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啊,不是。这个戴上眼镜睁开双眸的部长低头看着南川悠,坚定地摇头,我为什么会成为队长,那是因为我爸是教练啊。 ?
南川悠目瞪口呆地看着耿直地跟青少年揭露世界黑暗的部长,视线微微飘移,就发现那些稍稍恢复体力的网球部部员们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甚至早早捂住了双眼。
说什么屁话,老子让你当部长自然是因为你强。部长的身后,矮墩墩的教练一把把儿子推开,站在了南川悠的面前。
啊,你刚才的发言很不错,你就和雅也打一局,打赢了你就可以是部长。岩宗教练拍了拍南川悠的肩膀,上上下下将南川悠打量了一番,甚至伸手捏了捏南川悠的手臂和肩膀,肌肉练得也很不错,国一生有这个勇气
那个教练。南川悠举了举手,打断了教练的鼓励,我今年国二。
是是嘛?啊哈哈哈,那,那,挺好的。
什么,原来你是国二的吗?!
你原来脸盲的吗?同校一年都认不出来?
那还不是遗传你的。
网球场上两个姓岩宗的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像是打网球的,倒像是来说相声的。
还打不打?不打我回家吃饭了。南川悠挥了挥手中的拍子,语气不善。
打打打,来来来。岩宗雅也说完后就打算飞奔回更衣室换上衣服鞋子裤子,然而他还没跑起来,就被教练拦了下来。
让你打不是让你现在打!岩宗教练抬手扯着儿子的裤腰带,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南川悠,你今天也打了好几场了,也要注意休息,过高强度的运动对肌肉生长不利,你还年轻。
你放心,你的部长挑战权我给你保留着。看南川悠似要反驳,教练补充了一句。
岩宗教练的话不是托词,今天他和网球部部长没有出现在训练场,正是因为他和网球部部长一起去抽了签。
这次的抽签也表明了,都大赛即将开始。
明明应该是网球部的内部会议,南川悠甚至还没有提交入部申请,但是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人群中,双手叉兜,网球吧夹在胳膊下,旁听者并盛中学网球部的战术讲解。
或者说是战术讨论。
因为在场的所有队员都谈起了对比赛的看法,人人都有陈述的时间。
不得不说,比起立海大,并盛中学的环境更为轻松,南川悠甚至都不记得三巨头来讲过战术,一切决定都是他们内部决定,然后由真田副部长宣布。
以前南川悠不了解,不过有了对比后他才意识到,所谓的学风校风真的是存在的。
以及
好吵啊,我还是先回吧。
知道今天也打不成了,体内的灵力也勉强恢复了些,南川悠将书包里的入部申请拿了出来,将姓名。 社团名一一填好后,南川悠刷刷两笔,就在目标上填上了成为部长
将入部申请往部长手上一交,南川悠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俱乐部。
嗯,今天又是早退的一天。
南川悠走后,部长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入部申请,欸,等下你是哪个班的啊?
好像是,二年(A)班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带上眼镜的部长看着声音传来的同学,差异地说,你不就是二年(A)班的吗?
他他在班上还挺正常的啊。声音虚弱的回应。
哦,那就是精神分裂,不重要,你记得帮忙通知下,既然交了报名表,以后一起来训练吧。
是!部长。
唉,我觉得我当不了多久部长了。岩宗叹了口气,看向四周和自己亲密作战一两年的同伴,意外的发现大家的脸上都浮现着庆幸的表情,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是喜悦啊部长!人群中充满了欢快喜悦的气息,我们不想再因为部长认错人而的多方树敌了!我们只想打普通的比赛。
网球部内嘻嘻哈哈充满了欢快的氛围,南川悠则迈着愉快的脚步回到了家里。
然而,这种期待愉悦的心情却在回到本丸后消失了。
属于南川悠的刀帐仍然只能翻开两页,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第三振刀却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
灵力不够吗?南川悠嘟着嘴,疑惑地摸着下巴。
今天和并盛中学网球部的打了那么多场,灵力也该恢复了
因为灵力的获取也与对手的实力有关。歌仙兼定回复道。
南川悠陷入沉思,南川悠仔细琢磨,最后回忆停留在云雀恭弥的红色袖标上。
所以,云雀学长,那么强的吗?
一个人就能比网球部那么多人强?
