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474节
知道你强,就不能低调一点?
前两年一起滑坡面障碍技巧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张狂过。
世界冠军了不起?奥运冠军了不起?
两届奥运冠军的盖伦当时就给气笑了:“障碍追逐我也滑过,没你想的差。”
世界冠军约拿说:“去年在利智邀请赛上,我滑的还算不错。”
亨利眉梢一扬:“不就是往下滑吗?能有多难!!”
不过最后,亨利还是抢了黄金2道。
约拿没抢过,鼻孔上扬:“让你了。”
盖伦自信:“赛道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
虽然这么说,余乐最后还是只捞到了一个4号坑位,最偏的那一个。
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余乐转头对白一鸣挤眉弄眼: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白一鸣抿着嘴笑:乐哥加油!
白一鸣按下按钮,挡板落了下去,余乐一出发就保持领先,在波浪路段如鱼得水,很快就滑在了前面。
盖伦应该是会滑一点,还知道压高度,但姿态有问题,上半身只是微微躬着,这样风阻很大。
约拿和亨利水平差距不大,两个人还是坡面障碍技巧那一套,不会压高度就反其道而行,往前面跳。这样做一个两个速度慢了还没关系,但是到了最后速度变快,亨利一个没跳好,直接跳进了坑里,还“哎呀”一声。
余乐已经滑了出去,听见惨叫,忍着好奇没有回头看。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输掉比赛,这三个确实没可能赢他。
只是这次比试,既是为了陪朋友玩,也是为了找感觉。
找感觉很重要,需要全神贯注,最后能够做到和上一场决赛时候同样的速度,他才能够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国际友人”在后面艰难求存的时候,余乐已经独领风骚一枝花,招展怒放地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没了对手的阻碍,又开始熟悉这个赛道的余乐,发挥出了比资格赛还要好的状态,很快就将速度提高到了80迈。
然后,便到了让他在意的地方。
第252章
第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 是波浪区域和第一个跳台中间的直线加速区。
在那场和白一鸣的决赛里,余乐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滑雪的窍门,对雪板用刃的了解和雪杖的运用, 超出了教练口中的标准,那是一种更适合自己的加速方式。
然而余乐有心去找,却发现感觉完全没有, 时间太短,没等进入状态, 就已经冲到了跳台前面。
啧,还得多滑, 还得拉上白一鸣,力图来个场景再现。
第一个跳台飞出去, 因为惦记着直线加速的问题,毫无感觉。
专注不够,哪儿来的灵感。
来到第二个跳台,余乐已经整理好状态,按照比赛时候的情形重新走了一次。
这时候要是有摄像机, 就能看见,余乐对动态的捕捉和控制力有多绝, 上跳台的角度、速度,以及起跳瞬间的位置, 几乎与之前没有差别,就像一模一样的重播了一次。
这当然不是什么超能力, 只是余乐每次都踩点精准而已。
非得比喻就像写字,漂亮的硬笔书法字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点运气和天赋, 之后不断重复写出的漂亮字就是锻炼后的结果, 最终形成了本能, 即便离了田字格也颜精柳骨。
速度多快?
角度如何?
余乐总是知道在跳台前的这一压,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的需求。
不是教练教的那些教科书上的通用版,而是最适合他的,在过去十五年体育生涯,和赛场经验所积累出的底蕴。
再给余乐一些时候,或者是让他专心的来练障碍追逐,无论直线加速还是弯道回转,滑的多了,余乐一定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
只可惜,人的精力有限,时间也有限,余乐现在的关注重点还是在主项上。
障碍追逐这边儿今天能让他较真,自然是因为最后那一跳连他都觉得惊艳,如果能够找到并把握住,在主项上能把速度再提高一点,常态1980难吗?
从跳台上飞出去的时候,余乐能感觉这次高度压的也很好,只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状态。
不是他要的落地瞬间,被人推了一下的感觉。
所以自己当时做了什么,才产生了那样的效果?
