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表哥有喜欢的姑娘
“哎哟喂,我的表哥耶,她管你怎么了?大姑爷还不是被大姑管?”
徐文宣闻言脸颊颤了一下,停下脚步,揪着罗冰雪的羊角包反问:“你到底哪头的?怎么竟帮花颜说话,我是你亲表哥。”
花颜岂止会管他,她对男女大防也不清不楚的,眼下与王虎走得那么近,她又是个不安于室的性子,以后不知还会跟谁来往,不让人省心。
罗冰雪咧着身子,笑嘻嘻的说,“当然是表哥这头的,我是真担心再这么下去,你成了瘟神娶不着媳妇。”
徐文宣松开她,无奈的道:“你真行,那些人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在前面背着一只手走,罗冰雪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我们这些个亲的当然这般想,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跟你议亲的一个女的倒霉可以是巧合,两个三个就难说了。”
徐文宣叹气,人言可畏,积毁销骨啊!
罗冰雪皱了皱眉头,颠颠的跑去他前面退着走,边走边说,“你回家跟大姑说非花颜不娶,我叫上爹娘来帮你劝大姑。”
徐文宣“啧”一声,“你看路,我心里有数,不用你这小丫头参合。”
罗冰雪瘪瘪嘴不说话了,但回家后还是跟她爹娘说了花颜和徐文宣的事,罗老三和向氏两口子并未按闺女说的去劝自家大姐。
因为花颜背负着灾星的名声,他们去当说客,岂不是给人家添堵么,尽管先前与徐文宣议亲的姑娘没落好,可在大姐心里倒霉蛋儿仍然是最金贵的儿子。
罗家离徐家不远,罗冰雪没说动她爹娘就自己去了徐家,徐老三两口子忍不住好奇,他们也想去听听徐文宣会不会主动提出娶花颜之事。
天下着濛濛细雨,地里的活计干得差不多了,徐家所有人都在家里围着灶门坑烤火,只有小孩们不怕冷,还在外面贪玩。
因而孩子们最先看到脏兮兮的徐文宣,徐大宝凑近问了下,然后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堵着鼻孔跑进厨房。
“奶奶,三叔像掉粪坑里了样,臭死啦,他那么大人还去踩水玩,鞋子衣裳都湿了,你管管他,最好打他屁股让他长记性。”
徐大宝今年八岁,特别喜欢带着他弟弟二宝踩水坑玩,为此没少被他爹大屁股。
徐文章咬着后牙槽道:“大宝皮子紧了是不是?还不快给我把二宝拉进来烤火。”
再冷的天,小家伙些都不喜欢安安分分的待在火边,只有二房闺女徐曦月乖乖坐在小板凳上。
徐大宝熊着呢,已经被他爹打皮了,不但没听话,反而吐着舌头跑了,徐文章又在去院子里,一手拎着一个儿子进屋。
罗氏当然不听孩子告状,待徐文宣换了衣裳进来才问起,他言说不小心栽到蓄粪池了。
徐大宝嘻嘻的笑话他,还拿他那乌漆墨黑的手往徐文宣脸上捂,徐文章抬手就是给他背脊上一巴掌。
“你给老子不听话,手冷得跟冰棍一样,他是你三叔,你搞啥子名堂?”
“大哥,没事的,孩子爱玩罢了。”徐文宣细声细气的道。
徐大宝被打疼了,反手摸着背脊,翻眉白眼的看着他那瞪着牛眼那么大的眼睛,然后哇一声哭起来。
徐大宝挨打跟吃饭一样,每天挨三顿打不天黑,当然,打手是他爹,他娘梅氏舍不得打,私下里经常怨徐文章手毒,言说把儿子揍傻了怎么办。
里边还在哇哇大哭,听见外边王金蛋在喊他,徐大宝眼泪一抹鼻涕一擦又跑了,出门看见罗冰雪来。
徐大宝又冲屋里喊了声,“表姑来了。”然后跟一群孩子跑了,梅氏追出去叮嘱他早点回来。
徐文宣一听大侄子说表姑就知道罗冰雪来了,他头疼不已,心想还好三舅舅和舅母没来。
罗冰雪是徐家的常客,大家也不用怎么招呼,她自发的坐到徐文宣身边,拐了他一下,悄声问:“你说了没有?”
“多事。”徐文宣伸手抵着她的头,然后推开一些,罗氏见状便问:“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啥?”
徐文宣说没什么,罗冰雪则道:“大姑,表哥有喜欢的姑娘了。”
“啥?”罗氏惊讶之余在心里默念,千万别是花颜。
林氏忙问:“谁呀?”
“她胡说。”徐文宣懊恼的捂住罗冰雪的嘴,她呜呜的扒拉着他的手,不嫌事大的梅氏伸长了脖子道:“三弟别害羞,谁家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听了梅氏的问话,罗氏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儿媳妇那语气怎么听着还高兴呢,她是在看别人家的笑话?
徐文宣也愣了下,大嫂是想问人家有没有倒霉吧。
罗冰雪终于挣脱了,“好,她好着呢!”
这时,屋外有个大嗓门喊大姐,罗冰雪说了声“我娘”,然后随着罗氏一起出门,拉着她爹娘进屋。
徐文宣感觉他的头都肿了,一个捣乱的表妹还不够,三舅和三舅母也来凑热闹。
客人进门,主人家便挪位置,梅氏把徐二宝抱在膝盖上坐着,林氏抱着三个月的儿子,徐文才打算抱闺女,却被徐文宣抢先把徐曦月抱在怀里。
小团团侄女可以给他挡挡风头,徐曦月乖乖窝在他怀中,所有人都挤在灶门坑,罗冰雪还是坐在徐文宣身旁,还挽着他的手臂倒在他身上。
徐文宣嫌弃的拐了她几下,“莫挨我。”
“表哥真小气,我是为你好。”
罗氏坐得板正,颇有一股女王范儿,“冰雪你说。”
罗冰雪有点害怕,加之向氏悄悄拧了她一下示警,罗冰雪便怯生生的往徐文宣那边躲。
于是,徐文宣就道:“娘,我来说吧。”
罗氏嗯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徐文宣,然后就听他说,“我觉得花颜很好,她适合我。”
罗冰雪用徐曦月的手给徐文宣竖起大拇指,罗氏半闭着眼睛,感觉气血上涌直冲脑门儿,她之前就说过花颜不行。
罗氏扫了眼垂着头的人些,略过抽着旱烟的徐父,转而民主的问她的同盟。
“老大,老二家的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