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没什么好看的
嘉王这话说得像是夏洛潼蛮不讲理一般,夏洛潼又怎会任由他这么往自己身上扣锅?
“瞧嘉王这话说的,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要荣慧郡主别再来找本妃麻烦就好了。”夏洛潼含笑的睨了嘉王一眼露出一副无奈之色道,“说起来,本妃之前原是好好的同我家王爷说话来着,这也没招谁惹谁,结果就被荣慧郡主给主动找上了,本妃都还没发脾气呢,她倒是使起性子来了,就这么跑出大殿,好似本妃欺负人儿了呢。”
说着,她忽然转头对身侧正把玩着自己一缕发梢的男人开口道:“王爷,您说说,臣妾刚才让荣慧郡主道歉,难道不对吗?”
武泽辰看着身旁人儿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由眉眼含笑的回应道:“爱妃自然是对的,荣慧骄纵,自己生出来的事端,自然是该道歉的。”
“对嘛,臣妾也是这么觉得,做错事得道歉,这到了哪儿都是一样的道理呢!”夏洛潼故作认真的点头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扫了眼嘉王,果然瞧见嘉王那黑如锅底一般的神色,心里头忍不住乐翻了天。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给这父女二人找不痛快!只要他们不痛快了,她就高兴了!
别以为她瞧不出来这父女二人打的什么心思,虽说是荣慧郡主挑的事端,但嘉王这人也没打着什么好心思!
荣慧郡主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嘉王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戏,可一见荣慧郡主落了下风,他又立刻站了出来帮忙!真当她看不出来不成?
若是事情的发展换了一种结果,若是她落了下风,这嘉王哪里可能站出来阻止荣慧郡主?只怕不跟着踩上两脚都是好的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她收拾起来可半点都不会心软!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立的阵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缓和!所以即便她今日轻轻放下,选择不反击回去,他们以后也不可能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出手?既能让他们不痛快,还能让自己舒坦!
嘉王看着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安亲王妃,此时却瞬间变成了副小鸟依人状,与安亲王二人一唱一和,好不气人!
见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当即气得一拂衣袖,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一眼都不再朝安亲王府的坐席那看去,免得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眼见气了嘉王一把,夏洛潼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眉眼飞扬的模样,看得身旁的武泽辰一阵着迷。
“爱妃,为夫表现得可还好?”武泽辰抬起手刮了刮身侧人儿那小巧的鼻子,语带笑意的问道。
夏洛潼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连忙抬手捂住,不满的瞪了眼武泽辰:“做什么!万一鼻子让你给刮塌了可怎么办?!”
她对自己的脸可是满意的很,虽说平日里不喜化妆,但对于容貌可还是很在意的,毕竟哪有女子不爱俏?
“塌了为夫也要你。”他笑着作势又要抬手。
夏洛潼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拍开他的手,再次狠瞪了他一眼:“谁稀罕你了!”
“我稀罕你,可好?”手被打开,武泽辰也不恼,仍是好脾气的笑着哄她,眼里却是满满的暗示。
“再议!”
二人私下里的互动,虽然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那眉眼间的亲昵,以及肢体上的接触,无一不让人瞧出了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
这样的相处模样,怎么看都不想是作假!
瞧见了这一幕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认定了安亲王夫妻二人的关系果然极好,也越发不信此前满飞天的传闻了。
可这样一来,众人再看向柳映雪之时,目光就多了几分不对劲。
若要说那些传闻最大的获益者,自然就是柳映雪!毕竟那些传闻里头,可都是踩着安亲王妃,捧着柳映雪的!
这种事情,单看谁是最大的获益者,就大致能猜出点背后的情况来了,更何况这段时间里,任由那些传闻满天飞的时候,柳映雪可一次都没有澄清过!
每当有人问起,她总是垂头羞涩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一句都没解释!这可不就是任由旁人误以为真的举动吗?
可想到柳映雪这么多年以来的名声,众人又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一直以来都如此优雅温婉的京城第一才女,当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吗?
面对众人猜疑的目光,柳映雪不是没有察觉到,但她却很清楚,自己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妄动,否则她这多年来树立的形象,将会在顷刻间崩塌!
所以她由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直微垂着双眸,做出一副不喜不怒,不怕旁人怀疑猜忌的模样。
柳映雪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头一次对上夏洛潼,竟然就会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虽说有荣慧郡主这猪脑子给自己拖后腿,但她心里头却很清楚,夏洛潼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难怪能把她看中的男人给三两下就勾了去!
不过这女人恐怕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想到有人已经先一步准备动手除去夏洛潼,柳映雪的眼底划过一抹阴毒的笑意。
夏洛潼扫了眼柳映雪,见她始终静静的坐着,暗自琢磨这女人倒是沉得住气,不过自己倒也不着急,她怎么对自己的,自己都会一点点还回去的。
武泽辰顺着夏洛潼的目光,瞧见她正在看柳映雪,当即心中一阵不安,生怕她心里头还记着以前的事,更怕她因此而疏远自己,想到她此前提起过的“白莲花”说法,当时自己下意识的回应,还让她开心了好一阵,于是连忙开口道:“看她做什么,一朵黑心莲有什么好看的,看为夫就好了。”
“噗嗤!”
夏洛潼一个没忍住,当即笑出声来,又顾着场合连忙抬手,捂着嘴笑得直颤,坐都坐不稳了。
这男人!怎么如此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