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纷纷落难

  本章有暴力场面,请斟酌
  “小奥,我必须说,德维托先生写得一手好字。”戴维斯有些惊讶地看着奥德丽说。
  奥德丽和戴维斯在Path酒吧。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怎么喝,不过脸上呈忧愁样。他发现她的不对劲之后问:
  “小奥,你在担心德维托先生吗?”
  “并不全是,不过都两天了,他好像还没回来。”她喝了口酒回道。
  戴维斯又悄声地问,除了德维托先生,她还在想欧森先生的事吗?奥德丽叹了口气,她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想着什么时候能让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戴维斯轻轻拍了拍奥德丽因握酒杯而泛白的手指。
  “听着小奥,如果德维托先生迟迟不愿意帮忙,那么我想你得另找其他方法了。比如,你可以先找到捆住你母亲的铁链以及阁楼的钥匙,半夜时我们再偷偷带你母亲走。”
  奥德丽大吃一惊地看向戴维斯,她从没想过这个主意,激动地抱着他。
  她指着他的脑袋笑说:“现在你这里终于发挥它的作用了!”
  “这你就误会我了,亲爱的。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很多时候我都发挥在错的地方,比如那些漂亮但待我不真心的男人。”他捏了捏她笑着的脸。
  于是两人开始制定计划。要想拿到铁链和阁楼的钥匙,奥德丽就必须回家,等到他们要带泰勒走的那天,戴维斯会在外头接应。两把钥匙一定是在约书亚身上或者他的房间里。这是长期的战争,她若只回家一次显然并不够。
  为了泰勒的安全着想,这个计划只有奥德丽跟戴维斯知道。
  前往低西街区工作室的西奥多一开始并不觉得曼尼拉建材公司拖着尾款不给这一起委托案有多困难。但是最得力的连恩去了之后又回来,他便晓得这件事并不容易。
  委托人尚恩做的工程是康威市的市议员提姆花钱请他们做的。由于牵扯到了‘政治人物’,曼尼拉公司才似乎这么有底气。
  “德维托先生,如果去请求市长的话,这件事能解决吗?”西奥多的一个手下问因为心烦,所以连着抽了好几根烟的他。
  西奥多修长但布上了密纹的手指点了点烟灰后自嘲似的说:
  “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欣赏西奥多德维托的做事风格,提姆就是其中一人。”随后他掐灭了烟。
  西奥多很清楚,只要市民们的生活和以往一样,只要他们的日常能得到保障,那么他们对身处要职的高官都不感兴趣,因为这些官员都不是民选出来的。而也算半个官的他,了解一些内幕之后也对官员很黑的事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手下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你说呢?”西奥多又点了根烟接着说,“市民有罢免权。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让尚恩他们发动抗议游行,将曼尼拉的老板逼出来。”
  “那接下来的事不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吗?”
  西奥多嘴里的烟熏得他微眯着眼,他单手转着手中的帽子悠悠地说:“示威游行除了需要市民的抗议声,还需要一场精彩的暴动。”
  西奥多吩咐连恩去联系尚恩,让他带着工人们来低西街区。同时西奥多也打听了奥德丽的情况,听说她就是进出学院也没别的事,他放心许多。
  四月中旬的某个星期五,尚恩带着二十余人在低西街区的曼尼拉建材公司门口进行抗议。每个人手里都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让公司给钱,骂市议员提姆的骂声也不断。
  二十余人的小规模抗议自然引起不了市政府的注意,因为在欧洲这样的游行太多了。所以,西奥多做的便是在这场混乱中,让为他工作的弟兄们制造更大的混乱。
  游行队伍示威了两天,低西街区的警察也纷纷前往建材公司进行镇压。但是有现场有许多见到西奥多现身的警察,他们既不敢得罪他,也不敢得罪警局的长官。
  回到下榻的宾馆,西奥多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全是尚恩带领着大家在齐声呐喊他们的无助。难得晚上没有下雨,他一人站在宾馆里的喷泉池边抽烟,伸出了左手碰了下水散散心中的闷气。
  这时一个全身黑的男人走近了背对着他的西奥多。男人戴了口罩和帽子,右袖里藏了一把刀。利刃亮出来时,西奥多的手下急忙大喊:
  “德维托先生,小心!”
  但是西奥多没能反应过来,他的肚子被用力地捅了一刀。
  西奥多的身体惯性地往前倾了些,刀子从肚子里拔出后他左手捂上了伤口,手上全是血。“唔......”他皱眉应声倒下,几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过来,但是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真难得,小奥,你是来看你母亲的吗?”
  周六早上奥德丽一人到了欧森家。约书亚此时笑容可掬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是恶魔在跟人签订生死契约书之后的样子,令人恶心厌恶。
  奥德丽并没有理会约书亚,绕过他之后上了阁楼,他也在身后跟着。
  她注意到阁楼的钥匙被放在他的裤子口袋里,至于铁链钥匙的下落会更难找,因为铁链是长期锁着的也就没有时时带着钥匙的必要。
  约书亚打开门后又关上门来,泰勒今天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仍非常虚弱。
  “哦,母亲!”
  奥德丽在见到泰勒露出那抹几乎不复见的微笑时情不自禁地流泪。她愧对她的母亲,跪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
  “奥…奥德丽……我的宝贝女孩。我好高兴能…再见到你。”泰勒试图想摸摸奥德丽的脸,但无奈抬不起手来。
  奥德丽啜泣,她弯着腰让母亲抚摸她,像小时候那样。接着她又拿出西奥多留给她的药酒替泰勒上药,她已经不敢去细数约书亚在他妻子身上留下多少伤痕,但是她坚信这些伤都一定给母亲造成了磨灭不了的阴影。
  “听着母亲,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这个方法一定有用,请你再等等我。”奥德丽边擦泪边说,“请你再坚持一会儿……”
  奥德丽的这番话被在门外偷听的约书亚听见了。
  他冲进来揪住她的衣服往后拽,因为她瘦小的关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秒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奥德丽吃痛地想起身,但是约书亚坐在她身上猛打她巴掌。
  “我他妈告诉过你不准破坏我跟我妻子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他怒吼。
  约书亚气愤地将裤子上的皮带抽出来,他一下一下地发狂甩在奥德丽的身上。即便她穿的是长袖长裤,也避免不了衣服的布料下已经一条条的都是红肿痕迹,甚至有几处因为打的都是同个部位,而出现了黑青的颜色。
  “不,约书亚,请你住手!”
  泰勒在两人身后竭尽全力地喊。她挪动着身体想上前拉约书亚,但是没用,只听见铁链哐啷声,而这反而激怒了他,更暴怒地回头反手就赏她一大耳光。
  从没受过这种折磨的奥德丽在最后被约书亚的皮带给打到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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