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我们都是棋子
“这就是你的办法？你不是说你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吗？怎么还要在网上悬赏？陆扬！你就这样让我们相信你的？”
傍晚时分，滕虎等人再次来到陆扬的病房，滕虎把一只屏幕亮着的手机直接扔在陆扬面前，脸色很难看。汪小羽、李中、眼镜也都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扬。
童亚倩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不久前，她已经问过陆扬。
陆扬拿起滕虎扔过来的手机，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内容，正是他吩咐濮堂林发在**上的那条悬赏信息。
扫了一眼，陆扬就没有再多看，这条悬赏信息出自他手，是怎么写的，他自然一清二楚，抬头望着滕虎，目光又掠过汪小羽、李中、眼镜，陆扬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平静得有些异常。
陆扬这异常的平静看在滕虎等人眼里，在陆扬沉默的时间里，他们也渐渐地冷静下来，滕虎眼中出现疑惑之色。
“陆扬！你怎么解释？”他问。
陆扬沉默着先把滕虎的手机递回他面前，等滕虎神情疑惑地接回手机，陆扬才平静地反问：“如果我现在就拿出可以证明幕后主使者的证据，如果你是警察，你怎么看这件事？还有，如果对方势力很大，你认为我就算拿出证据了，就一定能把对方怎么样吗？师兄！你答应给我时间，今天才是第一天，你再多点耐心行不行？先给我一周的时间！”
陆扬几个问题把滕虎问愣住了，他张口想要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反驳不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已经掌握证据了？”
滕虎神情中将信将疑。
李中愕然地眨了眨眼，脱口道：“不是吧？你已经有证据了，还在网上悬赏证据？还开出一百万的高价？你在玩弄大众？”
闻言，陆扬的目光转到李中脸上，淡淡一笑，道：“世事如棋，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也都是下棋的棋手！在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动用所有棋子的力量！舆论的力量，也是棋子的力量！”
“不懂！写书的人说话都像你这样云山雾罩的吗？是不是故弄玄虚啊？”
李中撇撇嘴，很有些郁闷地吐槽。
眼镜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调侃道：“怎样？是不是感觉到一种智商上的差距了？让你以前念书的时候总是逃课啊！现在后悔了没？”
“滚粗！”
李中有些恼羞成怒地拂开眼镜的手。
汪小羽忽然问：“陆扬！你这样在舆论上造势，真的会有用吗？”
“如果没用，你打算怎么办？”滕虎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陆扬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下，最后对滕虎说：“我刚才已经说了，世事如棋，我已经落下一子，先看对方怎么应付吧！师兄！先给我一个星期！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动用武力的手段！别把咱们自己陷了进去！”
滕虎闻言扭头看了汪小羽等人一眼，对陆扬点点头，道：“好！既然你可以解释，那我们就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
等滕虎等人再次离开之后，童亚倩歪着头用奇怪的眼神仔仔细细审视了陆扬两眼，陆扬被她奇怪的样子逗笑。
“看嘛呢？我脸上长花了？”
童亚倩摇摇头：“没有！我是在奇怪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还世事如棋、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又都是棋手呢！老实交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嗯？”
陆扬左手轻轻拍在自己额头上，苦笑着说：“说什么呢？刚才我在装逼你没发现吗？装逼的话你也信哪？”
这次，童亚倩被陆扬逗笑。
“装逼？真粗鲁！呵呵！那你刚才跟滕虎他们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你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吧？”
陆扬嘴角微微上扬，微笑道：“你猜！”
童亚倩眼睛一斜，有翻白眼的冲动，上去就佯作生气地双手掐住陆扬的脖子，要逼陆扬说实话。
……
次日，上海**科技总部，濮堂林的女秘书一早就敲开濮堂林的办公室门，手里拿着一只文件夹，跟濮堂林汇报道：“濮总！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们公布出去的邮箱里已经收到1733份网民发来的证据，我来请示这些邮件是交给公司其他人去一一排查，还是怎么处理？”
