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嘴

  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老牛吃嫩草就是这么吃的。”
  她听着有些刺耳，心思更是不知道滚到那个爪哇国，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么做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对不起她的地方。
  是她做错在先，这样的结果也不算过分到那里去。
  即便是陌路，也十分的恰到好处。
  苏瓷心里算是勉强接受了。
  孙步娴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觉得自己胳膊被人扯了一下，身后赫然的就是苏瓷那张难免苍白的小脸：
  “先让他俩进来吧。”
  “........”，被白一眼楚澈觉得自己十分无辜，可是也没敢再说什么，自己一个硬抗着身上的醉汉进去。
  “好了好了，没我们事了，不管他俩，你跟我走。”
  “去那？”
  “去那不比这儿好，当初说地多好听，什么对你一辈子好，现在这个甩个脸给谁看，要是纪......”
  “什么ji？”
  “..............”察觉失言，嘴皮灵活如孙步娴，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词来掩盖过去。
  随着她的沉默僵持，屋里的气氛陡然降到另一个临界点。
  楚澈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大事要坏。
  “小娴，”她把她的身子摆正过来，“ji是谁？”
  “........”
  “你有事瞒着我。”，她语气肯定从容，即便苏瓷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是在一个虚拟境地。
  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掌握一笔可以摧毁她的无度量密码。
  陆肆是，秦鹤臣是，爷爷是，楚澈是，就连孙步娴也是。
  他们的全都旁观，决计不肯下场告诉她半分。
  可是，凭什么呢？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
  明明那就是她的人生。
  “你告诉我，好不好？”
  “欸.....叁哥。”
  她还来不及转身，身后已然贴上来一具酒气浑韵的躯体。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小乖，听见没，你是我的，不能，不能走。”
  像无数盏火烤尽冰冻的身体，她全身上下都出了水，淋地透心凉。
  “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置气。”
  楚澈十分有眼力见的拉着反愣在原地的孙步娴撤退，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并上了门。
  最后对视的一瞬间，孙步娴突然不忍了，油然而生一种冲动：
  她要带她走，不然，她会死的。
  也许从陆肆一事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吃那顿埋下伏笔的饭，更不该因为任祥的苦苦求情再让苏瓷陷入这样的境地 。
  她对不起苏瓷，也对不起纪容宇。天上的好友也罢，地上地好友也算，都叫她辜负个彻底。
  “你干什么去？”
  “我带她走。”
  楚澈十分头疼，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祖宗：
  “大姐，你进去不是添乱么？难不成你真要告诉小乖，纪容宇是谁？你可拉倒吧，姓陆那王八蛋的事还没完呢。”
  ...........
  她乖乖地在他怀里，任着沾酒带气的呼吸往脸上尽情扑打。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惶恐，他怕极了她这幅投射初见的清高样子。
  远到残破艳靡的情事跟她毫无关系。
  就好像，他和她没关系一样。
  怎么能呢？他是她的丈夫，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不能没关系的。
  “乖乖，你看看我，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
  她纹丝未动，除却眼里不止的两行泪，整个人和俗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他自己也是疯了，听楚澈那个混蛋的疯言疯语：
  “叁哥，你就是太惯着嫂子了，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离什么婚呢？你啊，就应该冷冷她，让她知道底线在那，省得以后作天作地的。”
  “要不我跪键盘给你认错，小乖，你给我说个让你消气的法子行不行？”
  “不用，”，她终于抬头分给他眼神，“你告诉我，小娴口中的ji是谁？”
  “我很蠢吗？一个两个的都要来骗我，陆肆是，就连你也是。”
  “你说你爱我，可是，你一直再隐瞒我，秦....秦鹤臣，这不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