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第86节

  因为疼痛,周六公子觉得已然灵魂出窍了,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今日他这不管是脸还是皮都被付家人扒了个精光,况且这付梓妍的去向他也是云里雾里、半点不知的,想到这胸腔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气,他乃是侍郎之子,难不成对方还真敢在大街上杀了他不成?
  于是紧咬着牙关,他颤颤巍巍的开口回应:“这话合该我问你,付小将军,你们付家究竟把我的妻子藏到何处去了?还有,你究竟为何这般紧张一个庶女,难道说……啊啊啊!!!!”
  然而他这边后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见付嘉致手起刀落,一条手臂猛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从他右肩处迸射而出!
  围观的百姓有的来不及躲避,被鲜血溅了一脸,也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不过这些叫声都是极为短促的,因为他们生怕招惹了杀神的注意,从而祸从天降。
  “杀人了!!!杀人了!!!”侍郎府的家丁见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有几个趁着付嘉致亲兵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就往侍郎府的方向跑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魔怔了似的叫嚷着,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酒楼之上,此时也是一片寂静,许多小姐已经用手帕紧紧地捂住了眼,被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其余人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粗喘的沉默着,很明显,付嘉致自身的气场过于强大了,惹得众人纷纷开始回避起来。
  很快,地上的周六公子就没了动静,只是不知到底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还是因为忍受不了rou体上的疼痛,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成功的让他昏了过去。
  “啧,这个时候还能尚存一丝理智,难搞哦。”付绵绵像是在自语一般的嘀咕着,若是付嘉致一刀砍下了周六公子的头,那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容易的多了。
  别的不说,光是当街行凶这一条,就足够付嘉致吃上一壶的了,更何况受害者还是周侍郎的嫡子,周侍郎又岂会善罢甘休?
  但话又说回来,付嘉致要是真的那么冲动,这种心性也成不了男主。反正她后面还有几步棋,今天要真是干脆利落的杀了周六公子,还真便宜了他。
  想到这,付绵绵站起了身,带着莺歌和红梅下了楼。再次看了一眼前方街道上的一片混乱之后,这才慢悠悠的上了自家的马车,车夫一甩鞭子,两匹高头大马打了两个响鼻便迈开了步子,十分有节奏的走远了。
  规律的马蹄踢踏声在一片寂静的街面上显得有些突兀,付嘉致这会儿已经松开了对周六公子的钳制,无意之中用目光扫过了前方那辆晃晃悠悠的马车。不过他并未在意,只是带着亲兵又将侍郎府的接亲队伍审问了一番,可一圈下来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也不想继续在此蹉跎,免得一会儿侍郎府的人赶过来又是一阵闹腾,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付梓妍。
  翻身上马之后,他坐在马背上再次环视四周,甚至还若有所觉的往上方酒楼看了一眼,那些窗户边上的无一人敢与他对视,不是偏过头去就是没了身影,瞧着可笑又滑稽。
  付嘉致眉眼间尽是冷漠,随即带着两名亲兵驱马往付府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很快,他就追上了刚刚看到的那辆外表十分低调的灰棚马车,马匹在跑动间带起的劲风吹开了马车窗子上的布帘,隐隐约约能够看见车内的情况。
  就在经过马车那一瞬间,付嘉致侧过了脸,透过帘子飘动时候的缝隙,瞧见了一双纤细又白嫩的手。那双手正规规矩矩的摆放在主人的膝盖之上,看着穿着应该是哪家的贵女,他想。
  第147章 卑微的庶女(24)
  只是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
  付嘉致在超出去马车几百米后, 迟疑的勒停了kua下的马匹,旋即回过头看着有些空荡的街道,原来方才那辆马车已经不知拐进了那个弄堂, 完全不见了踪迹。
  既是如此, 他也没有过于纠结, 反正可以确定那双手并不是付梓妍的,至于车中到底是哪位熟人, 现下已经无暇去探究了。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 三匹骏马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某个不算宽敞的巷弄里,听着逐渐远去的踢踏声, 马车内的莺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边伺候着刚刚吃了些果子的付绵绵擦了擦手,一边感叹道:“说起来也快有一年的时间未见到大爷了, 怎的现在竟变得这般骇人, 小姐, 您没瞧见他刚刚砍下了周六公子的手臂吗?那可真是眼睛眨都未眨, 小姐……大爷这般暴虐, 我担心他若发现是咱们帮着付三小姐逃了婚, 怕不会发了疯吧!”
