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大哥劫匪一脸复杂,只是没等他复杂完,就见那小子忽然跳上他的桌子,大喊道:我是叶凡,我是唐三,哈哈!我重生了,我穿越了说着便向收钱的劫匪扑去。
大哥劫匪(⊙o⊙):我靠,老子这啥运气,抢劫居然遇上个精神病人。
随着场面的混乱,眼见一些乘客想要乘机逃跑,藏在暗处的劫匪纷纷跑了出来。汪泽一开始的怀疑也终于被印证,这些人果然有枪。不过却不是现代正规枪支,而是某些地方用于打猎的自制枪支。
不是正规枪支就好办!汪泽捡起地上的散落的硬币,大喊着:流星镖,暴雨梨花针什么的就往那些拿枪的人身上丢。
卧槽,卧槽,这小子怎么回事?
不得了,这疯子无差别攻击,赶紧报警。
打疯人院的电话。
谁要报警,不能报警。有人反应过来。可惜不等对方阻止完,就见疯子已经捡起地上的鸟枪,对着天空一阵扫射,嘴里还模拟的喊着:叭叭叭,叭叭叭,看的机关枪
众劫匪:(⊙o⊙)
警车到的时候,所有劫匪都被乘客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绳子捆绑在地动弹不得,包括那两位司机。而精神病患者,却是一脸轻松惬意的与之前的艺校声一起玩手机。
众劫匪:(⊙o⊙)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
早上八点,汪泽随小青年余一宝和他的父亲从警局出来。
余父拍拍汪泽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余一宝刚走出大门就大声嚷嚷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汪泽怎么说都抓了那么多劫匪,没有奖励就算了,还罚钱?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还有那个被打的?他难道不欠打?难道要等他害死汪泽,汪泽才能正当防卫?凭什么,凭什么?老子不服。
啪余父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压低声音道,闭嘴,这是司法程序,不懂不要乱说。
余一宝一下跳出好几米,站在一边大喊: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官官相护。就算是司法程序,难道几十名劫匪不是汪泽抓的?难道整辆车上乘客的损失不是他保护的?为什么现在,别人的财产都保护了,反而是他的损失,不就是欺负他是孤儿吗?我们的社会难道不该保护弱者吗?他那点存款不知道是打了多少工才存下的。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良心吗?现在全被你们罚了,他下学期怎么上学?
死小子余父简直要疯了。他一个半国营厂里的小官,哪里算是当官的。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容得这小子在这里大声喧哗。大过年的,要是再被弄进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弄出来。
呵!汪泽苦笑一声。他一直知道这世界充满着不公,可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不公,多谢了余一宝。谢谢你让你爸爸过来保我出来。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快步离去。
远远的,汪泽还能听到余一宝的哭声:哇啊啊,为什么算了为什么算了。我们的正义呢?我小时候多崇拜他们啊,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你一个孤儿。那哭声是何其的撕心裂肺就不说了,反正是让不少路过上班的人侧目,孤儿怎么了?孤儿就不是人?孤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后,就该被人罚钱,那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抓那些劫匪?孤儿冒着生命危险抓了劫匪,还被罚钱。我们都不要功劳了,为什么还要罚光人家的钱?哇啊啊啊,爸爸,我以后再也不当好人了,扶老人过街会被讹诈,帮人抓劫匪,还要被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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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想做美梦
汪泽现在不说身无分文,也差不多了。银行卡里是真得一分没有了,全赔给了那个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他不在淘宝买东西,自然没有开通至负宝。倒是微信里还有五千多块钱,是他之前最后一个工作结算的工资。幸好没存银行,否则也会没有。
他承认,昨晚上的那场战斗,他加注了太多私人情绪,按理说赔偿对方也没什么不行。他只是气不过对方明明是汉奸走狗一般的存在,最后却得到了好处,理直气壮的,仿佛一瞬间他才是那个罪有应得的人。
汪泽拖着行李箱慢悠悠的走在X市的街道上,恍惚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总是会时不时的迷茫,不知道过去和现在的他,到底是在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疑惑是,现在的一切只是他死后的魂梦。
如果真是梦,为什么我都死了,还不能让我做做美梦?汪泽自言自语。恍惚间他想起爷爷临死说的那些话:夫医者,仁术也,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答理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我汪家传承八百多载,谨记祖训,克己奉公,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没做过太大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是得了太后的隆宠,成为了那些新派人士嘴里的剥削阶级。可这又算得了什么?人这一生的拼搏,不就是为了成为人上人吗?皇帝也好,贫民也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汪家遵循祖训,为民铺路,灾年接济。为什么就生了那样的几个畜生,老夫不甘心,不甘心啊!