“1733份？”
濮堂林有些意外，随即就露出笑容对女秘书说：“不用！你把那个邮箱账号和密码写给我就行了！有另外的专人一一排查的！”
“哦，好的濮总！”
女秘书应了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写着邮箱账号和密码的文件就递到濮堂林的办公桌上，然后就开始继续下一个问题的汇报，等她汇报完所有的工作出去后，濮堂林想到那1733份邮件，忽然失笑一声。
带着笑容，濮堂林随手拿起刚刚女秘书交给他的那张文件，扫了两眼，就用这张文件上的账号和密码在自己电脑上登陆了那个邮箱。
邮箱打开的时候，显示在他眼前的邮件数量已经是1748份。
带着好奇的心情，濮堂林点开最新收到的一封邮件，结果显示出来的却是一段录音，濮堂林点击播放，录音立即开始。
先是沙沙的声音，像录音机录出来的声音。然后里面就出现这样一段对话。
“喂！小姐！馍多少钱？”
濮堂林有些愕然，因为这是某地方的方言，很搞笑的那种方言，而且，这男人的声音他感觉有些耳熟。
随即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响起。
“摸……一百！”
“不是吧？那水饺呢？”男子惊讶的声音。
“睡觉……四百！”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濮堂林脸上疑色更浓了，总感觉这两个声音自己以前好像在哪儿听过。录音播放还在继续。
“一碗四百？”惊讶的男子的声音。
“呃……一晚八百！”女子说。
“都包什么的呀这么贵？”男子开始吐槽了。
“包夜的，哥哥……”娇滴滴的声音很自然地说。
濮堂林听到这里突然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一脸的苦笑不得，这哪是什么幕后指使人的证据啊！根本就是网上随便搜搜就能搜来的黄勃和张白芝的恶搞对话，濮堂林甚至还想起当初他看的是一个视频，节选了《疯狂的石头》和张白芝某部电影的画面。
“你娘的！黑店哪！我要看你的牌照！”
录音还在继续播放，濮堂林已经听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关了这个录音，他又点开第二封邮件。
这次就更奇葩了！
这封邮件内容如下：
看到这封邮件的工作人员您好！
请耐心看完这封邮件！拜托！对你绝对有好处！证据我这里是没有的，但我有一个提议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看到有其他人提供了真的证据，您把我当作那个证据提供者，一百万奖金，我领到手后，分你九十万，我只要十万！怎么样？双赢吧？嗯？考虑考虑！”
“擦！”
看完这封邮件，濮堂林已经无力吐槽，心里暗道一声人才。
看完这两封邮件，他已经没兴趣再继续看下去，1700多封邮件，他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看得完，何况，陆扬交代他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明确跟他说过，他只需要负责接收网民传过来的证据，最后把收集证据的邮箱账号和密码直接交给他就行了。
濮堂林这边是这种情况，商学彬负责的书虫阅读那边情况也是差不多的。
不同的只是，他这边收到的邮件暂时还只有四百来封，毕竟，书虫阅读的用户量如今远远无法跟濮堂林负责的**相提并论。
……
上午八点钟左右，陆扬先后收到濮堂林和商学彬的汇报，先是电话汇报，电话汇报之后，各自都把收集证据的邮箱账号和密码都用短信的形式发了过来。
陆扬接到这两个邮箱账号和密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两个邮箱的密码修改了，对于两只邮箱里的两千多封邮件，根本就没有打开去看。
他关注的地方，在网络和现实中。
如他所愿的是，网络上议论这件事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龙空、天涯、微`博、**、起点作者群、书迷群……
他暗中关注的互联网阵地，到处都在议论百万悬赏的事。
书虫阅读和**以及各大电视台的宣传效果确实厉害，当日百度热搜榜，百万悬赏已经成为当日排名第一的热搜词语。
还有现实中，弟弟陆飞、老妈、二叔、陆萍，以及几乎所有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亲戚、朋友、以前的同事，都先后打电话或者在qq上询问他这件事。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因为听说了百万悬赏的消息，而得知他最近遇刺的事情。
陆扬这边刚刚收到濮堂林和商学彬发过来的邮箱账号和密码不到半个小时，忽然接到京城警方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陆扬先生吗？我是京城海定分局的！你的案件，我们警方已经在立案调查！你怎么还自己在**和电视上打悬赏广告了呢？你这是不相信我们警方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