  一旁的红梅也是忧心忡忡, 她们两个丫鬟的确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觉得付嘉致着实太吓人了些, 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子,自家主子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姐, 怎能受得了这些?
  “做都做了,难道我现在把人送回去, 他就会给我什么好脸色吗?”付绵绵浑不在意的扬了扬眉, 反问了一句。
  莺歌和红梅登时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想也知道必然不会的,付嘉致从很久以前就对小姐有着莫名的敌意,还是很深的那种。就算付绵绵变相护着付梓妍没让她嫁进侍郎府那个大火坑,付嘉致也不会往好处去想,只会觉得付绵绵保不齐是为了挑起付府和侍郎府之间的冲突,其心可诛。
  接着,车厢里就陷入到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车夫控制着马匹左拐右拐,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停在了西城区的一户不怎么起眼的院落前。西城区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平民百姓,来往出入的面孔经常改变,人口流动量极大,这处独栋的小院虽然要比隔着几条街的大杂院看起来清净一些,但周边住着的也都是一些屠夫、小贩之类的,环境很是嘈杂不堪。
  “小姐,咱们到了。”车夫轻声道,顺势还观察了一番周边,确定没什么人经过后,才撩开了帘子。
  红梅和莺歌率先跳下了车,接着付绵绵才搭着莺歌的手也下了来,这会儿这条巷弄都是静悄悄的,想来大家伙都被侍郎府家接亲的热闹吸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之后红梅上前两步走上了台阶,敲响了那扇不怎么起眼的木质大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道谨慎而又苍老的人声:“谁?”
  “小姐来了。”红梅压低了声音回应。
  下一秒,大门应声而开,三人先后进了去,只留下车夫在门外一边左右望着风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杆旱烟枪,有一搭没一搭的抽了起来。
  甫一进门,前来开门的婆子就冲着付绵绵深深的行了一礼:“小姐,人眼下就在屋里呢!”
  付绵绵‘嗯’了一声,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的院落,院子的面积大约十几平方米,一间主屋一间耳房,紧靠着大门这边还有一个单独的小厨房,麻雀虽小,也算是五脏俱全了。
  抬脚走到了主屋之前,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倒是还算舒适,绕过屏风后就看到了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出神的付梓妍。对方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前的那套大红喜服,眉眼间有些抑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付梓妍后知后觉的回了魂,待到透过面前的铜镜瞧见身后站着的人影后,满面惊喜的转过了身:“四妹妹!”
  “唔。”付绵绵应了,在不算大的空间里踱着步,顺便还伸手摸了摸榻上锦被的松软度,之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风头一过,我就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到时候便可以一切都从头开始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付府的三小姐,可后悔?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付梓妍闻言怯生生的摇了摇头:“我不后悔,只是难免会感到有些害怕,大婚之日新娘子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之后付府和侍郎府之间会不会发生很多矛盾?万一两个府上联起手来想要把我抓回去,那我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知道危险,还不算无药可救。”付绵绵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所以今日我来就是特意嘱咐你,这段时间万不要出去走动,不许踏出这院子半步。有什么需求就告诉外面的徐婆子,她和另一个丫鬟会将你照顾的十分妥帖的,日常生活上你无需担心什么。”
  “不能出去?”付梓妍有些吃惊和不解,更多的是失望,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和付绵绵一样的,没想到却还要等。
  付绵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眼底的讥讽更浓了一些:“我当初是正儿八经签了脱离家族的文书出的付府大门儿,你又是什么?逃婚!以付府和侍郎府在京中的地位和实力,一个丢了女儿一个没了新娘子,你猜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吗?你若是不听话,出去一旦引起了哪边的注意,到时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付梓妍被吓得一哆嗦,刚刚起了的心思也顿时歇了去,相比短暂的自由来说,当然是命更重要。随即便面露忧虑:“四妹妹,咱们这样做,会不会给付府带来麻烦?”
