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当众抗旨
“闫狱长,还等什么?这就开始吧!”白松开口。
那位号称活阎王的闫狱长眸子阴沉一步步走向景翊所在的马车。
七皇子在一边忍不住的心潮涌动,景翊,本皇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以前的所有嚣张都要在接下来的鞭刑中化为屈辱,万人空巷看你景翊受鞭刑,今日后,东圣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闫狱长,动手吧,千万不要手软,打残他!
“世子殿下,得罪了!请下马!”闫狱长走至跟前,声音粗嘎嘶哑,仿若地狱幽魂。
景翊倚着车壁看也没看他,更别提下马。
白松高举圣旨,大喝道:“景翊,你想抗旨吗?还不快快下马受鞭!”
七皇子也露出无奈之色劝慰道:“景世子,挨一顿打不算什么,抗旨可是死罪……”
“封小七,本世子何时说要抗旨了?”景翊淡淡瞥了七皇子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白松,“白胖子,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本世子名讳?”
白松明知道这一刻自己占据优势,可面对景翊的目光,内心仍不自觉的就想怂,强忍着恐慌,色厉内荏的喝道:“我……我不叫你,你都要抗旨了,我……我是为你好,你可想好了,我依旨行事,你若不从,罪加一等,死罪,对,就是死罪!”
“成,本世子知道你的好意了,回头会亲自去感谢你的!”景翊轻笑一声。
白松更慌了,忙道:“你不必客气,赶紧受……受刑就是……”
七皇子原本在一边挺解气的,可看着白松几句话就露出怯意,简直气死,镇国公府白家世代英烈,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怂货?
你拿着圣旨呢,又有闫狱长亲自出手,今日景翊必废,老国公给你这机会让你出面亲自解决了景翊,以此扬名,你倒好,景翊这边还没怎么着呢,反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都给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废物,简直太废物!
好气!
明明应该很解气的场面,硬生生让这个白松给整泄气了!
七皇子眼瞧着景翊的威风没被磨灭,反倒因为白松的怂样越发强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道:“景世子,受刑吧!”
景翊不慌不忙道:“随你们咯!”
“……”这话说的,啥叫随我们?你到底有没有听本皇子的话?本皇子让你受刑!
“景世子,你如此当众推诿,莫不是真要抗旨?”七皇子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景翊不耐烦了,“听不懂人话?本世子哪句话说要抗旨了?”
“可你……”
“你什么啊?不是要依旨行事吗?快点啊,本世子一会儿还要陪落儿进随缘居玩呢,赶紧着点,别耽误事!”景翊不耐烦的催促道。
“……”混蛋!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七皇子气急,冷声道:“既然景世子如此着急,那还是请你赶紧下马车……”
“为何要下马车?”景翊抬眼道。
“你自己说的,要赶紧着点,你不下马车如何受刑?”七皇子皱眉。
景翊懒懒的换了个姿势靠着车壁,“我只管受刑,如何行刑关我何事?圣旨又没说本世子不能在马车上受刑?”
七皇子:“……”混蛋,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在马车上如何鞭打你?
难道让闫狱长也上去吗?
别说马车空间小根本施展不开,就是能施展开也不成啊,惜月还在里面呢,不小心伤着惜月了谁能负责的起?
七皇子正气急败坏时候,那阴冷如恶鬼般的闫狱长开口了,“世子殿下以为这样便可以逃过一劫吗?您想多了,您这样耍小聪明的刑犯小人见的太多,就比如说当年的景王爷,行刺皇上入狱后,宁死不屈非说他是被人灌了迷魂药,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都不招供,可最后还不是被小人给撬开了嘴,认罪伏诛!”
景翊原本漫不经意的眸子微微一凝,一直没有看向闫狱长的目光终于扫了过来,只一眼,便又收回去,“开始吧,本世子赶时间……”
语气轻慢无比,仿若压根就没把闫狱长放在眼里,便是刚刚那故意激怒的话语都没入耳一般。
闫狱长自知名声有多毒,在他手下行刑的人,他见惯了恨的,怯的,怨毒的各种态度,偏偏没见过如景翊这般轻慢的,仿佛他的一切都入不得景翊的眼,这让他那颗本就狠毒暴虐的心越发躁动!
“如此,小人便得罪了!”闫狱长眼中狠辣之色闪过,手中长鞭挥动,抽向景翊所依靠的那一面马车车厢!
不下车是吗?
那我就将这车厢打碎!想凭一架车马就难住我?
简直可笑!
来了来了!开始了!七皇子安耐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还不忘惊呼一声:“小心莫要伤了惜月!”
“七殿下放心,小人自有分寸!”闫狱长手劲十足,挂满了倒刺的铁鞭摧枯拉朽般摔到车厢之上,木制的车壁瞬间四分五裂!
此人显然深蕴刑讯一道,手中的铁鞭仿若有眼睛一般,被他摆弄的游刃有余,力道更是刚刚好,只碎一面车壁,十公主和云落所在的那一面完好无损!
而倚靠在那的景翊,懒散的身形骤然一凛,脚尖轻点飞落而下!
闫狱长眼中露出一抹残忍的怪笑,“世子殿下终于舍得下……”
‘来’字还未出口,景翊飞起一脚踹至脸上,血沫纷飞间牙齿掉落,闫狱长被踹的后退翻飞倒地,爬起来时一脸鲜血,眼中淬满怨毒,真真如同恶鬼一般,手中铁鞭再度飞起,“大胆,你竟敢……”
景翊身形灵巧的闪过,极速近身,反手抢过闫狱长手中铁鞭,顺势挥舞抽至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响,铁鞭甩脸的动静连带着倒刺划过皮肤,撕拉一声掀起片片血肉。
“啊!”一声痛苦嘶哑的惨叫刺激着众人的耳膜,本就满脸血迹的闫狱长,瞬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闫狱长抽烂车壁到景翊出手夺鞭,动作极快,众人只是一个眨眼间,闫狱长已经苦痛的捂着脸倒在血泊中凄厉惨叫。
人潮涌动的随缘居门前,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惊得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可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呆滞!
卧槽,发生了什么?
景世子这是……当众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