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食恶果
由于常年过于惨烈和血腥,就算是见识多了的许诺言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听到的,都是胡同胡同,人倒地的声音。
这一下,应该挺疼的吧,许诺言在心里面默默地想。
许小夭倒下的时候,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抓住,只抓到盖上柜子的布,然后拉着布倒在地上,因为拉着布,被布牵引的原因,许小夭的脸贴在柜子上,顺着柜子滑下来。
刚刚撞上去的时候许诺言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撞完了,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怎么样的时候,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许小夭的脸贴在柜子上,滑下来的样子。
柜子上原本包着的铁皮因为时间有些久了的原因开了,今天已经打电话让人来换了,只不过现在人还没有来而已,许小夭这一下子,整张脸都顺着铁皮滑下来了。
嘶。
许诺言看着柜子上,铁皮上面的血,看着自己都觉得疼,这要是滑在许小夭的脸上,恐怕她的脸是别想要了。必定毁容无疑。
其他人也都愣了,包括徐妈都没有想到,许小夭会突然冲着柜子就撞过去。
原本许小夭在撞之前还想着装晕的,但是脑袋撞上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脑袋是真的晕,眼前一黑,白眼一番,然后就真的晕过去了。
“夭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妈,她这个时候是觉得许小夭最像她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得。
这些话,徐妈已经不知道告诉许小夭多少遍了,但是,这一次,许小夭是用的最好的一次。
徐妈一把将许小夭抱起来,然后抱着许小夭就哭喊起来:“夭夭啊,你可不能吓我,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妈妈一个人走了,你不能这样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把大小姐当做是亲妹妹看待的,她不把你当做是亲姐姐,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还是把她当做是亲妹妹,如今,她都要把你逼到绝路了,你还是这样!”
徐妈坐在地上,就像是农村妇女为了一棵葱,一颗蒜吵架的时候的架势一样。
“夭夭啊,妈妈知道你心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证明你自己的清白,是妈妈对不起你,走,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在许家待不下去了。”徐妈一遍哭,一遍说要走,老师架势看起来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许诺言抽了抽嘴角,搞得跟真的多疼爱许小夭一样,要是真的心疼的话,现在不应该叫救护车吗?而不是在这里哭爹爹,告奶奶的。
而且,就连这个时候,都不忘抹黑许诺言,许诺言有的时候真的在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她们这么记挂着自己?
不过许小夭的脸上除了撞上去的那一块伤之外,刚刚铁皮滑的伤才是最严重的,从额头,一直到耳朵上面,长长的一条。
因为许家是做化妆品的,许诺言本身对皮肤的早就也非常的通透,依照她看来,许小夭脸上,恐怕要留下很长的一块疤。
之前司徒琪琪虽然打的眼中,但是不会留疤,倒不是她心不狠,而是因为她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而已,要是想起来的话,恐怕要比许小夭自己撞得严重许多。
司徒琪琪打的伤虽然会恢复得慢一些,但是是不会留疤的,而许小夭撞得伤,恢复之后也不会留疤,因为撞的虽然深,但是伤口很小,就算是留下一点儿的疤痕,只要稍微修饰一下就没事了。
但是这条长疤痕,虽然没有额头上的深,但是它实在是太长了,并且是从上面滑下来的,肯定会留疤的。而且,这么长的疤痕,根本就不是想遮盖,就能隐藏得了的。
许诺言摇了摇头,心里对许小夭一点儿都不同情,不过就是自食恶果而已,没有什么好同情的,就算是毁容,也是她自己活该。
苦肉计就应该付出代价的,又不是她许诺言压着她的脑袋,冲着柜子撞上去的。
要不是许诺言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今天她就算是压着许小夭的脑袋,对着柜子上撞都不过分。
最后,还是许洋尘看不过去,打了120。
本来这个120应该是徐妈打的,但是众人等了她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她有打120的打算,这样下去的话,万一要是许小夭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他虽然也讨厌许小夭,但是还没有想过要命,徐妈这是根本就没做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120很快来了,将许小夭送去了医院,几个人想了想,还是跟上了,许小夭如今这个样子,肯定不会再让她出许家了,许振邦去的时候,还是征求了许诺言的意思,倘若许诺言会不高兴的话,许振邦就打算不去了。
因为,对他来说,许家的面子,远没有许诺言来的重要。
许振邦都这么想,许诺言肯定不会让他冒着被别人指责的风险,许小夭会去撞柜子,就觉得,她受了伤,许家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把她撵出去,但是许诺言要是委屈的,许振邦就算是不要许家的面子,也会把许小夭赶出去的。
许振邦可以不顾,但是许诺言却不能这样做,她的爷爷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能再会置许家的面子于不顾?让爷爷承受别人的指责?
她和许小夭的仇,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两辈子了,所以,报仇,根本就不急这一时。
许诺言也跟着来了医院,其实,她并不想来的,因为许小夭的脸毁容无疑的,至于以胜利者的姿势来看她?许诺言更没有这个兴趣,且不说许诺言没有这么无聊了,只要是许小夭还有机会,毁容了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会放弃,所以,现在说什么胜利者的还是有些早了。
不过许诺言想知道,这辈子,许小夭需要用多久能够从这个打击恢复过来,看她究竟还有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