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爱_第118章
洪宥原在隔天收到一箱长宽高约五十公分的纸箱,一打开,满满的耳塞和好几本教你唱歌的书。
沉天仁宁愿用静态方式纠正洪宥原,也不愿开金嗓让大家听个够。
韩兴宇还说了FCK吵架的事,虽然他们表面上都是要帮助蓝少星继位蓝氏,但实际上大家目的性没这麽强烈。
最有强烈企图心的大概只有薛兆。
看,像韩兴宇背后还搞了个木屋讨论逃脱计画,根本把FCK当社团,交际的好地方。
因为目的性不强,他们也常吵架。多半是受不了薛兆的个性和蓝少星对在意的事多愁善感的性格。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时都是洪宥原充当润滑剂。
韩兴宇还强调自从凌伊加入后,他们的斗争变少了。
凌伊冷笑,估计是他背后有个蓝少呈,他又和外面有接触,让FCK这只能乖乖等毕业时抽选十位进入蓝氏慢慢渗透蓝少呈的组织有了新气象,离目的更进一步。
跟韩兴宇屁话完之后,凌伊回去了宿舍,明天要开学了,他得准备一下东西,还想去武学社温习一下,毕竟看那厚厚一叠文件,开学后学校裡陆英派来的人肯定多如牛毛。
回宿舍弄个东西,没看到许辰,凌伊猜想这傢伙大概又打着什麽坏主意。
去武学社后碰上几个社员,一群人打打闹闹乱无章法的挥着拳,踢着脚。凌伊除了韩兴宇这类不符合同龄标准的外,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谁要是扑上了他,他一个过肩摔把人家从教室头甩到教室尾。
他在武学社竟然有被称为「哥」的一天。
虽然他口出恶言个性又烂,但实力会说话,他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伊哥,你怎麽过了个寒假看似又更强了啊。」一名二年级的绿徽卧倒在地上,凌伊压制着他的双手,他疼得哎哎叫。
「你被丢进那个狼窝裡,我看你会不会有自觉的发愤图强。」凌伊直到绿徽喊停后,才起身。
他拍拍手,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是时候吃个饭了。
通常吃饭时间,他会接到韩兴宇的夺命连环抠,果然,一拿出手机,来电显示韩兴宇。
只是凌伊刚运动完太热了,不是很想吃,他直接按了拒听,并把手机关机。
回宿舍洗个澡,拿着盥洗衣物制式化的锁了门,转开水龙头,用手适应了下水温,拿起莲蓬头淋着头,温水沿着脸颊、脖子、锁骨,湿了他的全身。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每次洗澡时总令他有重获新生的感觉。
短暂的获得喘息,他抬起头深呼吸,看着天花板滴滴答答的水滴,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他的脸颊上。
凌伊闭上眼睛,他将莲蓬头绕过他的后颈,温热的水湿冲着他的背,沿着股沟滑至两条细长的腿。他搓揉着他充满纹身的身体,睁开眼看了看镜子裡的自己,脖颈上的彼岸花鲜豔得像火般燃烧着他的皮肤。
火红的彼岸花一直是蓝少呈最爱的标志,他老爱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刻上这东西。韩兴宇有,宫守善恐怕也有吧。
再看看他肩胛骨的两隻凤凰,那是蓝少呈在他十四岁时为他纹的身,说是跟彼岸花图腾很搭。的确,两个纹身位置选得恰好,像是凤凰在彼岸花园裡展翅飞翔。
蓝少呈特地选了个火凤凰,凌伊想大概是火凤凰寓意生命、活力与激情。不过蓝少呈还给他看了个故事。
西方传说裡有两隻凤凰本相爱着,其中一隻在大战时被被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射死。存活的凤凰整天鬱鬱寡欢,于是宙斯给他个条件,若要复活他的爱人,他必须失去他的翅膀,宏亮的歌喉,他也将衰老而死,并在死后坠入涅槃的烈火中,还要保有一颗空灵的心,爱人便能活过来。
凤凰答应宙斯的条件后,果真他的爱人活过来了。只是他的爱人同样了接受这条件。从此世界上便有两隻永生的火凤凰。
这传说凌伊不知蓝少呈告诉他做什麽,他就当故事,听听就好。
过了这麽久了,看着这凤凰竟想起从前这段蓝少呈还会在他旁边说故事的回忆。但如今往事已成风,蓝少呈再不可能展现这温柔的一面。
不对,从他进入迪兰后蓝少呈似乎转变很大?
得了吧,这只是奢求。且凌伊也快成年了,早不是要听床边故事的年纪。
当他将水龙头转至冷水时,稍微冲个凉,浴室的门却被不速之客撞开了。
“砰”好大一声,那脆弱的把手躺在地板。
凌伊勐然回头,许辰黑压压的脸印入眼帘。
「□□大爷。」凌伊反射性地拿莲蓬头朝着这不该出现的人勐喷。
他倒是懒得遮羞,反正他都在许辰面前被蓝少呈罚过了,再矫情的拿衣服东遮西遮,倒不如裸着身先将许辰轰出去。
他以为会擅闯房间的只有韩兴宇这类跟踪狂。
许辰被泼得一身湿,倒也不介意,他直言:「咱们一起洗。」
「你吃错药?」凌伊继续拿莲蓬头攻击,他可不记得他跟许辰好到能坦诚相见一起洗澡。
「不,我只是想我现在被你泼湿了,乾脆洗个澡也好。」许辰毫不介意的褪下他吸了水沉重的上衣。
「好,我不泼,滚。」凌伊识趣地关掉水龙头。
「来不及了。」许辰接着把裤子脱掉,只剩下内裤鬆鬆垮垮穿着。
眼看许辰即将要拉下内裤,凌伊怒气冲冲的挂好莲蓬头,拿着乾衣服到浴室外头,他恶狠狠喊:「我不洗了,你洗个凉快去!」
许辰满意的笑着,狡诈的眨眨眼,对凌伊点点头,「终于出来了,洗这麽久烦死人了。」说完,甩上了门。
「操.你妈。」凌伊毫不客气的对着阖上的门竖中指。
许辰脑袋病得不轻,因为他洗太久把他从浴室赶出来的把戏越来越低级。他真怀疑在许辰顶着假夜琉这身分跟陆秋友好时,与他斗嘴的时候是真实的他,他只是本色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