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互帮互助(事后)
“等一下,先帮我扎个头发。”沉缘按住他准备打开淋浴的手,往洗手台上的橡皮筋努了努嘴。
“可是我不会。”
“那你摸索摸索。”沉缘稍微转过头,把大半个后脑勺对着林予风,“很简单的,把皮筋套在手上,用这只手抓着头发,另一只把皮筋拽下来套在头发上,然后再重复。”
林予风一头雾水地捧起她的头发,原地消化了一下刚才听到的教程,然后开始实践。
怀中人长发及腰,因为烫了个大卷而显得更加蓬松,他一手险些握不过来,勉强绑了一圈,第二圈却不知道怎么做了。
沉缘憋着笑,伸手叁下五除二地挽了个随意的髻,一根头发丝也没有落下,看得林予风有些惊讶。
她明显用的不是她刚才教的方法,这头发的绑法还能五花八门吗?
“女孩子的事情你可得有的学习呢。”沉缘手指轻挑地抹了把他的下巴,结果被突袭偷了个吻。
林予风表示一定勤勉求知,然后打开莲蓬头,总算开始给她清洗。
这下他才注意到她大腿内侧的红印。哦,在床上掐的……
他有些心虚和愧疚,所以没怎么趁机乱摸揩油,仔细洗干净后腰和臀沟的痕迹,老实得沉缘都觉得是不是有猫腻。
“你搞定了,我呢?”果然,林予风“老实”了没几分钟,又开始调戏她,“说好的互帮互助哦。”
男人事后有什么好洗的,不就是……那个地方……
沉缘脸又噌得烫起来,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无声表示她要食言。
林予风哪能惯她,拽着她的左手就往下拉,“迟早要面对的,不如就现在,怎么样?”
“好好好……”箭在弦上,沉缘泄气地妥协,“你别拽着我,我自己来!”
“行。”林予风得逞地一笑,搂着她看她怎么自己来。
沉缘迅速往下瞥一眼确定方位,然后一鼓作气地伸手握住了那根早已抬头的性器。
林予风身高腿长,从初中就开始就有腹肌,身下这玩意儿的尺寸也实在不小,沉缘一手合不拢,不禁想到刚才就是这样的东西撑开了她的……
这是怎么进得去的啊!
人体构造也太奇妙了吧……对不起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林予风有所察觉地挺了挺腰,将下身往她手心一顶:“专心一点,想什么呢?”
沉缘张口就来:“想你。”
“……那慢慢想。”
沉缘弯眼笑笑,回忆了一下看过的某些教学电影,开始尝试上下撸动那柱身。
嘴上还不忘撩拨:“是这样吗,哥哥?”
“啧……”林予风掐了她屁股一下,“不许叫。”
“你明明很喜欢。”
“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听你这么叫。”
沉缘暗暗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接着说:“那不做的时候不能叫吗?”
林予风虽然学理多年,但撩骚的段位从来不比她低:“可以,不过叫完可能就不是‘不做’的时候了。”
“……”你赢了。
沉缘咬咬牙,她还是道德底线太高了。这人越长大越不要脸!
林予风挑衅地挑了挑眉。
沉缘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看他,干脆鼓起勇气低头看向她掌中的那根东西,感觉比刚才第一眼看到时更粗了些。
她在心里默念:这不过是一堆肉一堆肉一堆肉……
她是个不喜欢敷衍了事的人,事情不做则已,一做必须追求完美。见林予风迟迟不缴械,她那股子较真劲儿又上来了,手下力道加大了很多,不断刮弄刺激着顶端。
林予风呼吸愈发不稳,抬起她下巴深深吻入,将灼热的气息灌进她时不时发出故意勾引的喉间。身下精关失守,射了她一掌浊液也顾不得避让。
“你……讨厌!”沉缘觉得自己今天也太不争气了,动不动就腿软!
虽然但是,她男朋友的喘息声——也太性感了一点……
一想到这样性感的声音只有她能听,沉缘又高兴了一点点,暂时不计较林予风弄脏她刚洗干净的手这件事了。
林予风虽然仍然算不上满足,但到底心疼沉缘第一次,交了两发就放过了她。沉缘终于安稳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
“你明天不是还有实验吗,早点睡啦……”
林予风侧躺在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温声哄道:“九点开始,没事。快睡吧。”
“嗯……林予风……”
“怎么了?”
“没怎么,晚安。我爱你。”
“晚安,我也爱你。”
沉缘已经将睡未睡,似是梦呓一般地低声说着:“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我知道。”林予风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心头仿佛泛起阵阵涟漪,“我慢慢补回来——用一辈子怎么样?”
“嗯……”
第二天沉缘奇迹般地一早醒来,可能是难得的高质量睡眠让那种不适感都从心理上减轻了两分,她起床时算得上心情不错,没跟林予风秋后算账。
准备出门退房时,沉缘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睡眠质量报告,笑着随口说道:“昨晚甚至没怎么翻身,入睡快起床快,应该是开学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林予风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他并不清楚沉缘具体的心理健康状况,闻言轻轻皱了皱眉。
已经开学两个多月了,她难道两个月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吗?
察觉到林予风的担忧,沉缘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哄道:“不要这幅表情嘛,睡眠那都是长年累月的老毛病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心理问题,你放心吧。”
“真的吗?你不用隐瞒我。”
“真的,不信我给你检查报告。”沉缘撇撇嘴,“我能拿专业跟你开玩笑嘛,我一直都是焦虑和疑病比较严重,其他都不算事儿。”
林予风勉强点点头,打算一会查一下“疑病”是什么意思。
沉缘其实仍然不想把一切都给他抖得明明白白的,毕竟那些什么双相啊抑郁啊都是既往病史了,提了也只能徒增烦恼,她并不想林予风为她承担已经过去的负面情绪。
两人重逢那天她在情绪崩塌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就已经足够了。她可以对她的咨询师和导师倾吐一切,但不能对没有专业水平的林予风也这么做。
她深知那种无能为力、力不从心的负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