“刷——”
雪板落在了地上,但自己期待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这一次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余乐也不气馁,滑过终点线后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亨利三人还在后面滑。
但有经验的和没经验的差别很大,盖伦四五秒后,就从跳台上飞了出来。
看那力度,和自己的时间差距,怕是能够顶得上队里的小队员。
盖伦滑到面前,停了下来,看了余乐一眼,没说话。
也转头看了去。
他们关系确实算不上好,只能说是朋友的朋友,而且盖伦称王好些年,有些傲气,身边儿都是围着他的人,他也不屑去讨好谁。
如今被约拿和余乐超过,他的心态还没完全转变过来,只能保持一副社交障碍的模样。
两人站定,又等了十多秒,先是一个人飞了下来,看衣服是约拿。
这位大佬在障碍技巧上的表现实在是平平无奇,想要让人夸两句,或者说道两句,都无从下口。
约拿还没停下,又有一个身影从跳台飞出,这次是亨利了。
这货也不知道是滑开心了,还是想给自己找补个场面,竟然从侧面飞出来,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抓板转体了两周,落地。
秀儿!
滑到面前的亨利笑的眉飞色舞,开口就说:“在障碍追逐的赛道上玩坡面障碍技巧,我是第一个。”
余乐:“……”
早八百年就玩过了。
“再来吗?”余乐给足了亨利面子,夸了两句,就继续邀请。
他刚刚没找到想要的状态,就更不甘心,只想长对儿翅膀飞上去,再利马滑下来。
说完话,余乐已经做好打算,他们要是不滑,就只能让他们先自己回去,今天要是不把这目标达成了,他觉都睡不着。
亨利却说:“走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尤其是后面过波浪。”
约拿和盖伦也没提反对的意见,四个人就抱着雪板往缆车站上去。
在他们路过看台那栋房子的时候,余乐听见有人叫自己,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儿上,手里捏着个咖啡杯,笑眯眯的刑世杰主裁判。
“玩儿呢?”刑世杰扬眉,目光落在国际友人的脸上,一副介绍一下的意思。
白山赛场的观众席是铁架搭成的室外看台,座位最低处有一层楼那高,最高处有三层楼,塔顶上就是个除了遮阳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棚顶。
十多年的老东西,就是这么不科学,大雪山里遮什么太阳。
所以裁判室就设在一楼朝着雪道这边的小屋里。
刑世杰把窗户一打开,就能和余乐平视。
余乐得了暗示,将亨利他们引到了刑世杰面前,相互做了介绍。
顿时双方都极为满意。
运动员和裁判是天然的相互利好的关系,亨利三人一听这位正是华国那位唯一的自由式滑雪国际裁判,脸上表情眼见着就热情了起来。
刑世杰也没捏着自己裁判的身份,能够和这些各自领域成就斐然的选手认识,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都在一个圈子里,当然认识的人越多越好。
亨利很擅长社交,当场就和刑世杰聊的分不开了,余乐看他这样儿,暂时恐怕是不打算滑雪,就问了约拿上不上去。
别看约拿话不多,但能认识这位掌管自己分数的裁判,可以说是他这次过来最大的收获,怎么可能走。
盖伦倒是不在乎,他年纪大了,又从巅峰一直落到现在的低谷期,稍微有点儿愤世嫉俗,觉得裁判们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只是约拿留下,他总不好离开,便也摇了一下头。
余乐见状,便说:“刑判,那我上去滑一会儿,小白还在上面呢。”
刑世杰当时就挥手撵他走,专注在自己池塘里新收入的三尾小鱼,笑的那叫一个满足。
余乐哑然失笑,转头上了山,到了出发点。
白一鸣缩在出发点亭子夹角的夹缝里避寒,盘腿坐在地上看手机。
“喂!!”余乐从后面探头,大叫一嗓子。
白一鸣被吓的一个激灵,再抬头的时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恼怒。
余乐笑出牙齿,黏黏糊糊地贴过去:“看什么呢?半天没上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万一把你忘山上呢?”
白一鸣还有点儿来气,他确实被吓的有点厉害,但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轻轻浅浅:“你不会忘的,会打电话给我。”
余乐一听,得咧,就冲着这句话,以后去哪儿都不能忘记这小孩儿。
他抬手揉了揉白一鸣的头发,“我再滑几遍,你滑吗?”
白一鸣左右看一眼:“他们呢?”
“被老刑拦下了,培养跨国友情呢。”
“那你滑,我帮你按。”
“不能一直放下去吗?”平时训练也不安这东西,余乐确实不懂。
白一鸣摇头:“我研究了一下,不行。”
“那你先滑,我帮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