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逼出阮馨月
“夫人,您可真白、真丰满!”薛佳燕一脸羡慕,同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看她露出那副惆怅的神情,凌冉淡淡一笑。
“好了,早点睡吧。”
两个女人睡一个房间,睡前,薛佳燕还检查了一遍门窗。
她回到床上,见凌冉已经准备躺下睡觉,好奇地多嘴一问,“夫人,您不给总裁打个电话吗?”
凌冉云淡风轻地反问一句。
“你们不是已经告诉他平安落地的消息了吗?”
来到陌生的环境,薛佳燕的话比平时还要多。
她直言不讳道。
“不一样啊,我们是我们,您是您。夫人,我总觉得,您比总裁还要冷淡呢。反正我就没见您跟总裁撒过娇。”
“是么。”凌冉敷衍地应了声,怀孕以来,她总觉得睡眠不足,薛佳燕不困,她都困了。
“夫人,您和总裁是怎么认识的啊?”薛佳燕翻了个身,面朝凌冉侧躺。
两张床的距离不过一米,凌冉能清楚地看到薛佳燕脸上的八卦神色。
真要说起怎么认识的,凌冉还真说不出个完整的前因后果。
从薛佳燕这个角度来看,她的神情一度变得茫然。
“夫人,您是不记得了吗?”
突然就觉得总裁有点惨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轮圆月高悬于穹顶,灯影幢幢,跌入人眼。
霍凌琛靠在一张躺椅上,置身于这浩瀚星空之下,思绪渐渐放空。
小时候,他喜欢看星星。
但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星光逐渐黯淡。
他守护不了星光,连自己的亲人也守护不了。
“boss,还是没有阮秘书的消息。”保镖近前禀告,自觉办事不力,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直视老板。
霍凌琛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却是一口都没碰。
他收回辽远的目光,转头瞥了眼保镖。
“既然找不到阮馨月,就把她弟弟的消息放出去。”
“是,boss!”
八月初,南方诸城依旧烈日炎炎。
夜晚,港市街头,霓虹灯璀璨夺目,绚烂交替。
城市的夜,远胜过白日。
夜晚是喧嚣的,也是热闹的。
几个手持大砍刀的男人穿行过几道街区,脸上的凶光让人连连退避三舍。
他们的身影在大排档之间穿梭,迅速将一个年轻人团团包围。
那年轻人穿着普通的黑色短袖,头戴的鸭舌帽在逃跑途中掉落,那张脸暴露在打手面前,瞬间浮现恐惧之色。
大排档的老板一看惹不起,干脆躲在了摊位后面,打算偷偷报警。
其他顾客则早已被吓得一哄而散。
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拿着各样的工具,两眼直勾勾地瞪着中间的年轻人。
“跑啊!姓阮的,你小子不是跑得挺快吗!继续跑啊!”
阮泽文见势不妙,双手合十,朝着那几位卑躬屈膝额地赔不是。
“几位大哥误会了,我哪儿敢跑啊,我这是散步呢……”
为首的纹身哥抡起胳膊,直接敲碎了一个啤酒瓶。
他拿着破碎的酒瓶口,气势汹汹地对着阮泽文,厉声呵斥。
“艹!是谁你大哥!你吞了权哥的货就玩人间蒸发,不晓得跑去哪儿逍遥快活,你这样的小弟,我们可带不起!”
阮泽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四处乱瞟,边说边寻找可供逃跑的路线。
“冤枉,黑龙哥,我冤枉啊!我就是你们手底下的马仔,那么大一批货,我哪儿有胆子独吞……求各位大哥帮我在权哥面前说说好话,我真是冤枉的啊!”
“不是独吞,那就是有同伙!正好,权哥找你呢。你不是喊冤吗,自个儿跟权哥解释去!”
“别……别这样,权哥会杀了我的,黑龙哥,我们好歹也是一个桌上吃饭的交情,求你帮衬帮衬……”
不管阮泽文如何求情,终究还是被那群打手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就在阮泽文被抓走后的第四天,阮馨月回到了京都。
她主动找到霍凌琛,却被挡在了榕园外。
而后,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她才得以进入榕园。
别墅里,霍凌琛正在吃早饭。
他穿着面料柔软的睡袍,姿态闲适,一双眼睛透着几分锐利嗜血,看向那直挺挺站在餐桌另一端的阮馨月。
阮馨月眼眶泛红,挺直了腰背,语气隐忍克制。
“boss,求你放过我弟弟。”
“阮秘书这话可真奇怪,你弟弟与我有何相干,我又怎么不放过他了?”
霍凌琛明知故问,动作优雅地切开盘子里的荷包蛋,流动的蛋黄顺着切口淌出来,看着十分可口。
他看似在享受美食,实则是享受将人玩弄于鼓掌的乐趣。
阮馨月抿了抿唇,艰难地跪了下去。
“boss,都是我的错,是我背叛了您,坏了您的计划,可我那时也是被逼的呀。
“他们强行带我去警局报案,我……”
霍凌琛用餐巾擦了擦嘴,冷笑着打断她的话。
“阮秘书,别动不动就给我下跪,我可受不起。留着点力气,去你弟弟坟头跪。”
阮馨月的瞳孔瞬间放大,其内尽是惊恐和悲伤。
“不要!boss,求你救救我弟弟,救救他……他还那么小,权哥在港市只手遮天,他不会放过我弟弟的!”
说完,为了表示认错的诚意,她不断地向霍凌琛磕头,哪怕鲜血直流,她也没有停。
霍凌琛甚是冷漠地看着她,一双眸子冰冷至极。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嗤笑。
“去求霍云霆啊。
“你不是投靠他,让他帮你离开京都了么。
“现在既然遇上了麻烦,怎么反倒来找我帮忙?
“怎么,你当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阮馨月甚是惶恐地猛摇头。
“不是的!boss,我不敢背叛你,我都是迫于无奈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弟弟是无辜的,求你了boss,看在我为你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了——”
霍凌琛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神情漠然冷酷,幽幽地说道。
“求我没用啊。你弟弟的事,我还真插不上手。这样吧,等他办事儿那天,我送他一束大花圈。”
阮馨月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boss,你和权哥有过命的交情,只要你一句话,权哥肯定会放人的,您只是要惩罚我,我马上就去死,只求你放过我弟弟……”
霍凌琛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阴沉沉的。
“死太容易了。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只要能救我弟弟,我什么都肯做!”
几分钟后,保镖进来时,正好和离开的阮馨月打了个照面。
他进屋后,忧心忡忡地提醒霍凌琛。
“boss,您还留着阮秘书,恐怕后患无穷啊。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如我去解决了她?”
霍凌琛摆了摆手,神色有些许愉悦。
“谁说她没有价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可别忘了她的老本行。”
保镖认真地回忆了会儿,想到什么后,瞳孔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