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易知难的过往

  还没有经历过伤害的178真的是个翩翩少年。
  我想走在大街上,一定是有人会追着喊小哥哥的。
  忍不住的,我就拿起了那份资料来看。
  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178本名叫做易知难,是法律专业的高材生,曾经被南城最有含金量的律师事务所聘用,可后来,却因为故意伤人罪,锒铛入狱。
  等再出来,已经是五年后。
  他脸上多了一道疤,说是在监狱里不小心磕破的。
  可监狱那种地方连牙刷都不会给一根完整的长柄,又这么会有那么锋利尖锐的东西,让人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我没坐过牢,但也从不少的地方得知监狱里不成文的规定。
  弱肉强食,自然链条。
  易知难在监狱里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想着,脑子里又突然震惊了起来。
  法律专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那个想要伪装成律师的苏向阳,也是读的法律专业。
  正想着,就听见身后传来霍停归的声音。
  “易知难和苏向阳是大学同学,也是宿舍舍友。”
  我才转过身去,“你……你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也?”霍停归敏锐的捕捉到我话里的漏洞。
  吓得我以为自己要说漏嘴了,赶紧找话来圆谎,“警察不是也在查吗,那个易知难非说有个从犯,但是一直都不肯告诉警察,你是不是也在查,这个从犯到底是谁?”
  霍停归就摇头,“没有。”
  闻言,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开。
  如果霍停归没有往这方面查,那么就不会发现我的行动。
  而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想着,又问霍停归,“那你查易知难干什么?”
  “我觉得很奇怪,易知难刚刚出狱不久,还在保释期,要是现在再进去,判刑只会更重,他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踪迹,然后出来承认是自己害了死者呢?”
  “也许是良心发现?”我猜测。
  霍停归仍旧摇头,“不是,如果良心发现,干嘛还要隐瞒从犯呢,一起交代,不是更加有良心吗?”
  说到这里,好像有点自相矛盾。
  我心里却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迟疑着开口,“会不会,他是替苏向阳顶罪呢?”
  老实说,这桩案子突然就到现在这个情况,我也觉得很意外。
  易知难的做法让人难以猜透。
  而他忠心耿耿为苏向阳办事,也让人觉得疑惑。
  要因为杀人罪坐牢,再出来不知道是多少年后,就算苏向阳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弥补在里面流失的时间和青春。
  但如果,是喜欢呢?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我又赶紧摇头,把这种恶俗的念头摒弃出去。
  不可能吧,苏向阳看起来很正常啊,易知难,看起来也不差。
  “你不要操心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现在你只需要好好地养胎,知道吗?”霍停归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出了书房。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要想要说服霍停归改变主意,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困难。
  但是不用着急,我还有另外一个人选。
  第二天霍停归去上班之后,我就带着阮棠出了门去。
  靠着阮棠无敌撒娇的魅力,我们顺利的进入了易知难和苏向阳当年的大学。
  不得不说,现在这种情况下,阮棠就是行走的通行证和门面卡。
  不管是问大家对这两个人的印象,还是去资料室看当初两个人一起出战打辩论赛各种竞赛的照片,都可以很轻松的办到。
  不到半天时间,我们就收集到了满满的资料。
  阮棠肚子也饿了,就干脆去食堂吃了顿午饭。
  “真是没想到啊,有朝一日我再回到学校里面,是为了搞八卦新闻,真是太刺激了。”甘露说着,不断滑动手机里面的照片。
  我喝了口面前的鲜榨橙汁,又问甘露,“那你想象中,再回到学校,是因为什么?”
  “还真没想过,只要不是穿得十分暴露,冲进一间教室,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男孩子说,妈的,你居然有病!这就够了。”
  我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
  眼神十分认真,“你明明知道的,你不是这样的女孩子。”
  阮棠楞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声音就有些沉闷下去,“要是没有你把我带到公司去,说不定我真的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至今都记得阮棠那天跟我说的话。
  他说,长在淤泥里的荷花可以一层不染,但是沼泽里不行,沼泽是有吸力的,除非你面前有根棍子,否则你只会越陷越深。
  而我,就是阮棠的棍子。
  眼瞅着话题越发的沉重,阮棠又嘻嘻哈哈起来,“好了,不说这个,快看一下这些资料吧,我都想当个腐女了。”
  没错,我们得知的消息和看到的资料,真的正在把我们指向腐女的道路,。
  在大学时候,易知难是喜欢苏向阳的,亦或者说到现在依然喜欢。
  虽然苏向阳从未回应过这样的爱,可他却坚持不放弃。
  有小道消息传,其实当年易知难去坐牢,就是因为苏向阳,有人欺负了苏向阳,所以易知难就过去跟他们打起来了。
  很难想象,一个看上去清秀柔弱的男孩子,真正爆发起来的时候,能将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给干倒。
  无奈这个壮汉有些势力,以故意伤人罪告了易知难,还派人在监狱里收拾了易知难。
  那道伤疤,就是这样来的。
  当然,这都是小道传闻。
  可阮棠却跟我确之凿凿,“传闻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绝对有真实的部分,我觉得,易知难这次敢出来顶罪,那之前说不定也一样冲动。”
  “要不然,我们找到那个壮汉,问问真实情况?”我提议道。
  阮棠眼前便亮起了光,“可以啊安姐,你现在都学会抢答了,我还没有问怎么办呢,你就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别夸我了,都是跟你学的。”我反过去夸她。
  如果能找到当初的壮汉,说不定真的能知道点什么。
  或许对这次的案件没什么帮助,但对于打破易知难的心理防线,说不定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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