  对此,付绵绵无声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最讨厌的就是对方这幅假惺惺悲天悯人的模样。每次都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人才后知后觉的扮演起了菩萨心肠,若是真的担心付府的人,担心付文彬,之前又怎会做出这种无比自私的决定?
  付梓妍在跪着求她相帮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逃了婚对付府来说会是怎样的麻烦吗?偏偏这会儿在她面前红了眼眶,怎么?这是指望着她能开口夸上两句其为人良善?
  “你既怕付府会遭遇侍郎府的报复,那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就是了。”付绵绵转身就要往外走,她又不是付嘉致,没空在这欣赏对方那无意义的假慈悲。
  “留步!四妹妹!”付梓妍焦急之下,猛然站起了身,拖着厚重的婚服追了上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绵绵顺势给她上了一堂‘爱的教育’。
  “付三小姐,你可知我为了帮你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银钱?所以请收起你那无所谓的善心吧,要是因为你那些愚蠢的举动造成我经济上的损失,你拿什么赔给我?”说到这,她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还有,我警告你,一旦付嘉致听到你嫁人的消息返回京城,你也不许去见他!因为你在我面前亲口发过誓,你只想脱离付府,不想要他。”
  “做人可不能那么贪心啊,付三小姐,得到什么的同时,必定会失去什么。”
  付梓妍听到这话单薄的身子有些踉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末了垂眸轻轻颔首:“四妹妹,我晓得了,兄长那里……”
  说到付嘉致,少女明显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一咬牙狠下了心:“我心知肚明,我与兄长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且放心吧四妹妹,日后他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然后彻底把我忘了的。”
  “这样再好不过了。”付绵绵强忍着听对方说完了这么一通悲春伤秋的话,又粗略的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主屋。待到往院外走的功夫,还顺便给留在这里的粗使婆子和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得到二人的眼神回应后,她这才带着莺歌和红梅出了院门上了马车。
  徐婆子很快就把院门重新落了锁,小院看起来静悄悄的,完全不会惹人注意。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付梓妍所居住的院子对面的那户人家,大门也拉开了一条不起眼的缝隙,付绵绵撩开旁边的车窗帘子,凝声吩咐:“看好她,听命行事。”
  “喏。”
  然后马车就动了起来,巷弄里响起了‘咔哒咔哒’车轮倾轧石板路的声响,没过多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而接下来的几日,京城中就彻底热闹了起来。
  起因当然是付嘉致无召回京,不仅当街大闹了侍郎府的接亲队伍,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下了周六公子的手臂。第二日一早,这周侍郎就命人抬着昏迷不醒的周六公子入了宫,跪在皇帝书房的廊下,哭着喊着要跟付府讨要一个说法。
  皇帝在听身边的大太监说了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额角一跳一跳的,先是派人将周六公子安置妥当并让御医前来医治,之后这才一道口谕把付府内的从老子到小子都传进了宫中。
  当付文彬、付嘉致和周侍郎三人排成一排的跪在他面前的时候,皇帝忽然就想起了不久前煜王曾无意说出来的一句话,不由得开始庆幸尚未发出那道任命付文彬为太子少师的圣旨。
  不然这会儿的场面岂不会是变得相当的尴尬?哪里是给太子找了一个左膀右臂,这付文彬的后腿拖的,就差把太子的里裤给扒下来了。
  过了两秒,皇帝把目光从付文彬的身上移到了付嘉致那边,看着男人一派沉静又无所谓的模样,顿时头更疼了。
  混账东西,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跑去砍了朝廷重臣之子的手臂,照这个情形来看,他即便有心袒护,也是无力为之了。
  第148章 卑微的庶女(25)
  “胡闹!”皇帝先发制人, 随手甩出一个茶杯落在了付嘉致的跟前:“朕虽然前些日子就收到了你的捷报,此番你戍守西北,击退蛮子大大的有功, 但谁准你私自归京的?!着急归京述职也就罢了, 你们付府和侍郎府联姻本是天大的好事儿,你为何又要砍了周六公子的手臂?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这话听着像是在斥责, 但实际上也是说给周侍郎听的, 付嘉致乃是官二代中少有的有能力的公子哥,还屡立战功。这回顺利击退蛮子,对大武国乃至子民们都是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的,在皇帝这里自然比他家里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更有价值, 若是懂事的就轻拿轻放, 皇帝也不会让周家太过于吃亏。
  然而周侍郎虽然是听懂了, 但是周六公子可是他一向疼爱的小儿子,这回生生没了一条手臂, 日后的人生岂不就是毁了?!
