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说不说2

  曹师娘非常清楚,曹老师这辈子到底还还能不能更上一步,
  就完全看这件事情了。
  只要快班的班主任位置,曹老师坐牢了,
  唐果这个学生,曹老师带住了。
  那么三年之后,唐果一毕业,曹老师在学校里的工作更进一步,那是妥妥的,没有半点不稳定因素。
  今天之前,曹师娘一直觉得自己男人的前途肯定是稳的,自己可以坐等丈夫升官发财了。
  哪成想,都这么稳的前途了,竟然还是发生了意外,劈了一个大叉,
  所有一切美好的未来,都随之泡了汤。
  曹师娘还没有从这个打击里回过神来呢,嘿,自己的爱人又在学校里被个新人老师给欺负了。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曹师娘气得都快原地爆炸了。
  怎么好事都飞了之后,坏事就一桩接着一桩地撞到他们家老曹的身上啊?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现在你们学校里的新人都这么厉害吗,也敢逮着前辈欺负?
  还有,你好歹也在学校里工作了那么多年,
  被个小姑娘欺负得连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会儿都被欺负到医务室了,
  你不觉得丢人,不想找回场子吗?”
  曹师娘表示这都是什么情况,在他们学校的话,就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作为才来学校没几年的新人,怎么敢对前辈猖狂到如此地步。
  怎么同样的情况到了自己爱人这边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呢?
  今天,她必须搞清楚情况,弄一个答案回去。
  “找回场子,怎么找?
  这种事情是这么容易就找得回来的吗?”
  曹老师自然也是想找回场子,给谭老师,给校长还有就是给唐果一点颜色看看,
  让这三个人了解一下,自己绝对是不好惹的。
  可现实又是个什么情况?
  别说是校长,谭老师这个新人,哪怕是唐果这个学生,
  他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分明是唐果不要脸,背着他搞录音,跑到校长的面前阴了他一把。
  作了这么卑鄙的事情的唐果愣是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
  反倒是他这个被自己的学生坑的老师的班主任位置被撤了。
  他有什么办法,他又能怎么样,他也很无奈啊!
  曹师娘翻白眼:“那也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一声不吭地算了。
  你要这个样子的话,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
  以后,谁都会跑来欺负你一下,你肯啊?
  还有就是老曹,你什么时候起,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哪怕两人夫妻十几、二十年的,曹师娘也没有见到曹老师对她脾气这么好过。
  曹老师在学校里,在同事的面前大概是什么样子,曹师娘也能猜到一点。
  唯独在这位谭老师的面前,曹老师表现得似乎特别好脾气。
  但要说曹老师跟这位谭老师之间有点什么吧,曹师娘是完全不相信的。
  因为在家里的时候,曹老师一提到这位谭老师就一副气得牙根痒的样子。
  既然曹老师这么讨厌谭老师,又被谭老师给欺负了,
  曹老师却没有找谭老师算账,这不合常理啊。
  “你们校长今天在学校里吧,我要去见你们校长。”
  现在她还弄不清楚状况,那就想办法把这些情况都给弄清楚了。
  总之,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爱人白白被欺负了,谁都不行。
  尤其是在看到谭老师在wx群里发声之后,曹师娘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谁也别想能够糊弄她!
  曹师娘把谭老师发的那一段话递到曹老师的跟前,让曹老师好好看一看:
  “这事儿,不是你想混过去就能混过去的。
  息事宁人这四个字,同样也是不存在的。
  这个谭老师说话这么狂妄,你是不是应该反击,也说点什么?”
  曹老师的身上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曹师娘的第一反应都快气死了。
  可作为枕边人,曹师娘聊着聊着就发现,
  曹老师这个当事人的火气似乎还没有自己这个“旁观者”来得大。
  这很不正常!
  曹老师倒是一副淡定的表情,想要把自己的手机收回来:
  “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事情她有做过,那么不可能就因为她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可以混过去。
  事情的想起如何,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急什么。”
  曹老师是真得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舆论的风向是偏向自己的,作为被偏爱的那一方,曹老师不要太高兴。
  他最希望这些流言蜚语可以保持得时间再久一点,让谭老师多受一点教训。
  又不是不利自己的事情,他着个什么急,担个什么心啊。
  慢慢来就可以了。
  曹师娘皱着眉毛盯着曹老师看:“我听听都快气死了,你还能这么冷静?
  老曹,这可不像是你的脾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都到了这会儿了,是不是该向我交待一下了?
  别告诉我,你不是快班班主任这件事情的责任其实是你的,问题出在你的身上了啊?”
  自己的枕边人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愿意忍一时之气换来风平浪静的人。
  但凡道理在自己这一边,爱人一般都会争破头皮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这么被人欺负了都不吭声的。
  自己这边都快气个半死了,爱人那边却连个大点的反应都没有,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这其中的问题,估计还不小。
  曹老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反应能让他老婆看出这么多的问题来:
  “我哪里冷静了?
  我要能冷静得下来的话,那么我怎么可能躺在这个地方,之前被气晕在路边?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人家是校长,我是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是!
  快班班主任的活儿,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人家说撸就把我给撸下来了,我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能怎么办?
  谁让现在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我都是一把老骨头的人了,争不过他们,我能怎么办?”
  曹老师这话说得既是谭老师,也是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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