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审出来了
翌日一早,秦越和叶笙、长天三人就在用早膳的时候,秦大就将昨夜暗卫审问的女子的供词汇报上来了。
“不是个硬骨头,审人的招数还没用两个,就全都招了。”秦大笑着说道。
“那女子叫殷琳,江湖人称毒娘子,家中三代都是农民,十一岁时被父母买到县上的窑子,被折磨了一年都不肯屈服,而后还逃了出去,就是这时候巧遇了鬼谷老先生,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非缠着鬼谷老先生教她医术,而后鬼谷老先生没办法了,就说可以教她毒术,却不认她做徒弟,这殷琳也是个有天分的,但心术不正,跟鬼谷老先生学了五年之后便自以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六七岁就出江湖闯荡,只要给得起钱就替人下毒杀人等等,而后再也没有回到老先生身边,鬼谷神医大抵也是不认这个徒弟的,所以江湖之中都无人知道毒娘子就是鬼谷神医的徒弟。”
秦大说完殷琳的情况,大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
“殷琳去年就开始在陈庆手底下做事,因陈庆出手阔绰,还许诺会娶她进门,她对陈庆很是衷心,这一年来替陈庆毒杀掉不少反对派,这是名单。”秦大从袖中掏出一张名单来,递给秦越。
叶笙离秦大近,便接了过来递给秦越。
秦越大致扫了一眼,“这些人多是融不进江南一党的人,那些人稍微有一点反对的声音,便落得如此下场,这个陈庆,实在嚣张。”
“殷琳还交代,陈庆和段正安,还有方安生三人常有书信往来,但至于谈论什么殷琳不知道。”秦大继续说道,对这女人是一点观感都没有了。
“如今人如何了?”秦越问道。
“没用重刑,现在关起来了,我们的人看着,死不了。”秦大如是说。
叶笙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粥,漂了秦越一眼,觉得他心里在憋着坏,这厮,大抵在打什么坏主意。
秦越笑着看叶笙一眼,给她掰了一点馒头,边递给叶笙边问秦大,“昨夜的黑衣人尸体还没处理吧?”
“还没。”这个还没,自然是指还没埋,也还没扔。
“那去写几分供词,再让那些尸体和毒娘子签字画押,尸体挂到城门上去,把朱敏换下来,新鲜一点,朱敏的该臭了。”秦越说得轻巧,仿佛就像说着换个贡品一般简单。
“秦越啊,你越来越坏了,也越来越嚣张了。”叶笙一点也没觉得恶心的继续吃着东西。
这秦越先是挂了朱敏的尸体,如今再挂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分明就是再向陈庆等人挑衅。
这嚣张!
她喜欢!
“是!”秦大应下之后,又问,“那毒娘子如何处置?”
“继续审,让她把陈庆几人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逼问出来。”秦大冷言道。
秦大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才退了下去。
叶笙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道,“如果陈庆真的哄毒娘子说要娶她,那证明毒娘子在陈庆身边也是个挺得力的人,连小情人都派来了,看来他身边的人也不咋滴。”
说这话不是瞧不起毒娘子殷琳的意思,实则殷琳的毒术的确已经是十分刁钻的了,常人无法匹敌,这样的江湖人士已经是个挺厉害的角色。
只是在叶笙面前才方显小巫见大巫。
叶笙看不上眼的人,秦越自然也看不上。
如果陈庆身边只有这种人,那还真的不咋地。
但话虽如此,还是不能轻敌就是了。
“陈庆此人,已经在江南任布政司有十七八载了,他的势力在这里定然是根深蒂固,何况还有段正安和方安生,若是这三人都黑的,那要动他们,实在太难了。”长天不如叶笙那般乐观,他摇摇头,指出此处的难处。
“我自然知道要动他们不容易,他们拧成一股不容小觑,在从外击破实在太难,只能从内部一点点瓦解了,且还要狠,如今秦越在南浔的这些举动,足够震慑住那些小官员了,若是识趣的便配合赈灾配合调查,若是不配合的,便怪不得秦越找出罪证后满门抄斩,先斩后奏。”叶笙没说的是,她想要突破的口子是从陈庆、段正安和方安生三人之一身上突破,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比如陈庆,是否贪恋美色?
若是用美色诱之……
毕竟色乃人之本性,叶笙觉得这样的大佬在位高权重和赚的盆满钵满之时,定然就会开始满足了肉欲。
但是这种事情,秦越大抵是不喜欢她碰的,所以叶笙没说。
“你信不信,秦越昨日斩杀朱敏,今日那弹劾的奏折就已经到了皇上的面前?或许皇上还信阿越几分,但旁人呢?三皇子呢?阿越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盯紧,我是不赞同用这样狠绝的方法,他日回京,阿越即便有证据,也免不了被盛京那些言官弹劾一番。”长天叹了一口气,看着秦越,希望他在做事和下决定之前,好好想一想。
他虽是嫡长子,但如今不受皇上信任和宠爱,他的一言一行都得十分稳妥才可。
“他原本就不喜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的。”秦越冷笑一声。
叶笙捏了捏秦越的手,说道,“我也觉得,反正皇上派你来,其实也没想着你能将这里的贪污官员连根拔起,他只不过是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罢了,这里的人动辄牵动全身,皇上也不想被世家讨伐,才派秦越来做做样子,但若是无功而返,正中秦华和贵妃的下怀,只会迎来更大的讨伐罢了。”
在这一点上,叶笙是绝对支持秦越的。
现如今那些世家盘根复杂,和京中之人也不可分割,早已有了站队。
换言之,就是这些人杀了才好,反正留下来也不会是支持秦越的,反正左右都是要肃清的,不如趁现在光明正大的对付了。
而且……还能趁现在扶持一批干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