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狗血的故事
许诺言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故意,她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得事情已经够狗血,够闹剧了,但是,居然还有更狗血,更闹剧的事情。
这种她一直以为只会发生在电视剧,小说里的剧情,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中,这些事情,若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或者是小说里,那就是故事,但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命运。
一个好好的孩子,竟然被人利用,硬生生的养坏了。
“打算怎么办?”
许诺言的伤春悲秋从来不会太长时间,伤春悲秋若是有用的话,那所有人都去伤春悲秋了,还需要解决事情吗?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许诺言从来不会做。
“他已经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该自己解决。”夏正熙对这个表弟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那是自己名义上得亲戚,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了。
可以帮他一次,两次,三次,但是总不能一辈子都帮他,想要真正的帮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改变他。
“嗯。”许诺言点了点头,她也认同这个说法。其实说起来,夏正熙也不比他大几岁,但是,夏正熙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带着自己的妹妹,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生活了。
虽然夏正熙的表姨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养育之恩大于生他之恩,那样一个女子,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养子得,既然母子一场,他就有义务去夺回属于他母亲的一切。
那个家里的东西,本来就是他母亲的,他母亲死了之后,就是他的。
就算是他不在乎那些财产,身为一个有血腥的男儿,他就不会允许那个人踩着自己母亲的尸骨,去追求他的富贵荣华之路。
从前,她觉得许小夭还有徐妈那样的已经是极品,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她们这样的人。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自己这样,有机会重生,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甚至像甄若星这样,能够半路上悔悟的人也不多,更多的人,是被这样的人,坑害了一生,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很讨厌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你可以拼命,你可以努力,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伤害别人。
许诺言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却从来不会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这是她最基本,最基本的原则。
人活了一辈子,很多东西都不见了,但是,哪怕是到最后,做人的原则是不可以丢了。
甄若星这一辈子非常的难过,以前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子的回想,好的,不好的,一遍又一遍的,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想通了。
让他意外死亡。
他认为最亲最亲的祖母,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他隐隐约约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从小就知道那不是自己亲生得妈妈,但是她对自己特别得好。
虽然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但是他隐隐约约知道,那种好,和祖母的好是不一样的。
祖母的好,一直是纵容着他,告诉他全天下都没有他厉害,他不用怕任何人,周围的人都是捧着他的,无论是他随随便便做点什么,周围的人都能把他捧上天了,都吹嘘是他最厉害,所有的人都比不过他,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
自从祖母把他接到b市之后,他几乎都没有去过学校,虽然有学籍在学校,倒也是那种只要是给钱就能上的野鸡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出息。就是那种学校,祖母也和他说,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可以不去,反正他们家根本就不缺那点钱。他那么聪明,那些人,就算是上学了,也没有他厉害。
但是,对于他的生活起居,他的祖母从来不管,他生病的时候,祖母会派人送很多很多东西来,但是,却从来不会来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妈妈不一样,他妈妈对他的那种好,会对着他笑,会和他一起玩,会给他买很多他喜欢的东西,不像是祖母,送来的东西虽然贵,但大多数从来都不是他喜欢的。
但是,他妈妈不允许他仗势欺人,他犯错了,是要受罚的,无论是怎么样,他妈妈都不会允许他不去幼儿园。甚至,又一次他装病不想去学校,妈妈刚开始不知道的时候,急得满头大汗就要给他送医院。
他当时一着急,就说了自己是装的,他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却被妈妈罚在外面站了一天。当时他很讨厌妈妈,觉得妈妈一点都不好,但是现在,他当时真的错了。
错的太离谱,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到现在才发现。
甄若星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他很想出去,但是门口却有人守着,他根本就出不去。
虽然他在这,有人会送来吃的,送来棉被,但是,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甚至看他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他生气,他想反驳,但是又不敢,他怕夏正熙。
就这样过了几天,甄若星没有饿着,没有冻着,但是非常的难受,就好像有人抵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呼吸,没有要他的命,但是却一点儿都不让他好过。
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以为夏正熙会在第二天来的,不管说什么,甚至把他打一顿,他都认了,但是没有想到,夏正熙从头到尾,连露面都没有,若不是每天都有人来送饭,送东西给他,甚至,他都怀疑,夏正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了?
这几天,他想了特别多,想想他这十几年过的,简直就是浑浑噩噩的,甚至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半夜,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不怕吃苦,但是他害怕这种被丢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