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的念
是我表达不清,引起了一系列误会,我原本的意思只是想写师叔和龙渊的少年时期,这很关键,涉及冷翡的剧情,单独写成番外是我的一个爱好,就像我喜欢写跛子周这个龙套一样,因为我的疏忽让大家触碰到这个敏感的话题,很抱歉。
能在万本po文中聚在这里都是缘分,而且po现在严格要求了稿费换po币的条款,我身为作者是除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真正的爱发电,且行且珍惜吧,我也厌倦了争论,到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以后吵架的留言我会删除,我不奢求各位能共鸣我的任性,打造一个虚幻和谐的环境麻痹下自己也好,感谢一路陪我写下去的人
熟悉的药香味由淡入浓,她忍不住深吸了几口,仿佛回到了山谷里自己的小药房,那个时候师叔本是极为厌恶药材的味道,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他便总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同钻研医术,师叔的身上也由此总是沾着淡淡的药香。
脸颊痒痒的,像是人的手,指节的老茧粗糙不平,似在轻抚她的脸颊,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如受惊的蝴蝶扑闪着。
“唔……”乔音音嘤咛一声,眼皮子动了动,顶着困意,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师叔?”
随即而来的叹息,有人轻轻搂住了她,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熟悉的气息侵袭着她的脑海,耳边陡然落下一声低唤:“阿音。”
乔音音顾不得全身乏力困倦,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从那人的怀中探出脑袋,试探着的问道:“师叔是你吗?”
“时隔叁年,莫非阿音已将我的声音抛掷脑后了?我出谷寻你,正好得到了你的消息,一路找来看见你被伏击。”萧月疏眉峰微皱,身体前倾,愈发靠近了她。
她连忙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怎会,谢......谢谢师叔我救我,我也是被骗怕了,师叔你不知道,总有人喜欢造谣生非,最近还有人污蔑你被打残快死了呢。”
萧月疏定定望着她:“你不信?还是说阿音根本没有在意我。”
“我怎会!师叔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不信那些话,从前周叔就不止一次说过师叔很厉害,那些人不是你的对手,而且师叔仇敌多,万一骗我过去抓住我以此来要挟你就不好了。”
萧月疏冷哼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跛子周平日里净教你些不叁不四的东西,也就这句话我还算满意,阿音你大可放心,这武林中无人是我的对手。”
师叔一向与周叔不和,总是明里暗里为难周叔,周叔打不过他,不与他计较,他却不依不饶,喜欢逮着周叔痛处不放,显得格外幼稚,这点乔音音心知肚明,和师叔说过几次,他没有哪一次听进耳朵里的,下次又变本加厉的欺负周叔。
乔音音在师叔面前也是个怂蛋,师叔声音一冷,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思及自己逃出来的缘由,颇有些惴惴不安,便道:“师叔怎么出来啦?你不是一向不爱出谷的吗,对啦,师叔可曾见过和我一道的男子。”
“我若是不出来寻你,莫非还念着你回谷看我吗?从你出了邪教我便一直跟着你,男子倒是见过,你身边多的是男子,你说的是哪一个?”他冷冷说道,捏上她软软嫩嫩的脸颊,语气颇有些愠怒。
“他呀,他个子高高的,长得……长得……反正很特别就是了。”乔音音绞尽脑汁也无法形容佚奴的长相,“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埋伏,他肯定受了伤,师叔我们是在哪啊?回去救救他可好?”
“既然踏入了江湖,生死由天,他死了也怨不得旁人。况且已经过去十个时辰,这山中野兽繁多,就算你现在去寻,只怕连尸首都找不到。”
“才不会!”乔音音担心佚奴安危,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佚奴不会死的!”
“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真打算把那毒物吞进去,才知道后悔?”
“师叔你都看见了!明明知道他是谁!”乔音音气的手抖,颤声说道,“甚么叫连命都不要,我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既然敢吞,就有法子应对,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萧月疏铁青着脸,冷道:“见过又如何,当年你可是保证过,若是惹我生气了,定会好好哄我,可如今呢,我苦等了你叁年,你连封信也不给我,整整叁年,师叔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你耗得起。”
那年他表露心意后,她异常抗拒,念着自己年长她许多,她心有介怀也是常理,他不介意多给她些时间适应,到底是萧月疏自视过高,总以为师姐去世后,阿音自幼与他相依为命,她依赖他,尊重他,事事以他为先,万般不曾想过她会擅自离开自己。
萧月疏活了叁十几年,何曾被这样轻怠过,他不来寻她,是遂了她心中所想,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一个盲眼姑娘浪迹江湖定会吃上许多苦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世道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
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哪知她不过消失了几个月,便与别人成了亲,那男人竟是他的亲侄子,不但如此,他还亲眼所见阿音与另一个男子暧昧不清,自己不过对那男子略施惩戒,她便处处维护于他,倒有替他死的决心,萧月疏善妒易怒,如此一来,更加明白自己当年错得离谱,如今能做的便是拨乱反正。
乔音音心下有愧,忙说道:“我忙着照顾小蝶,又害怕师叔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敢回去。”
“你觉得我生什么气?”他反问道。
“我……那个……这……”
这种臊人的事,说出来可不是明明白白的打师叔的脸吗?乔音音说不下去了,紧紧抿着唇噤声不语,默默的低下头。
萧月疏叹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你到底觉得我哪点不好,还是认为我大了你十几岁,不配成为你的丈夫。”
乔音音闷闷答道:“我从未嫌弃过师叔,可师叔是我的长辈,您对我就如父亲一样重要,我不敢奢求更多,如今我已有喜欢的人,就是师叔瞧见的那一个,他虽然普通,处处比不得师叔,可我和他待在一块儿,心中安定心喜。师叔对我的情意今生不能为报,只求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师叔。”
萧月疏沉默半晌,指甲嵌进掌心,恨不得一掌拍死她,许久才从嘴里挤出这一句话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
“师叔若是能够消气,便打死我罢。”乔音音耷拉着脑袋,自暴自弃的说道。
他冷笑一声:“打死你?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乱杀无辜的魔头吗?”