主人,是我。小夜迟疑了着举了举手,今天我出手,为了不被发现,用的是全部的力量,以主人您的力量还暂时无法支撑,所以我当时抽取了刀帐的一部分能量。
全部的力量是极化后的力量吗?南川悠叹了口气,对上小夜左文字闪烁着内疚光芒的眼神,不由伸手揉了揉扎着马尾的蓝色短发,抱歉啊,是我太弱了,既需要你的帮助还无法给你提供足够的灵力,并不是个合格的审神者呢。
主人小夜左文字蹭了蹭头顶传来的温暖的掌心,想要安慰什么却又因为不善于言辞,半天说不出话来。
嘛,不过谁让我们是家人呢。南川悠嘿嘿一笑,松开了手掌,将刀帐收回后淡定地笑道,放心吧,我会努力变强的!嘛,就先让大家睡个懒觉吧。
南川悠虽然表现的很轻松,但是心中已经暗下决心,必须要好好努力了,为了本丸的大家,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所以在离开本丸前,南川悠抚摸着万叶樱粗粝的树干,语重心长地对小夜说,你要记得好好学习啊。
?小夜左文字歪了歪脑袋,才后知后觉想起早晨审神者送来的书,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嘛,真乖。南川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短刀的脑袋。
因为已经有了决断,南川悠认真检查了自己的网球相关装备,对着自家的围墙打起了网球。黄色的小球碰撞在墙壁和地面发出不同的回响,一下一下的,带着颇为固定的规律,听久了仿佛节拍,让人上瘾一般。
南川悠就那样重复地击打网球,并通过不断地细微调整动作,来控制网球的落点。
南川悠打网球的时间不长,也是到了立海大之后才培养起来的兴趣,虽然不过短短的一年,南川悠的实力已经能打败不少实力不弱的对手,但他凭借的只是过人的身体素质和观察力,实际的能力,尤其是基础可以说是薄弱。
也许是看出了南川悠的天赋和潜力,在立海大的一年,南川悠被三巨头的柳安排进了正选队伍里训练,享受着立海大最高强度的魔鬼式训练,以非正选的身份。
第十七章
南川悠沉迷在击球声中,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看不清网球了才停止。
也许是脱离了立海大里被各种强大的前辈压迫着训练的情况,现在了南川悠确实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基础训练的乐趣,并且深深的沉溺其中。
只有不断的训练,南川悠才能在自己实力不断提升的情况下,感觉到自己的薄弱。
这也导致了,明明说好的可以挑战部长的时间被无限延后,同时也造成了
当南川悠再次来到沢田纲吉家中蹭饭,被奈奈阿姨温柔的接进家门,就被里面的人数吓了一大跳。
1,2,3,4
小小的一间房子里面,居然足足有十个人!
南川悠的震惊显而易见,他的表情写满了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有问题
南川悠后退的脚步却被紧闭的房门制止住,依靠着冰冷的把手,南川悠冷静了一下,接着露出了见过世面的镇定表情,对着围着餐桌的一脸严肃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早早上好啊,阿纲还有大家。
小悠!沢田纲吉显得有些激动,他的面前被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介绍,起身的动作却被里包恩制止了。
哟,小悠!
