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d国皇太子夫妇在h国为期七天的国事访问就这样结束了,在回国后第二天接受d国媒体公开采访时,谁都没有想到,对于齐乐然这个世界上首位男性第一夫人,皇太子梅格蕾丝竟然给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评价!
  章节目录 71.第七十一章
  不得不承认, 在去h国访问前, 我心中是有些顾虑的,高贵冷艳、倾国倾城的皇太子妃梅格蕾丝眼风微扫,被她的视线扫过的记者们都不禁呼吸一滞, 如果不是接下来她说的话太过惊人,恐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她那过分的美貌所吸引。
  毕竟如何面对一名男性第一夫人,没有任何经验可循, 可是当我真正跟他接触以后, 才知道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而且我想, h国之前关于男性第一夫人开创了历史的说法, 是正确的,客观的,因为他能够从一名男性的视角去解读原本由女人承担的事务, 给我们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让我们能够多方位的看待问题, 解决问题,总之
  身着艳红色开领套裙,美艳不可方物的皇太子妃梅格蕾丝顾盼流转间神采飞扬,与以往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的身上多出了某些东西,她的话有如沁着凉意的甘甜清泉, 悄无声息的流入人们的心间, 让所有在现场或是看过视频的人, 都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h国第一夫人齐乐然不仅是个开创了历史先河的人,也必将是能够创造历史的人!
  啪的一声,遥控器被斯特曼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停留在画面上的皇太子妃梅格蕾丝那双湖蓝色眼眸中光华水润,闪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知道你干了什么,我简直要以为她爱上你了!惬意的靠坐在办公椅上的斯特曼语含醋意的说到。
  我我也没干什么啊!齐乐然有些窘迫的结结巴巴的说到我就只是只是说了几句肺腑之言而已
  斯特曼摇了摇了头,嘴角微挑,揶揄的说到你知不知人们说政客们最缺少东西的什么?
  真心啊,宝贝!斯特曼打了个响指,自说自话的回答,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倒是!齐乐然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抬起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可是梅格蕾丝她当着媒体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我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厉害啊!
  梅格蕾丝?斯特曼抬头暼了齐乐然一眼,你叫的倒是亲热!
  齐乐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里无奈的说到皇太子妃,皇太子妃可以了吧?!你这关注的重点都跑到西伯利亚去了!
  斯特曼抬手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执着了,轻咳了一声后又一本正经的接着说到她说的哪里夸张了?我倒觉得刚刚好。
  齐乐然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斯特曼只好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性情冷淡,几乎从来也不夸人的d国皇太子妃梅格蕾丝对你如此盛赞,确实是一件十分令人惊讶的事情,现在国际上各国的高层们应该都已经炸开了锅了
  他抬头看着有些惊慌的齐乐然,一脸戏谑的继续说到从今往后可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你了,你可是连长期占据世界求而不得女神榜前三名最高冷的皇太子妃梅格蕾丝都能征服的男人啊!
  齐乐然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毅然转身向总统办公室门外走去,他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没有正形的斯特曼说话了。
  就在齐乐然堪堪走到总统办公室门口,抬手想要去拉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斯特曼略显懒散的声音,看来梅格蕾丝已经决定要离婚了,没准连离婚协议都已经签好了。
  什么!齐乐然被他的话惊得猛地转身,看着已经坐直身体,伸手拿过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开始工作的斯特曼惊讶的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斯特曼没有抬头,只是耸了耸肩,反问到你看不出来么?
  齐乐然有些神思不属的慢慢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从刚才的采访视频上,他是能够看出来梅格蕾丝跟之前不一样了,明显多了一丝生气,眼里的湖蓝色眸子也不再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了,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下定决心要跟皇太子阿德里安离婚,去寻找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自己的话真的可以让那个女人逃离枷锁,过上更加精彩幸福的人生,齐乐然也是非常替她高兴的。
  齐乐然倒是还有心思替别人高兴,却不知道国际社会在听到d国皇太子妃梅格蕾丝的那番公开发言后,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曾经跟梅格蕾丝有过交往的第一夫人们都知道她是怎样冷情的人,可是如今才与齐乐然这个男性第一夫人接触了短短的七天时间,也许还没有七天的时间,她就对这个齐乐然推崇备至,让那些第一夫人们都十分的好奇,对齐乐然更是升起了一丝接近探究之心。
  而男人们就想的要更多一些,皇太子妃梅格蕾丝话里的那句 他能够从一名男性的视角去解读原本由女人承担的事务,给我们了一个全新的角度,让我们能够多方位的看待问题,解决问题这句话,让他们更加的在意。
  也许,齐乐然这个历史上第一位男性第一夫人真的可以创造历史
  各国高层们心中都不禁升起了这个惊悚的想法,那么多多接近他,观察他,研究他,也就成了一件势在必行之事,毕竟这个男性第一夫人到底能够在未来的国际政治舞台上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对各国政客们来说都是一件与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不能忽视的重要问题。
  就这样,齐乐然从被人人喊打,避之不及的耻辱,一下变成了人人都想要接触的香饽饽,一时间声誉鹊起,炙手可热起来。
  可是短期内,斯特曼和齐乐然两人却都没有要出国访问的意向,毕竟斯特曼才刚刚登上总统之位不久,国内政坛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理清,而此时还有许多不足的齐乐然也显然还需要更多的学习,来提高自己,以应对未来更加复杂的国际交往事务。
  同时内政部和外交部提出的报告也都一致的表明,此时声名旺盛的齐乐然更加应该保持低调,神秘的形象,才更加的有利。
  就这样,日子恢复了以往忙碌而又平淡的模样,齐乐然每天继续上他那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课,当然因为没有了如d国皇太子夫妇要来国事访问这样的紧急情况,所以他的课业也相对轻松了不少。
  但是同时他每天也要抽出一定的时间,审阅各种各样的报告,毕竟以他现今第一夫人的地位,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一些事务,他还是需要了解的。
