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身份

  正在这时,那位名为黄建初的医生满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你好,你不能……”有民警很快拦下他。
  苏平见了,立马说道:“让黄医生进来。”
  民警一愣,立刻让到一边,说:“抱歉,请进。”
  “谢谢。”黄建初对他点点头,随后走到苏平边上,轻声说:“很遗憾,婴儿已失去所有生命体征,回天无术了。毕竟是从十一楼摔下来,我们用尽方法还是……”
  段文建耳朵一动,回过身:“谁?谁没救了?我女儿吗?”
  “这位是……”黄建初皱眉。
  “他是死者的丈夫,应……他也是孩子的父亲。”苏平犹豫一阵,把应该两个字给去掉了,这会儿的段文建,受不得任何刺激。
  “原来如此。”黄建初又叹了口气,他一直都在抢救,是以产科的八卦并不了解,对段文建自然也没什么偏见,只说:“很遗憾,我们尽力了,可惜还是没救回来。”
  段文建又一咬牙。
  苏平拍拍他的肩膀,尔后朗声道:“方常,你们组的人,除小祁外都交给你指挥,继续走访调查挖掘线索,法医科,收集地面血液,带上死亡婴儿的尸体回去,其余人,收队!”
  “是!”
  ……
  二十分钟后,刑侦支队。
  苏平和荀牧刚一踏进支队大楼,技术大队的小高便迎了上来:“荀队、苏队,查到那神秘男子的身份了。”
  “噢?”苏平一顿足,随后示意除祁渊外其他刑警都去忙自己的事儿,随后又道:“小祁,你带着段文建先生下去休息。”
  “我不去!”段文建一挣扎,大声说:“是谁?那个狗男人是谁?就他逼死我老婆的吗?”
  “段先生,请您别激动。”荀牧说:“嫌疑人的身份我们肯定会告诉你,但现在您情绪太激动了……您先下去歇息吧,稍后我们再与您详谈。”
  “我不走,说,是谁?那男人是谁?”段文建有些歇斯底里。
  苏平没有一皱,沉声喝到:“小祁!”
  “是。”祁渊轻声应道,随后上前拉着段文建:“段先生,请您配合工作跟我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置气,而是查明真相,您说呢?”
  顿了顿,祁渊又快速说道:“我们现在需要联系朱晓红女士的父母,您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吧?”
  段文建张了张嘴。
  尔后祁渊立刻将胳膊勾在段文建脖子上,半引导半拉扯的把他请到了一边去。
  苏平缓缓收回目光,点点头:“可算有了刑警的样子,小祁在这方面终于成长了。”
  “是啊。”荀牧跟着颔首,随后又看向小高,问:“那名男子是谁,什么身份?”
  “朱贵坤。”小高立刻道:
  “是名瘾君子,他十九岁那年就曾经因组织小姐在网上招嫖后实施仙人跳而被捕,被捕时发现其家中藏有三百片盐酸二氢埃托啡片,构成非法持有独品罪而转到仲南区分局刑侦大队立案侦查,所以咱们刑侦系统里有他资料。”
  “噢?”苏平说道:“后来入狱了?”
  “嗯。”小高点点头:“从案卷来看,他犯罪事实相当清楚,所有的盐酸二氢埃托啡片剂量为二十纳克每片,持有总量达到了六毫克。
  即介于最高法两千年给出的《关于审理独品案件定罪量刑标准有关问题的解释》中给出的关于‘其他独品数量较大’的解释。按照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规定,他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顿了顿,小高又说:“二十一岁,他出狱了,却没长脑子,纠集一帮狐朋狗友买了十饼一万响的鞭炮,在晚上跑到监区门口放,经狱警及看守战士警告无效后逮捕,又被以寻衅滋事罪立案调查。”
  荀牧干咳两声:“这憨批……有点逗啊。”
  小高耸耸肩:“念在是初犯,且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最终倒是给了宽大处理,只处他十四天的行政拘留。
  结果出来不久,他变本加厉,又一次在拘留所门口放鞭炮,还直接拿起鞭炮对拘留所同事身上丢去,导致那名同事眼睛受伤,好在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最终被认定为屡教不改,以寻衅滋事罪获刑五年,按照时间看,这个月九号才刚出狱。”
  苏平若有所思,想了几秒钟后,便问道:“叫朱贵坤,多次入狱,前后八年,今年二十七?”
  “对。”
  “羁押在余桥监狱?”
  “嗯。”
  “本地人?”
  “不是,邻市县城的,因为成绩太差,高中毕业就来余桥打工了。”小高说道。
  跟着他微微一愣,拍拍额头,说了句“等等”,便又翻出手机看了起来,而后说:“瞧了,朱晓红和他一个地方的,而她今年二十九岁……他俩不会是姐弟吧?”
  “我去找段文建。”荀牧立刻说道,随后对苏平和小高点点头,跟着转身就走。
  苏平沉默几秒,说:“小高,你立刻查查朱晓红的户籍信息。”
  “好!”
  ……
  小会议室,祁渊带回来个塑料碗,递给段文建,说:“还没吃晚饭吧?喏,刚从食堂打回来的水饺,还热乎着,快吃点。”
  “谢谢,我没胃口。”他摇摇头。
  “吃点吧,”祁渊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等那男的被确定了带回来时说不定有机会挣脱咱们几个,把那家伙胖揍一顿解解气。”
  他抬起头,定定的看了祁渊一眼,然后再次说了声谢谢,尔后接过塑料碗快速的吃了起来。
  祁渊指了指塑料袋里边:“别吃那么急,里头有蘸水的。因为不知道你吃不吃辣,就给你把油辣子和陈醋各打了一份。”
  “不用了,谢谢。”他摇摇头。
  蘸水不蘸水的,对他这会儿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总归都是味同嚼蜡。
  刚吞下一枚饺子,荀牧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原来你们在这儿,让我一顿好找。”
  看见他,段文建再没心思吃饭,猛地站起身问:“荀队,怎么样,抓到那个男人了?”
  荀牧轻轻摇头,转而不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抢白道:“兄弟,问你个问题,你老婆是不是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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