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互相伤害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何登文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将万可琳有男朋友这件事当作武器来伤害另一个对万可琳有意的男人，不过说实话，看对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出现裂缝也是一件美事。
相比起何登文情绪发泄后的平静，柯以南这边更像是陷入了困惑的漩涡。
搞什么？万可琳的男朋友是君致泉？还是她亲口说的？
冷静下来想想，这听起来像是个打发人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假爆了，万可琳那种怕麻烦又固执的女人怎么可能找自己的上司谈恋爱。不过如果当时没有自己插足，等君致泉那个死板的老狗发现自己心意，也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
——那个时候，这句话可能就成真了。
光想到这个可能性，柯以南都要吐了。
“我说小博士，万可琳如果只是你学姐，你没必要管这么宽吧？”柯以南又往杯子里甩了一包黄糖，抿了一口，勉强咽了下去。
“我是她的后辈，受她很多关照，关心她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你……”何登文瞪过去，似乎是不满他把自己和万可琳的关系说的像陌路人，“别带着学姐做奇怪的事，她不适合你，你也配不上她。”
他声音很小，但句句掷地有声，柯以南脸上习惯性带着的笑彻底隐去了，那张带着些许邪气的脸阴沉下来，黑棕色的眸子里透着冰冷。
“我在这里跟你说话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管你是哪位啊？别给脸不要脸。”柯以南说完这句话又挂上了无所谓的笑容，似乎刚刚撂狠话的不是他一样。
“我和万可琳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挤掉我你就能上位了？不如想办法去做掉那位正牌男朋友，再来这跟我狗叫。”
“……”
他说的没错，何登文没法反驳。
他听到万可琳亲口说君致泉是她的男朋友，他第一时间想的是逃走。而即使现在，面对柯以南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面前的男人年纪不大，但衣着谈吐都气度不凡，还是自己创业，而自己老大不小，没有什么学术天分，只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在学校里干耗着……
难怪万可琳瞧不上他，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但是他已经没办法放手了……他不是没幻想过能挤掉君致泉，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属于不自量力。
柯以南看对方没了动静，想喝口咖啡压一压火气，无论事实如何，他刚刚所说“万可琳承认君致泉是她男朋友”这一点彻彻底底的惹火了他。对方如果只是想找茬，倒也没必要假称。
手里的咖啡已经见底。因为喝的太快，糖块粘在杯底，喝下去一口都是甜味，柯以南把杯子放下，露出一个商业笑容，靠到沙发靠背上翘起腿，露出一如既往的那副上位者模样。
“说起来，你去过万可琳的家了吗？”
“诶？”问题来的突然，何登文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抬头看见柯以南换上了一副审问者的架势，他想了想这个问题的背后代表着什么，郑重其事的说：“去过，不止一次。”
“切，谁问你那么清楚了……”柯以南自己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要说次数，他还是有信心的。
怪不得万可琳一副急着摆脱他的样子，原来是身上背了不少桃花债，以她那个性子，要不是房子绑着她，估计早就逃跑了。
想着这里，柯以南不禁失笑，最近她那些急着摆脱自己的模样让他以为是自己魅力不足，原来只是她烦躁而已。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桃花债太多，只剩他一个不就好了……
“学姐家里那些男性用品……她跟君致泉已经交往很久了吗？”何登文有些不死心，不过比起自己，似乎是眼前这个男人和学姐走得更近一些，他急需一个突破口，也不在乎自己蹩脚的套话方法了，而是直接询问起他关心的事情。
谁说他不想撬墙角的？他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细节。
“交往很久又怎么样？你会放弃吗？”何登文那点小心思在看人极准的人精柯以南面前都不上档次，想从他嘴里套话，就要有被反套回去的觉悟。
不过他刚刚只是随口一说，看样子这个小年轻还真打算去挖墙脚……柯以南无奈的咧了咧嘴角，心下暗骂道：“万可琳啊万可琳，你这是什么运气，怎么尽是招惹这种难缠的男人？”
“我……我会让学姐看到我的……”
“哼，说的好听……”明明内里黑的要命，还在这装乖，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半天你都在回避问题，说了这么多没用的，麻烦你说点有用的情报。”
何登文意识到自己被反将一军，说了不少不该说的东西，他不擅长和柯以南这种天生的谈判家说话，对方的态度也让他开始恼火起来。
“有用的情报？嗯……比如我和万可琳愉快的肉体关系？”柯以南看穿了对方大致的性格，内里那股恶质开始发作，他压低声音，专挑一些刺耳的话说给他听。
“或者说，炮友关系？那我们的交往时间可能比你亲爱的学姐和她的老男朋友交往的时间还要久一些……哦对了，你在万可琳家看到的那些东西，是我的。”
“所以比起君致泉，我的赢面可能更高一点……至于你那点小动作，对我还不构成威胁。”
何登文的面色一沉，面对柯以南得意的神情，他倒是也不示弱，毕竟他刚刚看到了，听到万可琳承认其他男人时候那个惊讶又愤怒的眼神。
“是吗。明明交往很久却没有个男友身份？”
“如果你想说你不在意，那刚才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何登文笑得文雅，眉眼柔和，如果不是听到他说的话，柯以南真的会觉得他只是个有儒雅书生气的学生。
“哈，不装小绵羊了？这样看上去倒是有点用处。”柯以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变脸，又一个想法从他脑海里浮现。
事实证明，柯以南的每个点子都充满了他的个人风格。荒诞，且充满恶作剧意味。
“我们俩个在这里互相捅刀子也没用，万可琳如果跟那个老男人跑了，我是真的会吐，不如先互相利用一把？”
“互相利用？你要我帮你做事，不可能。”
“不需要，你我统一战线就好，我也不稀得你帮我做什么，我还没那么信任你。”柯以南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万可琳和君致泉在一起而已，加上我还没腻，只要不是君致泉，之后是你也不是不行。”
他现在中意万可琳，但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他一直是个玩心大的人，只不过万可琳现在勾起了他的兴趣而已。
未来？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怎么样？合作愉快？”柯以南伸出手，一如最开始他在停车场和他问好那样。
“你这人真是下作……”
何登文盯着他表示成交的问候皱了皱眉，眼里的狠意遮挡在刘海下，柯以南却看得真切。不过随后，何登文勉强和他握了手，以示同意。
“谢谢夸奖，你也差不多。”柯以南收回手，抓起桌边的餐巾擦了擦手，拿起外套起身走出咖啡厅。
午后的阳光斜着照在地上，柯以南眯了眯眼，再次感叹道：“万可琳啊万可琳，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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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应该叫互扯头花还是菜鸡互啄……
总之这俩人都不是啥好人（目前）
做咨询被毒家长气死，孩子都要寻死了还在那问成绩怎么提高，干脆和满分试卷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