  是以, 他只是装糊涂一般的用力磕了三个头, 涕泪横流的开了口:“付小将军恃宠而骄, 不知是不是在边境砍人砍惯了,竟将屠刀对准了大武国的子民!皇上!!!我儿好苦!!!!”
  说到这, 他猛地扭头看向了付文彬,伸出手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付文彬你个无耻之徒,你府上的三小姐和我儿的婚事早就敲定妥当,如今六礼齐全, 为何你府上的大公子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之事?!还有, 不管如何, 这个儿媳我是要定了, 你们付府快些把人交出来!不然我非要让皇上评评理不可!”
  付文彬一张老脸几乎皱到了一起,这会儿的心情只觉得倒霉透顶、流年不利。越是想着在皇帝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越是不能如意,想到这他便侧过脸去狠狠地瞪了付嘉致一眼,回想起付绵绵离府之前说的那番兄妹不lun的话,只觉得舌间泛起了丝丝苦意。
  这个孽子!他怎敢?!
  这些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百转千回,可面上却不能透露出半分,最终只能认错一般的略微低了头,冲着周侍郎拱手,连连劝慰:“误会,都是误会……这件事咱们两家私下里大可以好生商议,何必闹到这御书房来,让圣上也跟着烦忧呢?”
  “我呸!”周侍郎被他这不要脸的态度给气了个倒仰,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唾沫,若不是顾忌着前方的皇帝,怕是都要撸起袖子上前搏斗一番了:“受苦受难的乃是我儿,你这老不修当然无所谓了!还商议?我儿下半辈子都毁在了你家付小将军的手里,如何商议?!你难道能让付小将军也自废一条手臂吗?要是不能,何谈公平?!”
  “皇上!臣只是想不通,这付小将军究竟为何对臣之子下如此毒手啊!”
  皇帝被他这一通哭嚎弄的有些烦躁,再次虎着一张脸质问道:“付嘉致,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付嘉致不慌不忙的冲着皇帝叩首,随即开了口:“皇上明察,昨日之所以发生那般大的意外,也非臣一人之错!臣只是护妹心切,难免在行为上过激了一些罢了,之前臣一直在西北戍守,并不知晓京中的父母将庶妹许配给了侍郎府上的六公子,要是我事先知晓,他们二人之间这六礼也根本完不成!”
  说话间,他冰冷的视线就落在了周侍郎的身上,冷笑一声:“周大人,您府上的六公子乃是天阉之人,您这个当爹的不会不知道吧?周六公子之前的那名原配妻子,她究竟是因何而死,你们府上心知肚明!还有那时不时就会被一张席子卷走扔掉的丫鬟,桩桩件件,今天你可敢当着皇上的面解释个清楚明白?!”
