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325节
“……”余乐难得有点儿小情绪,等着白一鸣比完赛又耽搁不了多久时间,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回去又继续躺着,骨头都锈上了,再说他还答应安格尔为他加油呢。
柴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余乐。
余乐脖子梗了没有一秒,又没有骨气地软了下去,撇嘴:“好吧。”
余乐、周晓阳和谭婷几名下午还有比赛的女队员们,坐一辆游览车回到了营地。
现在是上午快11点的时候,食堂的方向飘出饭香,叶玺他们正走出门来,看见余乐回来,眉梢一扬:“比完了?”
“没,被撵回来休息。”
“哦。”
三言两语聊完,便又各自分开,这就是余乐和叶玺双方现在的关系,不算近乎,但也能维持个基本的礼貌,见了面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还能说上两句话。
余乐和叶玺寒暄结束,走出两步,又停下来说:“叶玺,前面挺热闹的,不去看看吗?”
叶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马上吃饭。”
“昨天的事儿怎么样?”
“就那样。”
“?”
叶玺显然不是很有交谈的欲望,但被余乐这样看着,叶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三个人,抓到两个,还有一个跑掉了,他们已经把手机转手卖掉了,找回来的衣服裤子我没要,好像要被关几天吧。”
“还有吗?”
“没了。”
“手机丢了就丢了?不赔偿?”
“也要有钱,自己的衣服都买不起,还指望他们赔偿,就当被狗咬了吧。”
聊到这里,余乐想起路未方说的话。
叶玺说起来也算是待他受过,所以余乐便开口说道,“这事儿我也挺对不起的,就是……”
“好了。”但叶玺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事儿我走了。”说完也不再给余乐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周晓阳在旁边安静地听了全程,满头雾水地问:“你给他道什么歉?”
“……”余乐想起叶玺之前的眼神,继而嘴唇一勾,“也没什么?”
“那你什么意思?”
“就是呃,我和他的事儿啦,走吧,赶紧休息一下,又要吃饭了。”
余乐回到屋里,往温暖的大炕是一躺,早上已经凉下来了的炕,因为太阳升起,再次有了温度,手脚瞬间就给暖热乎了。
困是一点儿不困,但大脑一直在发出休息的指令,余乐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也就是这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推门进来,那黑影走到他的床脚,漆黑漆黑的也看不清脸,就剩下一双充血的眼睛,燃烧着仇恨,凶狠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不知道多久,突然就扑了过来……
“吓!”
余乐一个激灵,猛地一睁眼。
安静的房间,温暖的大被,天花板上的纹路熟悉依旧,空气里依稀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原来是场梦,屋里哪儿有人。
他按了按失控的心跳,努力地调整呼吸,即便极力保持镇定,梦里的画面还是反复出现。
从叶玺说,跑了一个人之后,他就再没踏实下来,这份淡淡的恐惧在噩梦里,就化成了大恐怖。
第181章
余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11:40。
竟然也睡了快一个小时。
余乐起床穿鞋,出了门去,正往前走着, 身后响起声音:“乐哥?”
转头去看,是白一鸣回来了。
白一鸣背着他的雪板,帽子摘下来塞进背包里, 被他单肩背着,敞开的外衣右兜里露出奖牌的金色绶带, 虽然没有更多的话,余乐就是知道他在说:“乐哥, 你要干吗去?”
余乐便回答:“我想去东门一趟。”
白一鸣眉梢一扬。
余乐又沙沙地走回来,拉着白一鸣,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我去问问安保问题怎么样,落单了一个要跑回来报复什么的,也太危险了。”
白一鸣听的眉心蹙紧, 脚步逐渐加快,跟着余乐往东门奔去。
事实证明, 安保问题还轮不到余乐担心,本来这次事件就涉及到了外交层面, 国内和驻南非大使馆就一直盯着这边事情的进展,当地政府“亚历山大”, 破案效率是前所未有,更是安排了大批的警察, 将雪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雪场自带的保安在正规军的面前, 直接就变成了端茶送水的小弟。
余乐他们过去的时候,负责和他们接洽交流的,据说还是市警察局的一位副局长。
总之对方拍着胸口保证,别说那么大的一个人,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余乐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一去一回,12点过了,余乐去吃饭的时候,路未方都回来帮忙打饭。
食堂接了新任务,今天比赛连轴转,所以教练和部分队员就都不回来了,只能打包快餐盒送过去。
余乐问:“不会凉吗?”
“不会,我路上不停,直接过去,吃着还是热乎的。”
“那个柴教的胃不好,别让他吃凉的,我妈说热水泡凉饭也不行,不过楼上倒是有热水,去吧台找他们要就好了……”
路未方放下手里的餐盒在牛皮袋里,重新直起腰的时候,睨着余乐笑,最后抬手按了按余乐的脑袋:“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的,不过比起这些小事儿,你拿一个好成绩,柴教才会真高兴,身体才好嘛。”
余乐笑:“嗯。”
余乐和白一鸣一起,帮着路未方将餐盒送上车,真正吃上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据说那边儿空中技巧已经比了一半儿,下一场比赛已经进入了准备期。
谭婷放下筷子,擦了嘴巴,对余乐说:“我先走了啊,不然来不及了。”
余乐问:“休息好了吗?”
