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更知道什么是时尚

  钟蔓的父亲是一位旧贵族,母亲是一位钢琴教师,李书承则是一名‘新贵’。他们能够结婚,也是个正是因为钟蔓的父亲是个旧贵族。
  钟蔓知道李书承的目的,结婚后也仔细从他的行为中分析这个人的性格。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的工厂因意外倒闭,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说起来,钟蔓会与陆鹿接触,并没有怀抱着欣赏她真善美一面的心情。她想要钟蔓能用自己的愚蠢,和偶尔产生小心思的‘纯真’勾引住李书承,令他身上沾染些恶俗东西。没成想,却让人半道阻截了。
  李书承从不沾嫖赌,就算冒着那些上流人士的异样眼光,也要当一个忠诚于家庭的好丈夫。他兢兢业业工作,时时刻刻要从社会里榨取利益,和那些贵族做着差不多的事情。越是这样,钟蔓就越不快乐。
  “你的丈夫真好。”陆鹿喜欢说这样的话,毫不顾忌地表现她的嫉妒。
  “有什么好的?”钟蔓不喜欢李书承,更讨厌说这种无意义话的人。
  “他总是会给你很多钱,还不管你去哪儿。”
  “你不也总是出门。”
  陆鹿‘哼’了一声,眼睛盯着钟蔓的耳环:“我最常去的就是各家的茶会,衣服也总不能换到新的。”钟蔓的耳环用水晶与金线交织在一块儿的,令钟蔓想到丝绒盒子中用金线垫着的水晶。即便,那耳环上只有一颗水晶与几缕金线。
  原本拨弄手中扇子,心不在焉的钟蔓,在感受到陆鹿的视线后,抬起头:“可我们每次见面,你的衣服从来不同。”
  “这些都是过时的衣服,你看看我身上这件,还是一个月前的款式。”
  李书承为钟蔓雇了专职的裁缝,钟蔓对外边正流行什么款式了解并不深。陆鹿穿过的所有样式中,只有几件和钟蔓重合。这是李书承的要求,他认为钟蔓柔美静谧,思想深邃,总能将目光放在未来。因此,她的衣着就该跟随她的性格来。
  陆鹿将视线转移至钟蔓的衣服,这是服装店里很少售卖的样式,像真正的贵族才会穿的。可她哪里知道,过去那些贵族才不会穿钟蔓这样的衣服,只用白色和黑色搭配的奇怪衣服。
  “我的衣服并不时尚,恐怕外边那些服装店都看不上这样的。”
  听到钟蔓的这样的话,陆鹿瞬间自傲起来。也是,钟蔓这样的穿着,和她贵族名头根本不搭调。陆鹿就是想要听钟蔓这样的话,至于没钱,也只是说个笑话。
  于是,陆鹿有心地善良起来,伸出手放在钟蔓的手上。她表情缓和,声音轻柔得安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要走进服装店就能感受时尚,出门还是要多去那里。”
  “停下。”
  “怎么了?”陆鹿不明所以,话正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停车。
  “路边有个卖画的。”钟蔓走下马车,踱步到正画着画的男性身边。这位男士长发蓬乱,胡须却打理得整整齐齐,穿着洗旧的褐色长衣,拿着调色盘在画板上涂抹。画里有一座巨大的半身雕像,雕像下跪坐这一位正在祈祷的少女,晨光从右上方落下。画的近处则是浓黑的墨绿,与灿金斑澜的少女形成对比。
  “画得不错,”走到男人身旁,钟蔓询问起来,“这幅画多少钱?”
  男人紧张得瞧向她,吞吞吐吐,脸变得涨红,半天才吐露一丝消息:“小姐,您看着给吧。”
  钟蔓听见他的话,心情不由变好:“这幅画的色彩非常出色,构图也很有韵味,我……”
  “什么小姐啊,喂,你可别说错,这位是李夫人。”陆鹿显然是要让钟蔓不痛快的。
  听了她的话,钟蔓的笑容不由僵在脸上:“500法郎吧。”
  男人看看自己的画,有看着眼前夫人年轻靓丽的面容,想着她的气质如此温和浪漫,怎么也不像结过婚的人。见她高看了自己的画作,他羞愧难当:“我的画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喜欢,它就该值这么多钱,”说着,钟蔓给他一份纸张,上头有自己的印章,“拿这张纸去潘克尔街58号取钱。”
  “多谢夫人。”
  拿着新到手的画,钟蔓爱不释手,仔细端详着。陆鹿却坐在一旁冷笑,很看不上这样的画:“这有什么好看的,比起那些画廊里的作品可差得远了。”
  “那些画廊里的,其实也不过如此,没有人吹捧他们,谁会觉得他们的画作好看?”
  “那些画都是功底扎实,画技出众,色彩构图超绝的画家,是普世认知的名画家。”陆鹿咬字在‘普世认知’,好像只要众人认同就一定是最好。
  “普世认知定义了审美?”
  “当然,毕竟谁都喜欢的才最禁得起考验。”
  大众审美什么时候有自己定义了?他们不是想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资本家说什么好就奔什么去吗?钟蔓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过,她不会这样直接对陆鹿说。
  “看来还是大众更知道什么是时尚。”
  “没错。”
  钟蔓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再和她聊下去,但又不能让这种碎嘴人四处撒野,只好微笑着将话题岔开。她总感到疲惫,尤其是在和这种人交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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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蚌埠住了,电脑更新把我好多软件给删了,还给我整了个大的
  一直疯狂闪屏,导致必须恢复出厂设置
  ……真的心态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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