  “你血口喷人!胡言乱语!毫无证据!”周侍郎明显有些慌了神,忙不迭的出言反驳,只是言语间毫无逻辑,只顾着骂人。
  见对方如此,付嘉致再次跪的端端正正,冲着皇帝又一叩首:“臣也想请皇上做主,臣之庶妹从昨日起就不见了踪迹,怀疑就是被侍郎府上藏了起来,周大人为的就是能够让六公子能够在我那庶妹身上光明正大的一逞兽yu!他们这是想要臣庶妹的命!此举毫无人性,天怒人怨,望皇上明察!”
  “你……你……”周侍郎被他这番话气的嘴唇直哆嗦:“明明就是你抢了我儿的妻子不交出来,如今反倒反咬一口?小小年纪,你还有没有点品德?你付府要是不尽快把三小姐送到侍郎府上,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周侍郎还伸出了手往前一个猛扑,瞧着竟是想上前扼住付嘉致的脖子,一把老骨头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付嘉致反应极快的躲了开,周侍郎便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不过他并不服输,立刻爬起就要接着追着付嘉致打。见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急忙上前劝架,现场顿时乱做一团,吵吵闹闹的不成体统。
  就在这时,煜王带着付绵绵‘恰好’行至了御书房外的小路上,二人身后还远远的跟着几个宫人及锦绣阁的裁缝。瞧着模样应该是付绵绵受了煜王的令,特意入宫前来为其母妃量体裁衣的。
  煜王身为锦绣阁的幕后老板之一,自然是有这个权利让自己母妃提前享受下一季度锦绣阁还未推出的新款衣裙的。
  二人遥遥的停在了御书房外,隐约能够听到从那扇紧闭的门内传出来的嚎叫声,此时御书房伺候着的宫人都不敢进去,立在附近交头接耳起来。
  因着付绵绵不是宫中之人,又是女儿身,煜王此次带她走了这边已经属于破例了,不能再继续接近前朝重地,是以他只派了贴身的小厮前去打探了一圈。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归来,眉眼间还挂着隐忍的笑意:“回禀殿下,原是周侍郎一大早就抬着周六公子进了宫请求皇上主持公道呐!奈何付小将军也是个脖子硬的,怎么都不肯认错,还道出了周六公子是……是……天阉的秘密,眼下周侍郎正发着疯,说要砍了付小将军的头哩!”
  “天阉?”煜王不算惊讶的扬了扬眉,随即失笑:“付嘉致还真够损的,不出几个时辰,周侍郎府上六公子不能人道这个消息就会传遍了整个京城,日后若是周六公子苏醒,还不得气的当场再晕过去。”
  虽说这件事对于许多人来说不是个什么太大的秘密,但几个人知晓和京城的百姓全都知晓,意义自然是不同的。
  付绵绵闻言只是但笑不语,煜王垂眸观察了一会儿那张俏脸上沉静的表情,心头忽而升起了一股好奇:“付姑娘,你觉得这件事最后到底会如何结束?”
  这人付出了这般大的心力,甚至连付嘉致副手什么时候会收到那封家书到付嘉致何时会返回京城都计算的精准无比,昨天大婚上的细节更是无一失误,总不会只是为了轻描淡写的让皇帝敲打付家一二吧?
  “结束?不外乎就是各打八十大板吧。本来周侍郎是占着理的,奈何偏偏自家儿子不争气,做出过许多的腌臜事,这回付府要是就捏着周六公子过往恶行不放,估计还有的闹腾了。闹腾到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罢了,付府许是会吃点亏,却也不会与什么实质上的损伤。”付绵绵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似笑非笑,不知心里面在盘算着什么。
  煜王深以为然,付嘉致是新一代中难得能够独撑大局的武官,皇帝平日里多有依仗,光是一个周六公子,皇帝肯定舍不得。
  “付家丢了女儿,又遭到周侍郎疯狂反扑,现在付文彬内心一定苦闷极了吧?眼瞅着皇上的圣旨都拟好了,偏偏就压在御书房的案上不发,这回可好,经此一事,皇上指不定对他多了什么看法,这太子少师的位置离他是愈发的远了吧?”付绵绵忽而感慨道,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像是在替付府鸣不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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