转了两趟车,汪泽回到了他如今所拥有的,距离X市火车站只有十来分钟车程,位于市区某机关单位家属院一楼,实用面积九十五平米,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带二十平米小花园的二手房家里。
这套二手房子是他当初被赶出来后的第三天买的,花了二十万。当时的X市房价由于九鼎国际入市开发,刚刚起涨,就算是老小区的房子还没怎么动,也已经是起价每平一千八了。
二十万能买到这样大的机关单位房,绝对是便宜的。之所以如此,主要原因还是,汪泽住进来之后才知道,这座房子里曾经的主人,一个□□十岁的老头,是在家里发高血压死的,且死后十二个小时才被人发现。
龙国人的迷信那是印刻在骨子里的,甭谈什么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再高层次,再高学文的人,遇到这种事儿,就算不迷信,也会本能的退避三舍。作为迷信师祖级的人物,汪泽就算死人见的如同过江之卿,不存在怕不怕的问题,但也同样本能的避讳。
更何况后来听说,这套房子挂出去一年好几次差点出手,最后都没出手。汪泽房子买得急,没打听这房子的具体情况,对方的房产证更是第二天就给他了。他一个孤家寡人,当时手里又仅仅五万块钱的情况下,真真是无路可退。无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买来各种奇奇怪怪的驱邪药材等,将整间屋子给消毒清洗了一遍。
像是床铺,沙发垫子之类的,更是直接烧掉。
不过这座房子虽然是二手房,却是建成没超过十年。又是黄金路段的房子,所以在汪泽居住两年后,从今年夏天开始,他就时不时的接到中介的电话,询问他是不是卖房。
在龙城上大学的汪泽,经过两年繁华城市的熏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土包子。哪里不知道某些人的心思。更何况从去年年底X市的房价就翻了他购买时的三分之一,今年更是直接翻了两倍半。
他对X市没有归属感是没错,可也不会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房子卖掉。怎么滴也要等他大学毕业决定在哪里定居之后再说。
咚咚咚。汪泽对着自家的房门有规律的敲了三下,随即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不过不等他进门,对门的房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满脸虚伪笑容的六七十岁老太太。小汪回来了?
汪泽点点头:徐奶奶好。
你们大学生就是好,放假都比别人早。
对了小汪,奶奶跟你说件事儿,我觉得是好事,你可以考虑考虑。
汪泽看着对方不说话。
老太太的笑容差点没绷住,实在是眼前这孩子,从她第一次遇到开始,就觉得跟看见之前住在对面屋子的死老头一样,尤其是不说话时候。
那个,奶奶看你这房子也就每年寒暑假回来一次,奶奶有个朋友,最近家里有事,想在外面租个房子,不知道你这租不租?
汪泽看向老太太,面无表情道:徐奶奶,你家和我家一样大,家里就老两口,为何不租给你朋友?
