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像个流氓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小区楼下还有住户在遛狗,有的是一家叁口带着孩子在散步。
  稍微有点声音,但并不影响睡眠。
  卧室里的灯都关了,窗帘并没有拉满。
  月光和路灯的光线都投在书桌上,桌上收拾得很整齐,书包就安静地放在一旁。
  墙上的时间显示还不到晚上十点,但女孩已经洗漱完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夏瑶睡得很浅,眼前连环画般闪过各种各样的奇怪画面,诡谲又灰暗,就连天都是奇怪的颜色。
  下午时分,她在一个房间里面找到了妈妈的身影,走进去一看,发现那个女人正在厨房里做菜。
  她正想过去叫妈妈,结果就看见她在血红色的阳光下回过头,看不清五官,脸上血糊糊的一片。
  夏瑶猛得惊醒,她睁开眼睛快速眨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场梦境中缓过神来。
  做过噩梦后再想睡就没那么容易了,她拧亮台灯,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快八点的时候睡的,现在才不到十点。
  夏瑶有点精神不振,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去倒了杯水喝,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周野十分钟前正好在微信里给她发了一条视频。
  原本昏沉的思维就像是被原地唤醒了一样,她点开那条视频看了一眼,发现是对着钢琴拍的。
  周野那边屋里光线明亮,有中年女人说话的声音,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夜间的梧桐树枝叶,黑色的钢琴表面像是在反光,
  周野说了句话,但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离得远,有点含糊不清。
  过了半分钟,他坐到了镜头前,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上,十根干净修长的手指都放到了黑白琴键上,对面有镜像倒影,完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随着第一个音符按下,流畅的钢琴声传了出来,夏瑶垂下眼睛看着视频里的他弹奏,心里的一根弦也像是跟着被轻轻拨动了一样。
  她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Por una Cabeza,有段时间她经常循环这首曲子,所以熟悉感很强。
  前面的感觉一直都很灵动舒缓,随着乐曲的节奏变快,他的手指也动作的越来越快,仿佛在琴键上跳舞,稳定而优雅。
  一曲完毕,不过也就两分多钟,他无声地伸手过来结束了拍摄,将画面停留在了这一刻。
  夏瑶把视频保存了,然后又点开视频往前拉了一点,她默默看着他的手指,感觉男朋友弹钢琴时比平时还要更多几分气质。
  他手背上的筋骨突起,偏蓝色的血管覆盖在上面,那种修长白皙的感觉甚至让他的手指有点棱角分明,像冰块一样。
  夏瑶很喜欢听纯音乐,她感觉自己梦魇的惊慌都被这首曲子给抹平了,没忍住给周野发了个顶着谢谢的表情包过去。
  以前她就听周野说过他晚上要练琴,老师会上门一对一授课,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了。
  她当时只是觉得他很厉害,但也不敢缠着他要他给她弹琴听,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自己弹琴的视频发过来给她看。
  很快周野就发了条语音过来。
  “别这样……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他声音很低,语气里听起来像是有点不开心,夏瑶连忙回了他。
  -我就是感觉你什么都会,钢琴也弹得很好……你这么厉害还愿意理我,所以很想谢谢你。
  这段话发过去后,夏瑶心跳有点加速,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周野讲话时的声音好像也很性感。
  犹豫了一下,她把那条语音点开,又听了一遍。
  才刚听完,周野的第二条语音就已经发过来了,他应该是在外面了,说话的时候还夹杂着一点风声,语气也变轻松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宝宝……我有没理过你吗?”
  她心脏都像是突然被他给伸手抓紧了,胸口的感觉一阵紧缩,嘴唇也抿了起来。
  夏瑶把头低了下来,小腹发麻,脸也滚烫。
  她想她很喜欢班长的一些特质肯定就有这条在内,他明明很优秀,但是与人相处时又真的相当谦逊。
  “……周野,下次还可以再弹给我听吗?我很喜欢听钢琴的声音。”
  夏瑶给周野发了条语音过去,发完之后脸都热了。
  她说话声音其实很小,但屋内过于安静,所以显得她那句话非常明显。
  奶奶喜静,不爱听小孩子闹,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安静的习惯,就连说话声音都是被放轻过的。
  屏幕那头的少年已经站在自家大门口开始深呼吸了,他刚把钢琴老师送上车后,就收到了女朋友的回复。
  她还是带着点礼貌和疏离,但一跟别人解释起自己的想法,又感觉她有点傻气。
  阿姨切了盘水果叫他去吃,周野回头应了一声,又低头看着手机,发热的脸颊被夜风吹着,感觉总算是没那么烫了。
  少年靠在家门口的柱子上,看着前方围墙攀着的大片盛开的月季,犹豫了一下,用拇指按住手机语音键,放到嘴边开口说道:
  “那你下次到我家里玩吧,我来教你弹钢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了信息过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好。
  紧接着,她又给他发来了之前那个头上顶着谢谢的表情包。
  傻得不行了。
  周野轻笑了起来,心里像是被什么给轻轻撩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她在身边的话,他可能会想用胳膊把她的头给夹住,然后用另一只手用力揉一揉。
  明明昨晚在床上还黏人得紧,可才刚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想找她说说话,她每次都是才刚给他发上几句就跑了,从来都不知道跟男朋友撒个娇。
  周野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很麻烦的人,就算恋爱了,他感觉自己也只会是爱惹女朋友生气的那种类型。
  他希望女生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有事没事就找男朋友,别非让他时时刻刻想着她,不要一会儿没理她就开始闹脾气。
  但真到自己开始谈恋爱了,这些事情反倒全都被他自己给占了。
  他不去找她的话,她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来找他,两人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她也不是很爱搭理他。
  就像他朋友家里的小猫一样,拎着抱过来揉的时候很乖很听话,也不挠人,但是没撸几下就跳下去自己玩了,也不会主动过来黏人。
  她在床上的模样软得要命,跟现在比起来要差很远,周野喜欢她那样的状态,但平时看不到。
  周野长叹了口气,收了手机,抬头看了眼石板路上的小路灯。
  总感觉非要他插进去用力操上一阵,她才能红着脸回抱住他。
  他倒是想一直抱着她睡,但还没有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他现在总不能一直带着她上床……那样显得他很流氓。
  -
  其实还有两章,但是感觉质量不达标,被我弃稿了,明天会继续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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