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具体的考试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南菱喋喋不休的问着,小胜听了都想拉她一把,让她有些问题不必再问了,他都知道,也可以回家告诉她。
小胜看柳先生也听这番话听的一头雾水,用十分疑惑和不解的目光看向南菱,就在南菱身边试着拉了下她的袖子。
也不知道是身上有薄袄子,胳膊上有厚厚的衣服遮挡,小胜拽了两下。
南菱好像并没有任何察觉一般,他又试着拽了一下,南菱就头也不抬的拍掉了他的手,一脸好学的模样看着柳先生。
“县试过了是秀才,秀才之后是举人……”柳先生一边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先是实在忍不住,先问了一句道,“这制度是咱们大夏朝的根本,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柳先生心里好不容易在之前认为南菱不是普通乡野女子,可是这出去,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多少有点说不过去,说出去,简直是要让人怀疑她的智商和眼界的。
南菱被问的一愣,抬头见柳先生和小胜都用一种奇怪的打量的眼神看自己,心里一慌!
难不成是自己露馅了?可是这么一想,南菱又无语的很,她来这里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多,之前也没人跟她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她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而且那时候她送小胜去读书,因为碍于小胜的身份,怕被人发现,她担惊受怕躲躲藏藏的,更是对大夏朝的这套什么科举制度都没有好好的请教过别人,所以不知道也完全情有可原嘛!
就是,谁规定这做了大夏朝的子民就一定要清楚的知道这些了,想到这里,南菱立马心里硬气了起来。
她坐直了身子,一副自己占理的模样,一拍桌子道,“柳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来问你啊!”南菱气呼呼的道,“再说了,谁规定我让小胜和水富读书就一定要知道这些的?”
“读书的是他们又不是我,而且柳先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样子,更不关心这些,好不容易转了性,还不是一门心思在赚钱养家,哪里想的起来关心打听这些!”
南菱给自己找了很好的原因开脱,让自己不知道大夏朝科举制度这件事显得合情合理,甚至是振振有词,完全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去。
柳先生和小胜被南菱这番合情合理的话唬得一愣一愣,还对视了一眼。
他们内心甚至都有些愧疚,是他们将这件事过于想当然,觉得南菱会知道,却没想到竟然还惹怒了南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你这丫头,说话还真是不客气,我这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嘛!”柳先生有些心虚了低下了头,甚至坐直了身子,收敛了几分自己放浪形骸的气质,认真的同南菱讲了起来。
“县试呢,是每年一次,府试呢,每两年一次,咱们通常所说的科举呢,特指每三年一次的大考。”
柳先生一边说一边看南菱的反应,她若是毫无疑问的点点头,就表示她听懂了。
她若是疑惑的皱眉,他就放慢一点讲,或者是展开给南菱讲讲,他想着好不容易给讲一次,自然是要追求全部讲明白的。
“至于这小胜很快要参加的县试呢,具体的考试时间是要每年上头选定日子,然后张贴告示公告的。”
柳先生见南菱并不难理解他说的这些东西,他就放松的靠着椅背坐着,也加快了说话的速度。
“当然了,这每年县试的时间虽然多少可能也会存在出入,但时间相对固定在那几个日子里,变化不大。”
柳先生转头问南菱道,“你也是真的不关心这些,按道理,前一阵你在锦州应该也有看到贴出的告示才对啊,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柳先生也是真的信了南菱大概自己不用读书科举,对这些信息关注的也就几乎视若无睹了。
“是啊,小姑,你也未免太迟钝了。”小胜从刚才在旁边憋话憋了很久,现在终于能适时的差劲一句话来,当然对南菱来说,他这话说了还不如白说。
果然南菱不满的瞅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小胜无奈的挑眉耸耸肩,短暂的嬉皮笑脸之后,认真的道,“公告上的县试时间就在二十日之后。”
柳先生点点头,继续将话头接过来道,“你之前还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说我认为小胜现在的水平如何,我毕竟教了他这么久,我会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就让他去参加吗?”
说到这里,柳先生满意的看了看小胜这个自己收的弟子,心里不得不有些小小的骄傲。
当初小胜刚开始学的时候,因他启蒙的实在是太晚了,七八岁才开始学三四岁就应该学的东西,没有基础,又没有超凡的记忆天赋,一开始学的是真的又费劲又慢。
可是好在小胜能坚持,慢慢的坚持下来,基础打好以后,后面的就没有那么难了,不仅能跟上了,还补上了所有落下的东西,不仅如此,在他的教导下,甚至还超前学了一些东西。
南菱见柳先生这么有把握,心里也就彻底放心了。
她知道,小胜在学业上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虽说他自己刻苦肯钻研,最大的功劳,她真的认为是来自柳先生的教导有方。
而且穆轻寒当初就跟她说过,这柳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对这些县试府试自然是完全不看在眼里,他说行那就行!
“对了,这次我想让水富也和小胜一起去参加,进考场有个伴,互相打气也好,柳先生认为水富能考上的可能大吗?”
南菱问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问,因为一直以来,能得到柳先生亲传的也就只有小胜和欢欢,现在欢欢不在,自然也就只有小胜一个人。
柳先生脾气也古怪,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轻易答应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