啊啊啊,你这个讨厌鬼怎么来了。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的表现亦如往常,里包恩也冲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南川悠的目光扫了扫在场的其他人,嗯他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尴尬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沢田纲吉的身边。
看着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不是哪个武馆就是那个跆拳道教练的电话,看着就非常需要武力值。
南川悠还在好奇地看着广告,忽然就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南川悠
在?南川悠下意识抬头,看着一口叫出自己名字的陌生男孩,然后愕然发现男孩的眼神又一瞬变得空洞无神,而他身边橡皮。 纸巾都齐齐漂浮了起来。
超能力?南川悠伸出手,按了按飘在小男孩耳侧的橡皮擦,手感有些像是浴缸里的小黄鸭,随着南川悠的手指沉沉浮浮的。
风太!沢田纲吉捂着脸,一脸的头疼地看着蓝波和一平快快乐乐地凑了上去,让自己漂浮在空中的小孩,都说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排名了。
在阿纲哥哥心中的重要程度排名第三。
欸?沢田纲吉的撑着桌子的手忽然一软,一头撞在面前的桌子上,两个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欸欸欸,不是不是,那个啥沢田纲吉爬起来挥舞着手臂,他的双颊通红,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顺便,阿纲哥在南川悠心中重要度排序是,第一位。
比起试图将自己原地蒸发的沢田纲吉,南川悠却淡定极了,他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显得很轻松,甚至还有空冲嫉妒地瞪着自己的狱寺隼人丢去个挑衅的目光。
听到风太的第二句话,沢田纲吉原本羞涩到快要爆炸的面容却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被人重视的喜悦,他看向南川悠的目光带着忧虑与隐隐约约的担心。
沢田纲吉知道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是谁,排第一的肯定是自己温柔善良的母亲,而接下来就是据说变成星星的不靠谱老父亲。
可是小悠
沢田纲吉恍如天空一般澄澈的双瞳正好对上了南川悠漆黑的瞳孔,恍惚间,他好像透过那双眸子,看见了多年前的小悠,那是他们的初见。
那一天天空阴沉,年幼的沢田纲吉被一只没拴好的吉娃娃吓得抱头乱窜,一时心慌下,沢田纲吉从南川宅外铁门下爬了进去,一只鞋子却被狗子扯了下来。
沢田纲吉被吓得使劲往门里钻。
然而爬过了铁门,铁门内却不是沢田纲吉以为的和自己家一样搭理的平整的小花园,而是荒草丛生,显得很是破败。听着门外传来的犬吠和不停的挠铁门的声音,沢田纲吉强忍着恐惧,冲到了院子里的房子的门口。
脚下路面坑坑洼洼,碎裂的石子带着尘土的气息,沢田纲吉脚下一滑,一个跟头就摔在了木门前。
膝盖很疼,胳膊也很疼,浑身灰扑扑的沢田纲吉坐在地面上忍不住要哭泣,却正好对上了门缝里漆黑的瞳孔。
那是一只属于人类少年的眼睛。
那本该是极为恐怖的场景,但胆小懦弱的沢田纲吉没感觉到恐惧,反而因为从那眼神里看出的渴望而莫名涌现出了力量。
沢田纲吉不知道怎么,他冲动地用庭院的碎石砸开了锁,哪怕那些粗粝的石子磨破了他的手掌,他还是将南川宅的房门拉开,让阳光照进了那间阴暗的房屋。
太亮了啊。沢田纲吉记得,那是小悠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的一切都太混乱了,小悠被沢田纲吉的父亲送去了并盛町的医院,年幼的沢田纲吉只是从大人模模糊糊的话语中拼凑了一些事实,比如
小悠差点饿死。
午夜梦回,沢田纲吉都会想起那一天,甚至有着强烈的恐惧,如果那天他没有逃进小悠的家中,小悠会不会就那也无声无息地死去?
南川悠只是安慰地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说:我怎么可能被饿死,我可是天选之子。
但南川悠没有说的是,那个少年的确已经死去,活下来的只是个来自异界的灵魂。
当他忍着腹中的饥饿和身体的虚弱颤颤巍巍地从阁楼上下来,他面对的就是因为没交钱而停水停电的房屋,好不容易绕过各种乱七八糟堆积的客厅,南川悠才发现房间被彻底反锁了。
哪怕他是个有成年人灵魂的人,但饥饿和年幼的身体也无法让他走出。
门外的阳光正好,却照不进房间里。
南川悠甚至在迷迷糊糊吐槽了自己的穿越,在他的记忆里,所有以别人都xxx,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会xxx的穿越开头的小说,主角都过得不会差。
南川悠也想有这样的运气。
如果不幸真的穿来就死,我希望这是个灵异类的世界。
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川悠就看见门外来了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小男孩,随后,他就那样披着一身阳光走了进来。
太亮了啊。南川悠甚至没有力气动一下胳膊,就直接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他的眼前就是一片惨白的医院天花板,旁边还吊着玻璃瓶。
之后,南川悠在医院住了很久,而每天,沢田纲吉和他的母亲都会送来食物,他们也从陌生变得熟悉起来。
等到南川悠恢复过来时,沢田纲吉已经开学了,沢田奈奈也打算将小沢田纲吉一岁的南川悠送去幼稚园。
南川悠可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沢田家对他有多大的帮助,他也不是个受着别人帮助却心安理得的人,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南川悠找了相关的福利机构。 政府。 媒体,并通过当时已经算普及却并不盛行的网络平台将原身的经历一一详细描述了出来。
后来,那个因为赌/博捐款逃跑的保姆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