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死了活该
“好了,天色也晚了,落儿你早点休息吧!”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吧,刚刚略带愁闷纠结却也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景世子,突然就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恢复到他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桀骜模样,仿佛之前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个幻想一般,在跟云落道别准备离开的这一刻,又是那位无法无天人见人怕的煞星景世子,看不出丝毫的不妥来。
“不累吗?”云落面露复杂之色。
景翊眸光微闪,片刻后扬眉轻笑,“落儿,你之前问我对你是否真的喜欢,我说喜欢,你不信……”
“所以你这会儿是想好糊弄我的理由了?”云落问道。
正满目深情看着云落准备诉说心意的景翊都有点心累了,这丫头,破坏气氛真是一把好手啊!
这话说的,啥叫糊弄啊,真心,真心懂吗?
景翊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不说了,“罢了,旁的我也不多说了,日久见人心吧……”
“日久……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我还不到十五岁,你禽兽啊!”云落一脸警惕道。
景翊:“??”
直到景翊离去,云落也没问景王妃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虽然她承认对景翊有了好感,可她也有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就如景翊,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过,老夫人明明两个儿子都是亲生的,为什么却能如此狠毒的要用巫咒之术对付大儿子和亲孙女!
……
第二日直到快正午,云落才打着哈欠起床,洗漱完了后出来,便见萱萱她们排排站在那里。
“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景世子又惹事了?”
也不过就是随口一句戏言,结果两个丫鬟都脸色微讶!
“小姐,您又知道了?可这次我们还什么都没说的啊!”萱萱有些悲愤,以前也没觉得差太多啊,为何来京后感觉小姐依旧是小姐,而自己却是个傻子?
云落闻言,脑子飞速转了一圈,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景翊了!
不必想肯定与景王妃有关!
“景王妃回京的事情传开了?”云落问道。
萱萱点头。
云落沉吟了片刻,真的只是片刻,立即问道:“哪个不长眼的说三道四,如今是被景翊给打了还是杀了?”
“今晨一早,景王府便出了公告昭示整个圣京,景王妃归来一事,早朝时候皇上也提及此事,有意要减税收普天同庆,御史台的张大人持反对意见,说景王妃这些年一直称故,突然死而复生一不知其是何目的隐瞒未死之事,二不知其这些年都在哪里是否有损王公贵族声誉,三不过一介妇人何德何能普天同庆?”
梧桐说到这,云落一声叹息,“你只管说这位张大人如今是死是活?”
“……死了!景世子驾马入宫,正巧他下朝出宫,直接撞上,血洒宫门前,当场死亡!”
果然如此,就知道这位敢这么说话,依着景翊的人设,能让他活着就有鬼了,他又不是萧离沧!
“然后呢?”云落又问。
梧桐微微一怔,“什么然后?”
“张大人死在宫门口然后呢?”
“死就死了呗,世子殿下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是世子殿下撞的啊,是马撞的,世子殿下这次可讲理了,当场就把那匹马给杀了,替张大人报了仇!”梧桐说着还有几分小兴奋。
云落当时就无语了,梧桐这什么态度?虽说帮亲不帮理吧,可你这还有点小兴奋是不是有点过了?
“御史台的言官就这么死了,皇上没说什么吗?”云落想了下又问道。
御史台负责监督与上谏的言官权利还是蛮大的,一般只要不是谋逆之言,皇上都不得轻易施罚,百官更不能针对打击报复,景翊倒好,平日里皇上有时候还要受这些个言官的言语束缚而无可奈何,他竟直接把人给杀了?
这要是御史台的言官抱团死谏,皇上再宠景翊,也得治罪吧!
“皇上那边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再说了,咱世子殿下也没错啊,的确就是马撞的,而且世子殿下还给张大人报仇了呢!那么神骏的宝马,说杀就杀了!”
云落看着梧桐那一脸惋惜的样子,牙都酸了,“你这丫头心挺大,在你眼里,人命还不如一匹马来的珍贵?”
“旁人便算了,这不是张大人嘛,奴婢觉得……他活该!”梧桐撇撇嘴道。
云落一听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咋着,你跟那位张大人还有过节?”
梧桐连忙道:“嗨,奴婢什么身份,哪里能跟朝中的大臣们有过节?还不是那位张大人,御史台的人几乎都被殿下私下给打怕了,就他轴得很,总是跟殿下做对,当年他还提议要废掉景王府的名号,流放景世子,说景王妃的救驾之功,顶多能抵了株连九族的叛逆死罪!而且这些年也是因为他总是提及此事,才让景王府一直处在景王爷当年的行刺一事上,让人久久无法忘怀!不然,十来年过去了,这事早该被人遗忘了呢!”
“那张大人跟世子殿下不对付,你这么气干嘛?你不会爱慕世子殿下吧?我告诉你啊,想都别想,世子殿下是小姐的,你别添乱啊!没好结果的,你长得不行也没小姐聪明,非要一股脑的往上冲只能是自取其辱!”萱萱突然盯着梧桐,仿佛只要梧桐敢表露个是,就立马要跟她干架一般!
梧桐都无语了,“想啥呢?世子殿下是咱姑爷,他张大人跟咱姑爷为难,我不生气才怪了呢!”
说到这梧桐有赶忙看向云落:“让萱萱一打岔,差点忘了要事,小姐,奴婢听说萧大人正在四处走访御史台的其他大人们,想联合起来他们找世子殿下麻烦呢!这位萧大人,真的是个白眼狼,小姐您都帮他那么大忙了,他居然不知回报,还想坑咱世子殿下?小姐,要不您干脆直接告发他得了,奴婢觉得他怕就是敌国的细作混进咱们东圣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