老太太一顿,张嘴就道:自个家住着人,租给别人总是不方便。再说我家别看只有俩人,东西多。万一丢了什么的,说不清楚。
呵呵!汪泽笑了一声,徐奶奶你忙,我家的情况和你家一样。说完,关了房门。
老太太傻眼的看着关了房门,好半天才扶着胸口道,一副被气到的模样: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没素质。说着对汪泽的房门呸了一口。猛然想到什么,抬头往一楼屋檐看去,那边的监控摄像正在闪烁,显示着它的两口职业素养。老太太面色难看的低下头,嘴里小声嘀咕,安装这破东西干什么,搞得跟抓特务似的。
家属院监控室里,两名年轻保安正好看到这一幕。保安甲道:这徐老太太可真是不安生,幸好这汪同学跑的快,要不然就她的尿性,说不定就直接倒地了。
哎哎哎,你看你看。保安乙拉拉身边的保安甲,这不,又要开始了
保安甲神经一崩,赶紧看过去,就见监控画面里,正走到自家门口的徐老太太猛地站住了身体,一下捂住了胸口,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俩保安面颊抽搐,心里升起对隔壁的小同学同情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老太太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嘭的推开自家的门,飞快钻了进去,又紧紧给关上了。
保安甲,保安乙:
这是见鬼了?保安甲道。
保安乙:就她天天缺德带冒烟的,老了老了,玩儿起碰瓷,还尽是些隔壁邻居,再继续下去,隔壁楼的几个老干部非得联名让他们滚出去。
保安甲:把这段录像复杂一下,保存几份。就刚刚的画面,保不准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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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医者所学
作为武者,就算没有传说中的神识,灵识什么的,汪泽也是强于常人的耳聪目明。何况是仅仅相隔一道木门。
对面老太太什么举动,他就算没亲眼看到,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说实话他和这位邻居老太太接触真不多,但对方可以凭借每次寒暑假偶遇的一句您好,编辑出他的诸多小故事,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名声传颂与整个退休老干部家属院内也可谓是用心至极。
哦!当初在汪泽购买房子后一个星期,好心好意的告诉他所买房子历史的好心人就是这位。而其时这位老太太真的是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鄙视,嫌弃和不怀好意。
汪泽就算两辈子加起来四五十岁了,也无论如何大度不了和这位为老不尊的老太太打好什么邻居关系。
当然,在不触及实际伤害和实际利益的情况下,汪泽也不想和活了半辈子都没活明白的老太太计较是非。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需要的,不然就显得自己太过软弱了。
汪泽进门后看一眼暑假离开时贴在门后的桃木符箓,眉头微挑。作为一名传承有序的中医,没两下特殊手段,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所学。
更何况想要在皇宫那样的魔潭中混,若是手段不行,就是没有自保之力,是活不长久的。作为一位以东方大医为目标的医者,不能妙解阴阳禄命,懂得诸家奇门相法,灼龟五兆、《周易》六壬等,怎么算得上一位真正的医者?
符箓只是他所学之中的一个小道而已。
当然,现实中的符箓是没有很多玄幻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神奇牛逼的,顶多能挡挡所谓的邪气,聚聚所谓的灵气而已。
汪泽盯着门后的那块薄若纸片的木制符箓沉默,原本该是暗红色的桃木符箓,此刻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黑点。这一看就是沾染了不干净物质,且长期被不干净物质沾染造成的。
人心。汪泽嘟囔一句。抬起右手,手腕一动,一根金红色的绣花针大小的东西出现在食指中指之间,而后手指一弹,那小小的红针便飞射了出去,打入符箓的中心。
奇怪的一幕发生,那木制的符箓不知是何缘故,顷刻间就四分五裂,然后化为了粉末。
呵呵!汪泽狡黠一笑,快速从鞋柜上抽出一张黄表纸,将那纷落的粉末接住。接完之后,直接拿到卫生间,将其倒入便池里,冲掉,祝尔在下水道里过个愉快的新年。
杨元明,X市有名的风水界大师。越是临近传统节日,越是忙碌。不说X市大大小小的老板会亲自上门来求请他上门坐坐,就是隔壁市,甚至是省会城市,也有慕名而来的有钱人,有权人。希望他可以上门指点指点,以保来年可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不过作为X市风水界独占鳌头的人物之一,杨元明自然不是谁请都去的。要不然既显得他不神秘,也会降低他的格调。因此,这天他干脆推掉所有邀约,忙里偷闲的和几位同样风水界的老朋友坐在市中心的茶楼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行风景。
噗杨元明刚刚动作优雅喝下的一口茶直接被他喷了出来。由于动作太急,直接喷到了路过的一名女士身上。
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士╰_╯:老娘新买的三万二的羽绒服!
杨元明:(⊙⊙)
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像杨元明这种年入百年,千万的X市上层人物出入的地方,自然都是高档场所。在这里的地方,就算是暴发户也会将自己土包子的习性收敛地干干净净,只留给别人绅士,淑女的一面。
如同市井闹市那般争吵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双方对持却是绝对会有。
抱歉,美女。杨元明看着女人黑了一半的脸,不得不忍着满嘴的臭味起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