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不作不死7
夏文桦看淳于彦挺急躁的,安抚道:“淳于世子,你别担心,外面有人守着,那些杀手攻不进来的。再说了,即便攻进来,那不是还有我吗?”
他也不是吃素的,就他的武功,在坐的各位,恐怕除了宫玉,夏文棠和淳于彦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体内有蛊毒,他们就习惯性的把他看成病殃殃的弱者了。
宫玉用意念道:“是啊!淳于世子,不是有文桦吗?有他守着,你尽管放心。”
听了二人的劝告,淳于彦终于安下心来,又集中精力配合宫玉。
当他体内的力量循序渐进地进入丹田后,慢慢的那只蛊虫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只是,那蛊虫身上带着剧毒,在失去反抗的能力之前,它竟用最快的速度把体内的毒全都释放了出来。
幸得有宫玉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淳于彦才将那只蛊虫和体内的剧毒提炼出来聚集在胸口处。
于是乎,他又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那口血正是蛊毒,里面还掺杂了一只蛊虫。
见了空气的蛊虫立马死透,而淳于彦的身体也不像之前那么憋闷了。
夏文桦在旁边守着,忽然发现淳于彦吐了那口毒血后,身上便蔓延出了和宫玉一样的蓝色的光晕。
那光晕由浅入深,不多时就变得浓厚起来。
光晕萦绕在两人的身上,映衬得两人如梦似幻的。
夏文桦看着看着,心情不期然地低落起来,他的玉儿怎么能和淳于彦……
某些刺痛心脏的言语他连想都不敢想,生怕他冒出了那样的思想,宫玉就会离他而去了。
外面的打斗越发地激烈了。
夏文桦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外面看情况。
有人猝不及防地朝他射来一箭,他一个侧身,速度极快地将那只箭接在手里。
箭在手中,他瞥了一眼,便将那只箭朝着刚才来的方向掷出去。
“啊!”某人惨叫一声,从围墙上掉下来。
许墨回头瞧见是夏文桦的杰作,眼中都是佩服。
在别院里看守的都是薛岳手下的精兵强将,那些前来刺杀夏文棠的人看似不弱,却是最终都被杀了一个干净。
夜更深了,院子里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夏文桦进屋去把房门关了,懒得去管那些侍卫如何处理尸体。
宫玉还在给淳于彦运功调理,看夏文棠输液的瓶子里没有药了,夏文桦便去帮夏文棠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
夏文棠看他的举动还算熟练,诧异道:“文桦,你怎么懂?”
夏文桦有些不高兴地开口:“玉儿以前教过。”
让夏文棠用棉签按着手背上的针眼,他遂把瓶子和输液的管子都收到一边去。
夏文棠道:“对了,文桦,你是怎么遇上淳于世子的?”
夏文桦嘟嘴示意了一下他和淳于彦刚刚出来的密道,道:“那里面有一条密道直接从瑞桦宫通往这里,然后又从这里通往外界,我和淳于世子从外面回来钻进密道的时候就相遇了。”
夏文棠惊奇道:“从这里直达瑞桦宫?”
夏文桦点头,“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记得父亲年少之时也是住在瑞桦宫,指不定当年他逃出皇宫,用的就是这条密道。”
“有可能。”
“那大哥是怎么知道这密道的?”
夏文棠看向面色已然恢复正常的淳于彦,“淳于世子告诉我的,候爷知道了神凰教的左副教主的野心,为了方便行事,便把这密道的秘密告诉淳于世子了。大哥此前还和淳于世子商量着往密道里面去看看,既然你来了,那大哥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说话中,宫玉舒了一口气,收起异能,将手掌离开淳于彦的后背。
夏文桦余光中瞥见宫玉下榻,忙走过去,“玉儿,你感觉怎样?”
“还好。”宫玉朝他微微一笑,虽然损了一点异能,但是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那笑容太迷人,夏文桦不由看得呆住。
有多久他没有见宫玉作女装打扮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一瞬不瞬地盯着宫玉看的盛世美颜更是惊为天人。
宫玉吃他的颜,怎么看都觉得他三百六十度的完美无瑕。
夏文桦注意到宫玉的发髻,疑惑地伸手去碰宫玉的秀发。
女人得嫁人后才能挽妇人髻,何以宫玉都还没嫁给他就把头发挽起来了?
夏文桦张嘴想问,却又怕宫玉告诉他,他不在的那四年,她已经嫁人了。
四年那么长的时间,而宫玉又是那么优秀,岂会没有男人去追求她吗?
心里忽然难受起来,他会不会已经错过了什么?
宫玉看他的神情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从他碰自己的发髻的动作大抵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不由也有一些酸涩。
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叙说不完,也解释不清楚,只是不知当夏文桦知道她与夏文楠和夏文轩之间的牵扯后,还能不能再接受她。
也许,她不配!
曾经的她不懂感情;如今的她即便懂了,也会被那些让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羁绊住,致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活得单纯了。
如此一想,宫玉的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拍拍他的手臂,“我去看看大哥。”
走到夏文棠的面前,她便给夏文棠把脉。
和别的女人相比,她还是太随意了,譬如此时给夏文棠把脉,她都没有多想就把手指轻轻的放到夏文棠的脉搏上。
那手指温热,搞得夏文棠都有些许不自在。
但反观宫玉,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想,给病人看病,她想得太多,反而显得龌龊。
可她就是因为没有一点龌龊的思想,才把人撩了而不自知。
把了脉,宫玉道:“大哥伤口上的毒算是解了,不过,内伤还得吃几天的药来调养。”
心中想到一个方子,看房中的桌上文房四宝都齐全,她便去将其写下来。
夏文桦跟着她有许多话要说,可这房中还有两个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宫玉把字迹吹干,道:“大哥,我将这药方交给薛岳吗?”
“好。”夏文棠感激地点头。
薛岳在外面,宫玉往外走,夏文桦眉眼一动也跟过去。
感觉宫玉像是在对他冷暴力一样,他越想越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