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社交酒会

  周末的社交场总是很热闹。除开学术届，有钱人也喜欢在周末进行社交活动。
  这样的场合柯以南从小到大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了，他可以轻车熟路和人谈笑，也可以云淡风轻的离开社交中心。在他考虑要不要给万可琳打个电话聊天来打发时间的时候，瞥到了场边那个站的直得像根柱子一样的身影。
  他来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会碰到君致泉，毕竟这个圈子就这么大。
  他和君致泉说是私交甚好，其实很大程度源于从他小的时候开始两家关系就不错，算得上知根知底。柯以南本家做的是建材生意，不时要和君家合作，但柯以南对本家的生意落在谁手上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从家跑出来单干，找了留学时认识的人脉，雇了几个职业经理人搞起了医疗器械，能再和君城碰上也是他没想到的。
  君致泉也看见了他，出于礼节，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如果不是君致泉皱着眉头，他会真的以为君致泉看到自己很开心。
  “哟哟哟，君总别一看见我就拉着脸，我可不记得我哪里有得罪过你吧？不如说咱们第一次合作还挺成功？”
  “是吗。”君致泉看周围没人，也懒得对柯以南用上那副相对温和的社交姿态，随意回复他一句，继续直挺挺站着看着窗外。
  柯以南看他装和蔼都懒得装的样子，倒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柯以南的本家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君城那儿找活，除了柯家做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某段时间君城经营不力，走起了下坡路。很多人都觉得是君致泉母亲病逝给了老君总很大打击，让他无心工作，而君致泉就是在这个时候夺得了君城的控制权。
  君致泉是家里的独子，父亲也没在外面有过私生子，按常理说君致泉即使真的急着上位，私下里让父亲让位就可以了，而他却丝毫不念亲情，装作呆板的样子假意为父亲忙前忙后，实则收集了大量情报，最后在董事会上披露他父亲经营失误且有大量公款从他私人账户上外流，将他父亲赶出了君城集团，甚至送出了国。很多人都以为君致泉被严格的父亲压迫久了，一心报复。但后来发现君致泉行事风格一本正经，待人接物非常正常，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友好，这才消解了不少异样目光。
  这些旧事真真假假，柯以南当时人刚到国外，只是略有耳闻。不过他知道君致泉从小就像个机器人，对吃喝玩乐七情六欲毫无兴趣，也正基于这样的认知，柯以南才能发现他对万可琳异样的关照。
  不过君致泉本人却对此毫无自觉，他对柯以南生着毫无来由的闷气，对暴露真实一面的万可琳产生了不知其源的情绪。
  看着柯以南一脸笑容的站在旁边，君致泉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看不惯柯以南玩世不恭的样子，柯以南也看不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和万可琳是真的在交往吗？”君致泉心里仿佛憋着一个着火的燃气罐，一股无名火不说，还随时感觉要爆炸。
  “嗯？干嘛问这个？对下属的私生活很好奇？”虽然一开始是打算气气君致泉，但是他好像没有开窍样子未免太过可笑，柯以南对他的情商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如果只是想玩玩，我劝你另找他人……万可琳她……她是……她不适合你。”
  君致泉很难描述自己的感受，他觉得他之前对万可琳的好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们工作上的和谐。她工作很少出错，完成的也很及时，能很快领会自己的意图，做好辅助工作。模样也很顺眼，优秀却不显眼，很少有出格行为。
  他喜欢乖巧懂事、识大体的贤惠女人。本该如此才对。
  但是不知道是柯以南的影响，还是万可琳本身的演技，又或者两者皆是，总之他好感的对象在他面前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他最不可能接受的形象，做了最出格的事情。
  而自己却对那样的她产生了更强烈的情感……
  “君总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的？”
  柯以南本不想继续刺激他，以免他真的发现自己的感情。不过他确信真实的万可琳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就无所谓了。
  哈，他真的能发现万可琳伪装下的样子吗？柯以南表示怀疑。
  “她的上司。”君致泉回答道。
  “我说过我们是自由恋爱吧……你只是上司，有什么资格管东管西？”柯以南嘲讽他一句，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他在工作以外的地方看到君致泉只会觉得不爽透顶。
  “……我不知道。我承认，我不清楚……”君致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已经不是他理想型的万可琳仍有兴趣，甚至因为嫉妒心而作出不受控制的事情。所以他决定全盘托出——给他下意识嫉妒的对象。
  “哈？”柯以南觉得情况不妙，这该不会是意识到了吧？凭他这种人？
  “你喜欢万可琳吗？”君致泉问得没头没脑，柯以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吗？可能吧？
  他很喜欢和万可琳待在一起，他还蛮喜欢看万可琳打骂他却拿他没招儿的样子。他也蛮喜欢她床上的样子，他们性事上也很和谐，甚至可以说万可琳让他比以往更兴奋。
  所以呢？如果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喜欢”，是不是有一些过于肤浅了。
  但这又的确是“喜欢”，虽然柯以南自己也说不准它会持续多久，但现在的他确定……
  “嗯，是喜欢吧……”
  “是吗。”君致泉的声音不是疑问，而是为了再次确认自己听清楚了对方的回答而脱口而出的话。
  “如果她有一天对你展示截然不同的样子，你也会继续喜欢吗？”君致泉继续问道。
  “我喜欢的一直是她真正的样子。”
  柯以南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十分镇定地回答他。不过……君致泉居然发现了万可琳的伪装，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一会儿要和万可琳说“嘿你的伪装暴露了”才行，他想。
  “我之前似乎对万可琳抱有好感……但现在的她我不能接受……不过……”君致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似乎也很在意现在的她。”
  君致泉会在意露出本性的万可琳？他不是喜欢温顺挂的贤妻良母吗？
  更让柯以南想笑的是，君致泉本人似乎也对这件事感到奇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模范夫妻家庭里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东西？”柯以南盯着君致泉大声笑道，不过仔细看去，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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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第叁更，燃尽了(；′Д`A
  走点剧情，在控制我发刀的手了。
  人家都本垒完开始解锁新姿势了，老人家还在这自我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