可……大家都这么认为啊,来了江湖才知道师叔在江湖上风评不好,几乎得罪了所有人,似乎连顾宫主这样的侠义之士也不喜他,仿佛师叔做了极恶不赦的大事,乔音音心中犯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月疏瞧着她倔强的眉眼,心中又气又恼,但他是最了解阿音的,她素来吃软不吃硬,也知眼下纠缠下去,对他无益,便道:“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不愿,我何必闹得咱们师侄缘分全尽。”
乔音音心中大喜,似又不信的眨了眨眼睛:“这是真的吗?”
萧月疏目色深沉的盯着她:“我何曾骗过你,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咱们都忘了罢,你仍是我萧月疏的师侄,这点永不会变。”
乔音音松了口气,好似解脱了一般扑进师叔怀里,哽咽道:”我就知道师叔是最疼我的,以后我男人若是对师叔不好,我便欺负死他。”
她总是如此轻信于他,得到她的信赖萧月疏高兴之余又有些无奈,拍拍她的脑袋,佯怒道:“除了阿音,还没人敢欺负我,你且起来好好梳洗一番,咱们这就去寻你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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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月疏从房间里退出去后,一个青衣男子无声无息走到他身侧,银质的面具掩住半边容颜,星目璀璨生辉,一身装束不似中原男子,他衣襟半敞,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腰间别着一把圆月弯刀,颇有异域风情,他对着萧月疏恭敬的单膝跪下,沉声说道:“圣主,鸳鸯同心蛊已经寻来。”
“给我。”萧月疏嘴角微勾,摊开手掌。
青衣男子立即双手奉上一个洁白的瓷瓶。
萧月疏点点头:“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能为圣主分心,是属下的职责。”青衣男子悄然退下,身形如幽灵闪动,不露半点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鸳鸯同心蛊产自西域,子蛊和母蛊终其一生都在交合中度过,若是强行将子蛊和母蛊分开,分别种于不同之人身上,子蛊受母蛊控制影响,能令人迷失神智,情欲难遏,任你品性如何高洁,在子蛊的操控下也会情不自禁向母蛊靠近,如淫魔没有任何分别。
中子蛊者,非得与中了母蛊之人交合数次方能恢复,但子蛊只能在人体中存活一夜,第二日便会在体内化为无毒的血水,自行消散。而人在恢复后,则会清楚记得自己所犯下的行径。
这蛊本是五百年前西域女王所制,女王荒淫无度,极尽奢靡,连宫殿的石柱皆是纯金打造,据石壁上的记载,她在位叁十年间,从各地搜罗的美貌男子约有万人之多,不管是否婚配,一律抓进宫中,以金银珠宝逼迫他们就范。也有对妻主忠贞不二之人,宁愿一死也不愿清白尽失。
女王心生不甘,便想了如此阴毒的法子折磨他们,给他们喂下子蛊,让她们的妻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行鱼水之欢。待男子们清醒后不堪受此折辱,皆撞死在宫殿的城墙上。后有商队曾道,被掩盖在黄沙下的城墙一过百年,上面的血迹仍是清晰可见,每至深夜,有男人的凄嚎从风中隐隐传来。
后因盗墓者从女王墓穴中盗出鸳鸯同心蛊,才令此蛊重见天日,偶然之下又被修罗鬼域的圣主所得。
萧月疏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阿音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没学到什么,文人的犟脾气倒是学了十足,不过因为一时喜欢,便心心念念要对那个男人负责到底。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期限的,当年他给她时间让她接受自己,她依然选择逃离,碍于伦理身份,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对萧月疏而言,伦理纲常不过是口头空谈,但她却对其固执不已,既然如此,萧月疏便要她亲手打破这层枷锁。他等不了,也不愿再等下去,默默守候从,不求回报来都不是他萧月疏的风格。
他倒想看看,若是乔音音发现是自己亲手毁了他的清白,她会如何选择呢?
是宁愿娶一个无名无姓的江湖宵小之辈,还是选择疼爱她爱护她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