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摘星辰_第6章
风驻尘嘴角露出一起笑意,“是啊,我从前不知道,斗转星移需要耗费这么多的法力,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我还是没有恢复一点。”
“但是,我不后悔,能再次见到你们,真的很感动。恒空,你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白泠也遇害了。四君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恒空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驻尘,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杀了龙晰水,不让他再祸害三界了。”
风驻尘嗯了一声,“但是我们自己仍然要小心防范,龙晰水太擅长隐匿和伪装,你可千万别让花莳再被他骗了。”
“我知道,我会看好花莳的。”他说,“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就由我来保护她。白泠那边,你帮忙看着点,他也是龙晰水的重要目标。”
风驻尘静静听着,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见过镜中花吗?”
恒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啊,他不是一直没有露过面吗?”
风驻尘皱眉,这么说花莳恒空白泠都是被龙晰水一个人所害的吗?可是为什么花以烬那一次,他却出现了呢?
“星君?”恒空喊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见过镜中花。”风驻尘回忆着,“在龙晰水和鬼王交手的时候,是他从背后偷袭了鬼王。”
恒空没有在意那个鬼王是谁,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镜中花”的身上,他有些急切地问,“他是什么样的?应该戴着面具吧,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风驻尘摇头,“别提了,连帽斗篷。”
恒空瞬间就明白过来,“不会是裹得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
风驻尘给了他肯定的回答:“真的分不清。”
恒空还在思考和纠结,风驻尘却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茫然的看着自己这位好友。
“看里面。”风驻尘说着,率先走进去。
他刚才朝客栈里面看了一眼,花莳眼巴巴的望着恒空的方向,而花以烬,吃得很没有形象。
虽然他见过他的吃相很多年了,但每次还是会觉得,太扎心了。作为曾经养尊处优的鬼王,你为什么会吃成这种样子?难道真的在地狱里饿了几个月?可是,鬼不是饿不死吗?
花以烬不知道星君内心正在默默的吐槽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用不停的吃来压下心里那一份震惊。
太意外了,真相居然是,星君用全部法力为代价的斗转星移。他不是重生,他是被风驻尘救了。
斗转星移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二十年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之前的记忆,准确来说,应该只有极少数会记得。首先就是施法的人和他最想救的那个人,这两个人一定会记得,其次,就是看运气了。很显然,恒空的运气比白泠要好,他很幸运的有曾经的记忆,他可以通过上一世的记忆来做出判断,这一世会相对安全很多。
另外,在场的对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造成伤害的,不会有记忆。也就是说,两位魔尊“水中月”和“镜中花”一定不记得。
但这一切,都只有风驻尘一人知晓,花以烬以为自己只是斗转星移大法中的一个幸运儿,只是沾了光。
星君是想救他的三位好友吧,他咬着嘴唇颇有些忧伤的想。
变装
风驻尘突然微微侧过头,他怎么忘了,花以烬在偷听这方面最是精通,即便是他不想听,这整个客栈之内的说话声他都可以听到,毫不夸张。
花以烬见他看过来,下意识牵起了嘴角,很快他想到星君并不能看到,嘴角抽了抽放下去了。
其实看到了全程的风驻尘:“……”
虽然说花以烬如今的脸伤得跟什么一样简直不能看,但他不嫌弃,隔着的一层面纱算什么?上一世他见过花以烬面部恢复的整个过程,想起他额间无法愈合的那道疤,风驻尘的眼神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旁边一桌有两个人坐下来,其中一个穿华服的男子开口就是:“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另一人道:“张少别生气,天下美人这么多,还愁找不到?”
张少冷眼看过去,“可是本少爷就是喜欢香姬,明明救人的是本少爷,凭什么让那小子占便宜?”
花莳好奇的看过去,正巧和张少的目光对上。前一秒还在说喜欢香姬的男人立马眼睛就直了,端起酒杯遥遥的敬了一杯。
恒空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说,花莳于是也回了他一杯,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
花以烬放了筷子,他不抬头都能感觉到来自旁桌的妖气,但是这妖气并不浓郁,所以说一定不是现在坐着的这两个人身上的。
他们都是普通人类,身上有妖气只能说明他们身边有妖。
花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张少坐到了一桌上,“公子刚才所说香姬是何人?”
张少面露少许尴尬之色,“香姬是天香楼的绝色舞姬,她最爱在河边洗澡……”
花莳了然,“那香姬生得有多美?比我美吗?”
恒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特别喜欢听别人夸他的妹妹,没错就是这么没出息。
张少果然说道:“香姬当然不及姑娘花容月貌,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小女子是来这里找亲戚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我那亲戚的消息。”花莳说着,指了指恒空和白泠,“这两位是我兄长,那一位是和我们同桌吃饭的路人。”
她口中的那一位就是花以烬,而风驻尘因为没有入座她便只字不提,风驻尘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这五个人不能聚在一起,这样太显眼。而且,需要有人去调查那个喜欢在河边洗澡的香姬。
花妖一般都是女子,花莳的想法是她打入内部,最好能跟着张少回家看看,而风驻尘就去在城里搜寻花妖的踪迹。
“那姑娘这些日子可是一直住在这客栈里面?一定住的不习惯吧?”张少本就有带她回家的想法,此时听她这么说,自然是立马就上钩了。
花莳眨了眨眼睛,“是啊,这客栈的床我都睡不惯,每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疼的。”
“那姑娘不如到我家去住几天?”张少笑着邀请道。
恒空故意迟疑了一会儿,“这位公子,我们素不相识,实在是不好打扰。”
“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