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满月礼前夕
“时间过得好快啊,当时我出征的时候,楚楚刚怀孕吧,现在娉婷都会跑了。”叶笙看着老爷子怀中的女娃,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小孩长得最快了,小团子也很快会走路的。”顾楚楚也笑着接过了话。
林老夫人哄着小团子忽然开口说道,“我说呀,要不给楚楚和小团子定个娃娃亲,将来两个小娃娃也能一起长大,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多好呀。”
林长胜一愣,轻声叱喝,“老太婆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都是我们曾孙子,怎么能定情。”
林老夫人哎哟一声,连忙说道,“是是是,是我糊涂了。”
“也不是亲的,将来说不定还真的能看上眼,要是真的看上了,二老还能棒打鸳鸯啊?”叶笙倒是不在意,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而且她的小孩喜欢谁,她也绝不干涉。
所以说,和俞娉婷有没有可能这一点,叶笙也没说死。
顾楚楚听叶笙这么说,心里也挺舒坦。
如今叶笙的身份不比从前,她是大周……不对,是华国的皇后,是华国的战神啊,是多少人心中的敬仰之神。
顾楚楚每每想到自己当初还找她打架,就羞得无地自容。
难得今日叶笙不计前嫌。
方才林老夫人说定娃娃亲的时候,顾楚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叶笙定然会看不上她。
如今她的夫君也只是一个小将军,比起叶笙和秦越的身份,那是天壤之别。
可是没想到叶笙会不介意,即便只是客套话,听着也叫人舒心。
“明天呀,就是我们小团子的满月礼啦,可惜我不能去,这头偶尔还是会疼,你外公啊,也不让我去,怕我着凉。”林老夫人一脸可惜的叹着气。
“外公也是为了你好。”叶笙看着林老夫人,越发觉得她真的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
叶笙当天在林府吃了午膳又吃了晚膳,逗留到秦越派人来催了,叶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林老夫人抱着小团子半天都不舍得撒手,最后还是被林长胜从她怀里将团子抱出来还给了叶笙。
叶笙哭笑不得。
一行人这才启程回了皇宫。
秦越今儿个为了早点见到叶笙,连奏折都搬回了寝殿审批,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却还不见叶笙母子的身影,急得他连续拍了几波人去追。
左盼右盼,才终于把人盼了回来。
“阿笙,你回来了。”秦越放下手中奏折,便应了上去,他没见到团子,也没见叶笙身后有乳母,便问道,“小团子呢?”
“今天团子在他曾祖母那里玩的倒是开心,也没有午睡,一直被外婆逗得直笑,把她老人家哄得可开心了,大概是累了,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我便让乳母直接抱过去偏殿了。”
叶笙笑着扑进了秦越的怀里,她双手勒住了他的腰身,将整张脸都埋在秦越的胸膛里,眷恋的蹭了蹭。
还别说,她现在真的是已经习惯了秦非夜在身边的日子了,这一年来,两个人几乎是如胶似漆的,没怎么分开过,今天这么出去了一天,她就浑身不得劲,总觉得每个人在身边给自己这么靠着,有些不自在。
“你也累了?”秦越抱着叶笙,宠溺的笑了,他摸了摸叶笙的头发,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眼神十分温柔。
“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缘故,我总觉得我体力差了很多。”叶笙揉了揉腰身,现在伤口虽然好了,但总是容易腰酸。
唉,女人生子牺牲真的很大,饶是她这样身体强健的人,都还是有些受不了。
秦越揉了揉叶笙的腰侧,轻声问道,“我抱你去洗澡?”
“好。”叶笙每次在秦越身边的时候,便总是会一声懒骨头,自己也不愿意走路,秦越也愿意惯着她,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人腻腻歪歪的洗完了澡,换上了寝衣,带着一身湿气躺在了床上。
秦越闻着叶笙身上干净的味道,便有些情动。
叶笙一把推开了他,“没兴趣,不准搞。”
“阿笙……”秦越赤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叶笙。
“不行,我腹部的伤口会疼,你别动我。”叶笙依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秦越的求欢。
身体的不适加上生孩子时的疼,让叶笙如今隐隐有些抵触这些事情。
虽然秦越在整个怀孕的时间和产后都对她十分照顾,但叶笙难免还是对这种事情有些抵触,再说了她现在身体也还咩有恢复好,更加不想搞事情。
秦越一听她伤口疼,便再也不敢动了,他在叶笙的唇边落下一吻,“是我错了。”
叶笙打了个哈欠,“乖啊,早点睡吧,今天折腾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呢,内务府那边是不是还要给我送衣服来这……”
秦越看得出叶笙当真是累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明日是团子的满月礼,也有不少事情要忙,睡吧。”
“嗯。”叶笙的声音之中已经有了倦意,她往秦越的怀中缩了缩,便慢慢的睡着了。
睡着的期间,她美美的想着,生完孩子就有人全权帮忙带的感觉真好啊,不用半夜起来奶孩子真好啊……
这么想着的叶笙,睡得越发香甜了。
翌日,叶笙醒来的时候,秦越便已经去上早朝了。
他让宫女留了话,说是今日回早点下朝,一起盯着满月礼的事情,还让人备下了早膳什么的。
叶笙笑着摇摇头,这皇帝也真的没那么好当。
整个华国这么大,全靠一个朝廷在管,秦越每日要处理的事情着实太多,尽管他已经将权利慢慢下放,不再揽权于一身,但毕竟华国初立不到一年,甚不安稳,该做的事情还要有许多。
秦越计算过,这样的日子至少还要再过三年。
至少再有三年的时间,华国才会真正的安稳下来。
如今暗地里西夏和北真的谋逆还未真正拔除干净,总归是一个隐患。
但这两个国家都立足不下百年,要真正拔除,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