谭婷说:“吃饭前躺了一会儿,你们也快点儿,别迟了。”
“好,你先去,一会见,加油。”
谭婷笑着摆摆手,将雪板紧了紧,跑出了食堂。
余乐莫名的有点急促感。
其他项目的比赛,余乐或许了解度差一点,但关于坡面障碍技巧的耗时,可是清清楚楚,按理来说谭婷出发后,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吃饭,但紧张的气氛像是会传染,余乐又刨了一个口饭菜,终于还是放下了碗筷。
“小白,你要躺一下吗?”
白一鸣摇头。
“确定?”
“可以去那边休息。”
“你这才回来……”
“这里可以喝热汤。”白一鸣放下汤碗,露出干干净净的碗底,他说,“走吧。”
没能赶上谭婷的那班车,新发出的观光车里只坐了余乐、白一鸣和周晓阳三个人,三人坐了三排,大马金刀一般无二的姿势,背包和滑雪就放在他们的脚边,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晃。
突然余乐一探身,手从前排椅背的间隙塞过去,一把摸上他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的物件,一点点用力,将它从白一鸣的衣服兜里拉了出来。白一鸣有所感觉,回头看了过来。余乐笑着将那块金灿灿的金牌举过头顶,仰头端详。
“做得还不错。”余乐翻过来又翻过去地看着,最后将手落下来,望着白一鸣笑:“忘记问你,你做五周了吗?”
白一鸣点头。
“那你的比赛视频我来发。”
白一鸣嘴角一勾,再点头。
将金牌还给白一鸣后,余乐又重新靠回椅背,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身后,前方的天空只剩下被厚厚云层遮挡后的蒙蒙灰光。
滑雪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的天气,落着雪,伴着风,从高处落下,雪如海浪翻卷,人如利剑斩棘,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至尽头。
余乐闭上眼,再一次在脑海里过起了动作,一点点地进入到了比赛的状态。
……
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排名已经确定,余乐进去的时候拿到了“1号”的背心。
雅克是“2号”。
白一鸣“3号”。
思密达的“独狼”朴金是“4号”的背心。
周晓阳拿到了“5号”背心。
剩下的6~12号排名的选手里,还有一个r国人,和一个中东选手,剩余的便都是南非国家队的运动员。
当余乐将“1号”背心穿在身上的时候,这些人就盯着余乐看,但和预赛时候,和那两个已经进了警局的人的目光也不同,这个目光落在余乐身上并不会让他不舒服,也远远不至于必须站在工作人员身边才会有安全感的程度。
如今想来,他的直觉一开始就没有错,那目光确实是不怀好意,只是习惯了安全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份侵略性过强的目光,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
当集合的队伍宣布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两点半。
女子组的比赛还有没有全部结束,还剩下一轮没有比,所以他们在女选手的后面上山,不过结果大概已经确定,谭婷在时隔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应该会拿到第二枚金牌。
那名r国的有着独特经历的女选手有希,虽然在离开赛场6年后,再度站在第二名的位置上,但这只是在名次上的说法。实际上有希和谭婷的分数差距是8分,这中间的差距要是放在欧洲的赛场上,足以塞进十多个人。哪怕是拿到最高有效分的92分的谭婷,在另外一个强大的赛场,也未必能够保住冠军。
拿下第三名的是一名南非的女将,她应该是南非训练队里最优秀的一名运动员,一个年龄不大,只有17岁的姑娘。余乐上山的时候,特别关注了这位穿着6号背心的南非姑娘,她灿烂自信的笑容,已经跨越了种族与肤色,传递绝美的信息。
“余乐。”快要出发的谭婷,对余乐招手,然后抛出一个开朗的飞吻,“幸运传递给你,给小白,还有晓阳,比赛加油。”
周晓阳揣手呵呵地笑,白一鸣的眼里有了些温度,余乐抬手虚虚一抓,假装抓住,揣进兜里,笑道:“急什么,不还有一场吗?”
“我没问题的。”和第二名差出8分的高分,给了谭婷足够的自信。
“那谢啦。”余乐笑容灿烂的仿佛天上的乌云都因此薄了一些。
谭婷滑了下去,依旧是很完美的一场表演,她之后也没剩下两场比赛,女子组的坡面障碍技巧决赛就全部结束了。
山脚下似乎有欢呼声传来,隔着那么远,明明知道不可能,余乐好像还是听见了熟悉的语言。没有比赛的队员都过来了,庆祝谭婷拿下的第二枚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