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另一个死者
夜晚,山间的林中安静的出奇,可是就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如果用心聆听的话,却反而可以听到很多白天时无法注意到的声音。
“咕咕!咕咕!”
这是猫头鹰的叫声。
“嗷呜!嗷呜!”
这个也许是野猫的叫声吧!
“啊……好疼!好疼!”
这个……额……其实是林修一的惨叫声!
当林修一好不容易从惊吓的昏厥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还幸运地活着。于是在经过短暂的喜悦之后,林修一便想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个念头只不过刚刚传达到身体,他的身就用一身的剧痛狠狠的向他提出了抗议。
在挣扎了许久之后,林修一终于把手从自己的身体下方抽了出来。紧接着,他便缓缓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在黑暗中检查一自己的伤势。从头部摸索到前胸,然后是四肢,幸运的是,虽然他的身上的确有不少的伤口,不过摸起来应该都是皮外伤而已。
当林修一确认了自己确实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之后,突然之间刚才那强烈的疼痛感也变得可以接受了一些,于是林修一便开始慢慢地从地面上翻了一个身,随后便仰望着天空,开始思索如何从这里逃走。
“唉……山里的夜晚还真是有点冷啊!”
林修一暗暗的感慨了一句,随后便摸索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长度适中树枝来。他稍微的修整了一下手上的树枝之后,便用它慢慢的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了身来。随后在朦胧的月光下,寻找着接下来的道路。
幸运的是,林修一滚落山崖的时候并没有落进树林的深处。所以他还可以看到林子外面的情形。这就为他在夜间的行动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就这样林修一艰难的沿着树林和悬崖的边缘向前走了一小段。就在他努力的想要从林子里走出去的时候,突然之间,脚下一个踉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次将他绊倒在了地上。
“啊……唉……还真是难啊!”
林修一有些懊恼的就朝着脚下摸去,当他拿起刚才绊到自己的那块石头之时,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阴森的头骨赫然的被林修一握在了手上。
“诶?这是……”
看到自己居然摸到了一个人类的头骨。林修一在经历了初始的惊讶之后,心里便开始产生了极大地好奇。没想到,就在自己摔下悬崖不远的地方,居然就隐藏着一具尸体。一时之间,林修一居然忘记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事情。
“额……真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您见面呢,可怜的家伙!”
林修一一边说着,一边将这颗颅骨用双手郑重的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后双手合十默默地为这位不行的死者祈福。几分钟之后,当林修一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才慢慢的在朦胧的月光下开始寻找起了尸体的其他部分。
这是一具已经呈现白骨化的尸体,也就是说死者去世的时间起码是在一年之前。林修一小心的拨开覆盖在死者身上的落叶,随后从半腐烂的衣服残片上看出了这具尸体死前的穿着。
“看起来,好像是冬天时遇害的啊!”
虽然一般情况下这种发现了尸体的现场应该交给鉴识课来处理,但是现在林修一却无法通知自己的同事。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先查找一下尸体身上所携带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或者是可以帮助林修一离开这里的东西。正是抱着这样打算,林修一仔仔细细地搜索了这具白骨周围的一片区域,很快……林修一就在尸体的下方找到了新的发现。一个防水布做的小包。
“这是……”
林修一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个防水布小包,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打开了,紧接着,他就发现其中除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笔记本的东西之外,还有几张摸起来很柔软的纸。就这样林修一艰难的在月光下打开了这个记事本,随后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总有一天,深藏的奸诈会渐渐显出它的原形;罪恶虽然可以掩饰一时,免不了最后出乖露丑。愿你们幸福!”
“这是……《李尔王》吗?“
眼看着本子上记录的这句充满了深意的话语,林修一不由得对死者的身份产生了极大地好奇,不过现在是夜晚时分,想要阅读这本笔记实在是有些困难。这就让林修一感到无比的郁闷。于是,他只能打消了自己现在就打探死者身份的好奇心。随后开始依靠着邻近的一课大树慢慢的坐下了身来。
现在,光之谷那里自己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自己无意中还在山脚下的密林中发现了另外一具不明来历的尸体。而一想到这具尸体出现的地点和身上携带的东西,林修一的心里就有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他觉得,山脚下的这具白骨一定和光之真理教会存在着不小的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林修一很快就守在这具白骨旁慢慢的睡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此时已经是清晨的时光了。
当林修一从那个防水布包里再次拿出那本笔记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这本笔迹上的签名赫然写着……九十九幸昌的名字。看到这里,林修一立刻如获至宝地翻开了笔记本。
就像林修一昨晚发现的一样,笔记本的扉页上赫然写着莎士比亚的著名悲剧《李尔王》中的那段话。虽然林修一对戏剧并没有多么深入的了解,但是他还是知道《李尔王》这部剧到底是讲的什么内容。这是一部讲述了子女杀死了父亲的悲剧。当林修一看到这本笔记中后面的内容之时,他不由得感到了极度的震惊。
“这就是……光之真理教会绝对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吗?所谓的什么神迹,不过是一些由魔术改良出的手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