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章不振夫纲
裴誉是自由教育,随意儿子成长,只要最后没有长歪就好,顾阮不一样她是理性教育。
这份理性叫裴誉看到咬牙切齿,她的这份理性教育让自己想起她以前是怎么理性对待爱情的。
“第一个说要拯救苍生的是你师父。”裴誉抬眸诧异看她一眼,顾阮对于自己已经没什么秘密可掩藏,这会儿已经是无所顾忌了。
“很早以前我见过你师父一次约莫是五六岁的时候,那时还没你呢,我遭歹人绑架,是你师父出手相救,我便对其报恩你师父拒绝,说他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不求回报,然而过了没多久南疆国覆灭,你师父所在师门分崩离析。
第二个是咱母妃,不过母妃通透,虽说要拯救苍生但是却十分有自知之明明白这是自己穷极一生无法做到的,但是母妃她最后还是绘下那副图。”
那副什么图答案不言而喻,因为这副图它也成了母妃的催命符。
“第三个是南疆国师楼烨,他说自己要拯救苍生,可他之后做的是都是与拯救苍生背道而驰,他的下场也不好,所在的国家覆灭,师门崩散,最后也是死的难看。”
顾阮不欲多提楼烨,寥寥几句便结束这个话题。
“娘子,这是不是太武断了。”
“不武断,苍生是什么,指世间一切生灵,人也是生灵,但人心诡谲十分复杂,总爱站在道德最高点去指责别人,好比一张白纸上被滴了一滴墨水,那这张纸就废了脏了,不会有人去想这只是一滴墨水,这张白纸仍然可以继续写字,一个常胜将军突然一日打了败仗,没人会去关心这场战役里将军有没有受伤,只会对这位将军进行谴责“你不是常胜将军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输了,没有死就赶紧去战场……”这位将军还没有拯救苍生就是这下场,你想让你儿子以后怎么办?
他可是还顶着裴王世子的头衔,身上担子只重不轻,能为你儿子着想些吗?”
又被顾阮教育了,裴誉是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振夫纲了,他们之间有过协议,为了儿子的教育成长,不论是谁在教育儿子的时候对方都不许插手管教,除非是必须要一人红脸,一人白脸。
“哦,我知道了,那你今日教育儿子有什么成效吗?”
顾阮捏着裴誉的手,“有啊等会儿儿子来了你自己问他。”
裴誉低低一笑,把妻子抱在怀里又亲了亲她,顾阮顾忌着裴誉的伤不敢乱动,这一下给了裴誉可趁之机,抱着妻子就睡上了床,看着妻子绯红仍然美丽的脸颊,柔情似水的凤眸裴誉低首亲了上去,这段时间忙于军务,不曾与妻子好好亲近过,便是前段日子回去了,也营造出了好些氛围与妻子亲近相爱,但最后都被那个小兔崽子给打搅了。
顾阮理智尚存“你先兜着些,一会儿你儿子要来了。”
“阮阮我们多日未曾,今天你还我兜着……”
裴誉不甘心放过她,顾阮却毫不客气道:“你想你儿子一会儿进门就看到咱们这样吗?给你儿子树立一个好父亲的榜样好不好,小家伙现在正是学人的年纪。”裴誉不肯动,顾阮也不敢推他,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裴誉刚有动作,外面便传来兴奋急切的童声“爹爹!娘亲!琰儿来了!”
臭小子,知道你来了能别喊了吗?
“你儿子来了,快下去!”顾阮有些急,这种闺房事怎么能叫儿子给看了去。
“阮阮,我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下去!”裴誉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样是哪样呢?
顾阮感受到一份灼热,眼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仰头亲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看着他身下又默默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别闹,孩子还小了,你那流氓劲儿先收一收,遮好。”
顾阮的精力都在儿子身上,现在顾及不了有些欲火焚身的丈夫,这让裴誉都几乎还以为顾阮有了儿子忘了夫君。
“自从那小兔崽子出现后我发现阮阮你是越来越不得意你夫君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起来就老实躺着知道吗?”
话音刚落裴琰就掀开帘子进来了,看着坐在床上脸色红润好看的娘亲,又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心里疑惑着,想起父亲的伤心里急,脚步也迈的急,小跑着过来,最后在顾阮面前站定,“娘亲,爹爹怎么了?”
“哦,你爹爹没事,睡着了。”
顾阮面不改色的说话,想要抱一下儿子,裴誉却已经倒腾着两条小腿爬了上来走在裴誉身边坐下来,小手摸摸裴誉的脸,又凑过去裴誉心口的位置听着心跳。
顾阮看不到他要做什么,刚要问就见到儿子一口亲在裴誉脸上,“娘亲爹爹睡着了。”
顾阮佩服裴誉的演技“嗯,你爹爹睡着了,琰儿你是有什么话要跟娘亲说吗?”
裴琰思索一阵,站起来也忘记睡着的父亲一脚踩在裴誉胸口上过来,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顾阮都没来得及制止,“啊!”
裴琰惊叫一声,被裴誉提溜着领子提起来,“小兔崽子你要谋杀亲父啊!”
裴琰看着父亲醒了,先是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然后便委屈的放声哭了起来。
声音极为委屈,把裴誉都给看傻眼了,这是怎么了,他这个受害人都还没哭呢,怎么这个干了坏事的人先委屈上了。
“哎,好了好了琰儿不哭了,爹爹没有怪你的意思,爹爹不疼,琰儿不哭。”听到这声安慰裴琰哭的更厉害,被父亲抱着裴琰仰起头漂亮可爱的小脸满是泪痕,可见真是哭的厉害。
连声都听着不对有些哑了“爹爹,琰儿听见有人说你受伤了还要去打仗,琰儿好害怕!”
裴誉沉默了,看着儿子的小脸一双凤眸幽深,顾阮在旁看不出什么,“琰儿父亲没事,那都是别人瞎说的,你娘亲医术精湛,就算父亲受伤也很快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
裴誉看一眼父亲抽泣道:“可是书上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