  当d国皇太子夫妇回国将近一个月的时候,齐乐然从国际事务报告中看到了皇太子妃梅格蕾丝独自一人秘密离开了h国的消息后,马上兴奋的跑到总统办公室,对正准备出门的斯特曼开心的说到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
  他抬手扬了杨手里的报告,接着说到他们应该是真的离婚了,只不过还没有对外公布而已,毕竟皇太子阿德里安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公布离婚的消息太打皇室的脸了
  齐乐然这边兴高采烈的说着,可是却没有得到斯特曼任何的回应,这时齐乐然才发现斯特曼的脸色阴沉,一副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模样。
  怎么了?齐乐然停住了原本滔滔不绝的话,有些担忧的开口问到。
  你跟我来吧,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斯特曼的脸色虽然有些阴沉,不过语气倒还算正常,这让齐乐然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跟在斯特曼的身后向外走去。
  一路上斯特曼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眉头微皱的好似在考虑着什么难题,车里的气氛莫名的压抑,既然斯特曼说等到地方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齐乐然也就忍着没有发问。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郊区一所静谧的高级私立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当齐乐然跟在斯特曼的身后站在病床前,看着挂着吊瓶,带着呼吸面罩,躺在上面已经形容枯槁,如果不是呼吸面罩上时而升腾的雾气,几乎已经看不出呼吸的齐昊轩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这是怎么了?齐乐然神情慌乱的转头看向斯特曼,双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身体抖个不停。
  斯特曼神情阴郁的看着病床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齐昊轩,沉声回到他感染了hiv病毒,两个月前病发,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怎么会?齐乐然惊讶的看着斯特曼,高声追问到他怎么会得这种病?!
  齐乐然的声音好似惊动了病床上的齐昊轩,他费力的将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个小缝,当他模模糊糊的看到站在病床前与自己健康时颇有些相像的齐乐然时,突然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险些将他脸上的呼吸面罩和手上的点滴针头抖掉。
  我们出去说吧!斯特曼抬手拂下齐乐然下意识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齐乐然看着自己举在空中,还保持着抓着东西的模样,却早已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然心头升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扭头看了看病床上因为剧烈挣扎而更显恐怖的齐昊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斯特曼的身后,快步向病房外走去。
  先出去的斯特曼正站在静寂的走廊上,背对着病房门,面向宽大的只有零星路灯光芒映照进来的漆黑的窗户前,低头点燃了一支香烟。
  齐乐然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斯特曼没有去看齐乐然,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后,开口说到之前怕你担心,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你这个堂弟早在五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吸食毒品了
  啊?!齐乐然突然听到斯特曼这样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上来,毕竟毒品什么的离循规蹈矩的齐乐然的生活来说还是太遥远了些。
  可是就在他还处于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斯特曼却没有停顿,而是又接着开口说到后来他因为跟人在夜店里抢女人打了起来,被抓进了警察局,是我让人把他保释了出来,谁知他因为在这次争斗中伤到了下身,不能人道,后来竟然跑去找牛郎,通过别的渠道满足无法发泄的欲望,来获取满足,因为不知道节制,越玩越大,所以就感染了hiv病毒,之前的毒品和放纵已经摧毁了他的身体,所以很快就病发了,我便把他送到了这所私立医院,剩下的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了。
  齐乐然目瞪口呆有如听天书般听完了斯特曼的话,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自从上次齐昊轩他设计了斯特曼后,不是就被斯特曼安排出去旅游了么?
  后来齐乐然自己的事情也很多,也就没有再关注齐昊轩,他一直以为齐昊轩已经回来上学了,谁知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齐乐然拼命在脑海里回忆这几个月来关于齐昊轩的记忆片段,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没有!竟然一点与齐昊轩有关的记忆都没有!
  不对,也不是没有,就在斯特曼刚刚当上总统时,他曾经接到过婶子费淑玉追问齐昊轩下落的电话,因为费淑玉说话太难听了,而自己当时的心情又不好,所以就挂了她的电话,没有理会这件事情,难道那个时候齐昊轩就已经出事了?!
  齐乐然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不管齐昊轩之前做过什么错事,总不致死啊,现今眼睁睁看着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少年那副形容可怖的模样,躺在那里等死,特别是这个少年还跟自己有着十分亲近的血缘关系,齐乐然一时间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两手握拳,举到脑侧,敲了敲隐隐作痛的脑袋,试图理顺这件事情的脉络,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跟齐昊轩几个月没有联系,为什么就到了生死两隔的地步。
  蓦地,他的脑海里突然映出了自己几次按灭婶子费淑玉电话的画面,一股懊恼的情绪突地涌上心头,如果,如果他没有一次次按掉婶子费淑玉的电话,如果他肯稍稍用点心思去联系一下齐昊轩,是不是今天的悲剧就可以避免?
  烦躁的齐乐然将额头贴在些许凉意的窗户玻璃上,才感觉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就在这时,斯特曼用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再次开口说到你不用责怪自己,别说是你,就是你那个泼辣的婶子来了,也管不了他,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和难过自责后,情绪已经渐渐稳定的齐乐然听到斯特曼的话,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即使自己联系他了,又能怎样?别说他不会跟自己说实话,就是说了,自己又哪里能管得了他?
  怨斯特曼给他太多的钱花,对他有求必应么?齐乐然自嘲的苦笑了一声,那自己也太混蛋了点,就像当初自己收拾路易斯时一样,漠视也好,纵容也罢,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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