
……
……
这一晚上纪念宇、罗星棋和萧骏仿佛在暗自较劲儿一样,谁也不肯先鸣金收兵,花样一个比一个多,可怜了三个小受,一开始还顾忌着害羞,都拼命忍着不肯出声,后来被做得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哭的哭叫的叫,哥哥弟弟老公轮番喊了个遍,直闹到后半夜才慢慢消停了。
第二天雪霁天晴,是个艳阳天,八点钟管家在门外轻声细语的请吃早餐,六个人磨磨蹭蹭地聚到了客室。鹿屿看起来还好,就是精神差点,眼睛下面两块青色眼圈显得肤色更白,嘴唇血色很淡,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纪念琪病秧秧地靠在个靠枕上皱着眉头,把萧骏和罗星棋挨个瞪了一遍,回头瞪着自家弟弟不说话,却无声胜有声,纪念宇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给他把煎蛋切碎放在盘子里。
董喜双昨晚哭得最惨,现在的样子也最惨,满脑袋呆毛支楞巴翘地被萧骏半抱在怀里眯着眼睛打瞌睡。
萧骏一手环着他一手拿着东西给他往嘴里喂,小双提线木偶似的给啥吃啥,喝了口凉果汁才算清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
一顿饭吃完三个小攻心满意足,神清气爽。互相看了看商量说去附近的山上转转。
三个小受衣服穿得七扭八歪,一脸黑气满头黑线地歪在蒲团上发呆,气若游丝地表示哪也去不了了。
萧骏三个逛了一圈回来发现房间空着,问管家说没出去,找了半天才发现三个人在客室的榻榻米上滚成一团睡得正香。
第二天开始纪念琪立了规矩,为了他们仨的生命安全着想,温泉只能轮流泡,他和鹿屿小双先,剩下三个不要脸的后。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特典,完整版移驾微博,辛苦宝宝们等待更新,带着孩子码字基本没可能,我也很无奈很着急,不过别急,曙光就在前方了,毕竟3月1号她就开学了~
祝宝宝们情人节快乐以及春节快乐~
☆、二十
深冬的寒风把浓黑的夜色吹得洁净洗练,连窗外的霓虹和环路上的车灯似乎都格外透亮些,像是倒映在一泓寒泉里颤动的星光。
萧骏长久地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手里攥着手机,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看着窗外出神。
叮一声提示音响起。
“晚安。”
屏幕上的消息简单到只有两个字,却仿佛尘埃终于落定,让他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昨天的消息发来得晚了点,他在书房困兽一样烦躁地踱了半宿,一面胡思乱想着,回宿舍没有呢?是在外面上自习吗?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熬夜学习还是失眠了?几次三番地开了手机看聊天页面。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来回犹豫了几次。
今天时间还好,十一点多。
等待小双早晚各一次的问候,已经成了萧骏每天生活的支撑。早晨醒来等待他的不再是无尽的空虚和颓废。他总是先一步醒来,捏着手机站在窗边,一面看着下面的马路上路灯熄灭,天光一点点亮起来,一面等着那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而晚上,知道他一定是准备睡了才会发消息给自己,萧骏也只有等到了这简单的两个字,才能睡得着。
等到了今晚的这一条之后,他终于放心,上楼去洗澡准备睡觉。
然而洗澡又是一关。
微凉的温水顺着身体流下,萧骏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抚慰着身下的灼热。旁边白色的半圆形浴缸明明是空的,可只要看过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旖旎的画面:那晚结束后小双乖乖地趴在浴缸边缘,下巴枕着叠交的手臂,红着脸垂着眼,任他用手指清理。
萧骏的手加快了速度,攀上顶峰的瞬间呼吸停滞,腹肌绷出清晰的块状轮廓,热液一波波涌出,被水冲走。
随着快意消散,他脱力地双手撑着墙壁,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浓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深海一样淹没了他。
临睡前他拿起手机,又打开跟小双聊天的界面往回翻看,每条信息都已经烂熟于心,仿佛带着小孩儿鲜活的表情在他脑海里蹦跶个不停。
自说自话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在平安夜。那之后,就只剩下了问候,简单又整齐的一排早安和晚安,萧骏却好像能读出里面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面的惶恐,和委屈。
他向后仰躺在床上,手机按在胸口,仿佛这样便能压制住心底的痛悔和欲·望。有时候他庆幸自己自控力还不错,还能狠下心来去做一个“干净”的人,而有的时候,他又仿佛吸毒的人毒瘾发作,什么理智,什么责任感,统统想要抛弃,只想立刻去找他,把他紧紧地揉进怀里,亲他清甜的唇舌,吸·吮他粉嫩的胸前,狠狠地进入到他销·魂的身体里去。
萧骏抱着被子摊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双留在这里的气味早就消失的一点都不剩了,而那晚大床上的景象却像加了一层粉红滤镜似的历久弥新。
就像那个知名的心理游戏一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越是想得停不下来。
刚发泄过没多久的东西硬着,在真丝床单上蹭来蹭去不得解脱,伴随着越来越深的自我厌恶,萧骏想着小双弓起莹白色身体的样子,忍不住又把手伸了下去。
一向淡漠的他这一个月里自我抚慰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然而越是渴切越是罪恶感爆棚,原来他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败给欲·望的俗物而已。
鹿屿来电话想约他一起吃饭,问他考试准备得怎么样,高数要不要帮忙。
其实他学业上的压力倒没什么,毕竟志不在此,能学到东西就行,他一路上国际学校,英语说得不比母语差,几门纯英文授课的科目对别人来说压力颇大,他却不在话下,加上实操经验丰富,高中三年有鹿屿在,数学的基础又打得很扎实,虽然出勤千疮百孔,但不追求奖学金的话,绩点混个中等还是没问题的。
接到鹿屿的电话才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罗星棋圣诞假早已结束回美,走的那天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