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大打出手
胡星乐暗自叹气,端着饭菜,牙痒心更痒,要是换作以前的话,她直接就开口骂他了,但是,不行,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僵的了....
季悦奇听得皱眉,俊脸紧绷,眼里闪动着冰冷复杂的光芒,不屑的低眸朝她上下打量,似笑非笑:“让开,不关你的事!”
胡星乐抬眸,眼光流转,悠悠一声叹息:“这事我还真管定了。”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季悦奇冷哼,上前一步抵近胡星乐,长手用力一挥把她手里端着的饭菜打翻一地,她的身上也沾了少许,“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惹毛了我,不管是谁我照样不客气。”
胡星乐甚不在意举手擦了擦面前的衣服,低头苦笑:“我知道你对我有气,那就把你对我积累的气一起撒了吧!不要伤及无辜。”
话音刚落,季悦奇胸口像有一团火立时蹭了上来,伸出手一把扣紧她的颈项,用力的掐住,直到感觉她颈项处有厚厚的包扎物时,扣紧的大手轻轻的松开了少许。
一双质疑的琥珀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她受伤了吗?
看到这一幕,坐在地上的周景安胆怯的跪在地上向季悦奇哭着求饶道:“是我的错,是我瞎了,才不小心弄脏你的衣服,你打我出气吧!不要伤害狱同学。”
安睿晟也被季悦奇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唤道:“悦奇,算了吧!”
郭跃东站在一旁淡漠的看了一眼胡星乐,见她一脸镇定。长长睫毛微微闪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季悦奇。
胡星乐心里明白,他这么肆意的闹事只不过是还在气她,想让她难堪,这有何难,她满足他便是!
两人目光对上,季悦奇松开手低沉道:“好呀!那就让我和你好好的打一架。”说完退开两步,手握成拳头准备攻击。
胡星乐瞅着季悦奇有些苍白的面色,目光微闪,沉吟道:“如果这一架是注定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食堂里的学生都纷纷的把位置让开来,深怕伤到自己,没有人敢出来制止,就连安睿晟和郭跃东也沉默无语。
季悦奇迈步向胡星乐一巴掌挥了过去,原本这一巴掌挥过去她会躲开,却没有想到她立在原地双眸紧闭,静等着那一把掌挥向自己。
手掌挥了出去,收也收不住,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胡星乐白皙的俏脸上顿时几道红痕,唇角也是溢出血丝来。
很好!很痛!
这份痛彻底的提醒了胡星乐,因为这份痛她伤害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那么恨她入骨。
忽觉胸前的衣领被人抓紧向前一提,身子也倾身向前,听得头顶处哑然冰冷的声音咆哮道:“还手!你不要以为不还手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对你之间只有拳头能解决。”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孤独影他成功的挑拨了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箭双雕的计谋让她痛得找不出理由,找不到借口。
胡星乐微微抬眸,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谁说我不还手了?刚那一把掌是我没有反应过来。”话音刚落,抓紧衣领的大手被她抬手抓住手指一个反扣给用力扳开,左脚拱起向上攻击季悦奇的身体,季悦奇根本没的反应过来,防不胜防的就被她攻击了,身体向后倒退几步,刚昂起头就见她一拳头向风一样的挥了过来,伸手挡住,下意识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她抬起脚踢过来,狠狠的踢中,季悦奇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倒摔去。
站在一旁的安睿晟看不下去了也加入了打斗中,伸手想拽住她双肩,却被她一个悬空跳跃躲过了,手肘微微举起向安睿晟的头挥去。
安睿晟吃能的捂住脸退去好远,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胡星乐,质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胡星乐立在原地,看向他淡淡道:“被人逼的,对不起了学长。”
季悦奇见安睿晟也打不过胡星乐,心里沉重下来,立在原地环顾四周看到身侧墙角不远处放着一个胶凳子,随手提起地上的凳子向胡星乐疾步走了过来:“胡汐狱,你少得意。”
胡星乐听闻侧过身看去的时候季悦奇提的凳子向自己砸了过来,本能伸手挡飞出去,眼前黑影一闪只觉腹部被人一脚重重踢中,直觉的捂住着肚子昂起头看向那张冷漠的脸,此时是那么陌生?
像隔了千山万水,是那么遥远。
身体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忍痛的双手撑地,使自己稳住身躯,不禁低声咳嗽了几声。
胡星乐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季悦奇。眼睛酸涩,险些流出委屈的泪水,勉强的轻笑道:“这一脚踢得真好,如同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丝愧疚也全踢没有了。”
她以为,他会顾忌她们以前那么好的友谊,不会和她大打出手?
原来是她想得太多了?太自作多情了?
也罢!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轩信!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她,不会离开她。
再扫视着四周,安睿晟,那个只会拿她开玩笑的学长也变得是那么陌生?再看过去是郭跃东
他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曾经他们是好朋友?曾经他们说要一起陪她闯江湖?
而此时他们都不再信任自己,几乎把自己看得那么透?对自己没一点好感,有的也只是厌恶而已。
季悦奇唇边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带着淡淡的怅然与心酸。
冷声道:“是吗?难道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真是个笑话,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一个随时让我见了都想把你撕成碎片的人。”
胡星乐双眸微闪,低喃道:“你就那么恨我吗?为了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她说了她没有?为什么他就不肯相信呢?
宽大的食堂里仿佛现在安静得只有他们俩人在对话,其余的人都像透明的,没有发言权,有些听得一头雾水。
季悦奇眼眸亮了下,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他想说恨?可是他恨吗?说起恨?又好像没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