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清代格格

  唐曼给师娟倒上酒,举杯,喝酒。
  董礼看着师娟,不错眼睛的,这死丫头一天跟有病一样,死盯着人,是不礼貌的。
  唐曼用脚踢了董礼一眼。
  “你踢我干什么?”董礼说。
  这丫头今天又发什么疯?不怕挨打了?
  “没关系的,董礼这丫头牢蕊跟我说过很多次,招人喜欢,一天活泼,快乐的。”师娟说。
  师娟又说那次大妆的事情了,听完,唐曼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董礼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
  对于大妆,师娟是非常熟悉的,尤其是细节和禁忌,说是次妆师,那就是指导。
  所以那上次大妆,师娟并没有紧张,甚至有一些轻松。
  可是在大妆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喊尸,冷不丁的,把师娟吓得一哆嗦,拿着尸锥的手一挥,碰到了自己的眼睛。
  喊尸确实是吓人,化妆师在化妆的时候,都是非常的专注的,冷不丁的一嗓子,而且很大声,确实是能把人吓的魂掉七分。
  师娟说得很轻松,就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看来,师娟经历得太多了。
  师娟回到这座城市,是年纪大了,叶落归根。
  那天聊得还真不错,师娟虽然长得有点瘆人,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
  唐曼回家休息。
  起来后,就进工作间,看上在义颅上的丧妆和鬼妆。
  唐曼突然听到有声音,就是脚步声。
  唐曼细听着,不董礼的,也不是银燕的,也不康儿的,陌生的脚步声,就在窗户下面走来走去的。
  唐曼推门了来,看并没有人。
  唐曼心里有点发毛。
  坐在院子里喝茶,董礼出来了。
  “师父,弄了一张卡,今天给花了。”董礼说。
  “收的?”唐曼问。
  “师父,我不会干那事的,今天我代了一个妆,家属非得人,说我的妆好,是超出了正妆的范围,不过也没有超出太多。”董礼说。
  这样的事情,唐曼是不反对的,这是替逝者送的,不收,也是忌讳的事情。
  康儿晃着回来了,这从到这儿来,个子一下又长了一个头。
  一起去星月楼吃饭,是少数民族的一种料理。
  价格也不低。
  银燕说:“师父,董副场长今天训斥一位化妆师,在走廊里,骂得可难听了,我似乎听到了什么皮肤,什么来着。”
  董礼看了一眼银燕。
  “师姐,我想说一遍就完事了,这也是对你说的,别瞪我。”银燕说。
  康儿也不听,就是吃,喝。
  唐曼就想到了肤画儿。
  “明天我问一下。”董礼说。
  “董副场长处理了,你就别多嘴了。”唐曼说。
  董礼点头。
  这顿饭吃得还真就是不错。
  从饭店出来,几个人逛街,唐曼给康儿买了几套衣服,还有用的东西,康儿也快去大学读书了。
  康儿搂着唐曼的脖子走。
  这丫头个子是实在太高了。
  晚上快十点了,才回去。
  唐曼休息。
  梦,不梦的断,梦到了井里那个人出来了,就在站她的床前,哭着,是一个女人,穿着清代格格的衣服。
  唐曼惊醒了两回。
  早晨起来,头发晕。
  昨天窗户下的脚步声,唐曼就觉得很奇怪。
  吃过饭,唐曼去画儿,坐在那儿喝了一会儿茶,开始画画。
  就画突然出现在梦里的那个格格。
  一个十分端庄的女孩子,小嘴,杏眼,柳叶眉,人很精致。
  需要细工,唐曼用了刀爷给做的笔来画。
  这笔是真好用。
  唐曼一直画到天黑,梅瘦进来了。
  “丫头,看你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梅瘦说。
  “刚好完事。”唐曼收笔,收拾工具。
  “这画出手不?”梅瘦问。
  “我看你看到什么都想买。”唐曼笑起来说。
  “这画我非常的喜欢,买下来,有一天会卖一个大价钱,我看好你,不出五年。”梅瘦说。
  “您高看我了,一起吃饭去吧。”唐曼说。
  “正有此意,我请您,沈家的事情,还真得感谢你。”梅瘦说。
  去吃饭,西餐厅。
  聊天,唐曼问:“肤画除了任意,还有谁在弄?”
  梅瘦犹豫一下说:“任意的徒弟,一直就在后面操作着,在后面卖画儿,叫阿乙,不是真名,知道真名是什么,一直以任意的名在做肤画儿。”
  果然是,那董副场长训斥的化妆师,应该是在干这种事情。
  梅瘦又问那画儿的事情。
  “您能给多少钱?”唐曼笑了一下问。
  “五万。”梅瘦说。
  唐曼笑了一下说:“拿走,一天赚五万。”
  梅瘦说:“我真没有和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你可以再还价。”
  “梅老师,我也没开玩笑,拿走。”唐曼说。
  “那我们吃完饭,我就去取,你别明天反悔了。”梅瘦大笑起来。
  “嗯,还真容易。”
  吃过饭,梅瘦还真说去取画儿。
  把画取走后,唐曼回宅子。
  唐曼泡上茶水,把董礼叫进来。
  “那个化妆师是谁?”唐曼问。
  “噢,董副场长今天和我汇报了,是周雪。”董礼说。
  “有证据吗?”唐曼问。
  董礼点头。
  “怎么处理?”唐曼问。
  “我和董副场长研究了,要严肃处理。”董礼说。
  董礼还是犹豫的,问:“具体的怎么处理?”
  “报警处理,也问过律师了,至少是一年徒刑。”董礼说。
  “这可把周雪的人生毁了,这……”
  “师父,你心太软了,太善良了,别忘记了,师婆为了让你心变硬,让我那样,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就改变不了呢?”董礼说。
  “还不到你教训我的时候。”唐曼说。
  董礼想了半天,站起来出去了。
  董礼成熟了。
  唐曼很欣慰。
  自己是心太软了,可是自己总是改变不了自己。
  唐曼也不想那么多了。
  休息,又是梦,那个格格又站在了唐曼面前,就是流泪,无声的……
  一夜三梦,唐曼早晨起来,就很暴躁。
  她出去吃的早餐,不想徒弟和康儿看到自己的状况。
  唐曼确实是烦躁起来了,这简直就是发疯的一件事情。
  唐曼让自己镇定下来。
  吃过早饭,就在街上走着,去河边坐着,很久才稳定下来。
  她以为离开火葬场,自己不是化妆师了,所有的一切会改变,可是事实上呢?
  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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