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该
自从宋轻染和慕斯年说不清的事在宋家不是秘密之后,她就很少回来住了。
倒也不是说宋家的氛围有多么让人无法忍受,主要是宋轻染每次收工,十次有九次慕斯年都会过来接她,或者让赵恪来。
时间长了,宋轻染也习惯性地晚上自己打车去慕斯年那儿。
最开始的时候,宋榷对于宋轻染连着好几天不回来,十分不满,多次打电话过来问。
但是儿大不由母,何况宋榷只是个哥哥,宋轻染不想让他掺和这些,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次宋轻染回来,也是巧,宋欢欢刚被宋榷从沈沐泽那儿捞出来没一会儿。
宋家人都在,宋轻染一进门,就听见客厅里,宋欢欢正抽泣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苦。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不给吃饭,还打人。呜呜呜,哥,我好害怕……”
宋榷沉着脸看她,半响,到底还是不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好了好了,已经回来了。”
“哥,还好有你,等去了国外,我一个可怎么办呀。”宋欢欢掩着面哭。
沈筠闻言,也跟着帮衬地说:“是啊,欢欢在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去了外面之后,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见宋榷皱起眉头,好像有些动摇了,沈筠悄悄推了推宋业成,希望他说句话。
“榷儿,之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欢欢也已经吃到苦头了,出国的事,要不就先算了?”
宋榷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冷笑,宋轻染踩着高跟鞋进来,面无表情:“那就别出去了。”
她不想走,今天能耍这样的手段,下次也会有别的。
客厅里的人听到声音,全都看过来,宋榷见是宋轻染,惊喜地站起来:“染染,今天怎么回来了?”
宋轻染冲他笑了笑,说:“有点事要问宋欢欢。”
宋榷又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想家了,要回来住呢。”
其实宋榷更希望是她和慕斯年掰了。
这时,沈筠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染染,你刚刚说的,欢欢不用再被送出国的事,是真的吗?”
这话问的,好像当初原本就是宋轻染要逼着宋榷,要他送宋欢欢去国外一样。
宋轻染:“怎么都可以,我没意见。”
她没再看沈筠欣喜的表情,将视线落在还依然梨花带雨的宋欢欢身上,沉下声音来,问她:“叶锦书的失踪,和你有关系吗?”
宋欢欢没想到宋轻染会知道她和叶婉研合作的事,楞了一下,然后才抹了抹眼角的泪,无辜道:“什么叶锦书?”
她当然不能让宋家人知道,她这次的意外,是她自己设计的。
宋榷不明所以,也出声询问:“叶锦书,不是叶家那个小少爷吗,他失踪了?怎么又和欢欢扯上了关系。”
闻言,宋欢欢忙道:“没错,和我有什么关系,叶锦书一个智障,他自己走丢……”
还没说完,就被宋轻染冷着声音打断:“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宋轻染皱起眉来,脸上隐隐有怒意。
她不喜欢别人用这样带有辱骂意味的词来形容叶锦书,他只是先天原因心智不高而已,不是智障。
况且这个人还是宋欢欢。
现在叶锦书下落不明,宋欢欢是最后一个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她有很大嫌疑。
宋轻染突然拔高声音说了那么一句,客厅里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一时间,谁都没开口。
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厨房里的阿姨过来,打破了寂静:“太太,晚餐弄好了。”
沈筠闻言,忙站起来,道:“好了好了,都别愣着了,快吃饭吧。”
她试图做和事佬,把这一茬揭过去:“染染,阿姨今天做了你喜欢的口水鸡……”
宋轻染脸上没什么表情:“那是宋欢欢喜欢的。”
沈筠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尴尬来:“是吗,呵呵,那是妈妈记错了。”
沈筠手足无措的样子,被宋业成看在眼里,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儿,不悦道:“爱吃不吃!”
他拉着沈筠率先向饭厅那边儿走去,宋榷也刚好有个电话进来,随后出去打电话。
客厅里一下只剩下了宋轻染和宋欢欢,宋欢欢马上就变了一副脸色,十分挑衅地问:“生气了?就这么关心那个小傻子?”
宋轻染闻言看向她,皱起眉来,脸色很难看。
宋欢欢观察着她的脸色,不屑地嗤了嗤,又说:“他自己蠢,被人骗了拐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轻染并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听宋欢欢这样说,下意识就以为叶锦书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坏人拐走了。
宋轻染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脑子嗡嗡嗡地:“你就在一旁看着他被人骗走?”
“嗯啊,”宋欢欢看她不爽就高兴,故意顺势往下说。
“我还问过那人|贩子呢,叶锦书被他们带走之后,会被卖到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那些山村大多没有劳动力,他去了就要干苦力,被当做畜生一样对待,还要负责帮整个村子繁衍后代,不然就得挨打。”
“你是没去过那种村子,在深山老林里,周围四处环山,别说他一个智障了,普通人……”
宋欢欢看着宋轻染逐渐阴沉下来、一副怒到极致的表情,心里痛快的不行,报复的快感涌上来,她说的更加起劲儿了。
突然,宋轻染扬起手来,狠狠地甩在了她脸上。
啪——
清脆地一声响在空气中,宋欢欢的脑袋被打的偏到了一侧,嘴里的话也跟着戛然而止。
宋欢欢直接被打懵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她尖叫一声,捂着脸:“宋轻染,你敢打我?”
宋轻染深吸一口气,视线和她对上,面无表情:“你该。”
说实话,这是宋轻染第一次觉得,宋欢欢恶毒地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宋欢欢的尖叫声引来了其他人,宋榷第一个过来,见状,蹙起了眉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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