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拆穿面目
仇暮月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恶毒的笑。
柏轻音,纵使你有通天手段,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活。
“事情怎么样了?”
魏治洵看着自己的手下,从宫里传出娘娘流产,他的眼皮就一直再跳。
这件事情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件事情是冲着柏轻音去的。
“王爷,导致淑妃娘娘流产的原因查出来了,是仇小姐从桃花庵带来的香囊……”
暗卫将宫里探子的消息如实转告魏治洵。
“你说什么?!”听到皇帝让人将柏轻音抓起来的时候,魏治洵瞳孔紧缩。
他的预感成真了,最终的矛头果然是指向了他的娘子。
魏治洵很清楚,这对柏轻音来说,完全是飞来横祸。
至于这件事情的主谋,别人可能看不清楚凶手是谁,但他却清楚的很。
凶手就是仇暮月。
这个狠毒的女人!
可偏偏仇暮月身后站着的不是什么普通人,她身后站着的,那可是仇丞相。
闭着眼,韦治洵压制下翻滚的怒火。
“仇暮月现在在哪里?”
“在宫里。”
“派人盯着,她出宫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现在不能去救娘子,现在去拯救娘子,只会激怒父皇,那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天亮后,皇帝因为痛失幼子免了三日的早朝。
仇暮月刚出宫门就碰到魏治洵的小厮,得知魏治洵要见自己,她慌了那么一秒,又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落落大方。
“你可知道治洵哥哥为什么要见我?”
小厮哪里会知道主子的事情,“主子只吩咐奴才,您出宫后,将您带到过去,其他的并没有吩咐什么。”
仇暮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带路吧。”
她理了理头发,心想,还好她出宫前好好打扮过了,虽然这会儿穿着简单,但却依旧光彩照人。
跟着小厮到了茶楼,仇暮月进了包间后,身后的小厮便帮忙将门关上。
魏治洵一晚上都没睡觉,这会儿看到仇暮月光彩照人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到底弧度。
明明在她的算计下,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可她看起来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安。
魏治洵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冷血。
仇暮月被魏治洵的目光刺痛,不自觉地避开对方的目光。
“治洵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她坐在到魏治洵的对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相信自己的计划很好,魏治洵就算有所怀疑也绝对没有证据。
况且魏治洵见自己也未必就是怀疑自己,或许他是觉得自己昨天晚上被吓到了,特意找自己来安慰自己的呢。
虽然仇暮月知道,这种概率几乎低到没有可能。
“仇暮月,我没心思和你在这里拐弯抹角,咱们也不是陌生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淑妃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去皇帝面前坦白自己的罪行。”
他捏着手里的茶杯,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明艳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完全陌生。
仇暮月倒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在了桌子上,她慌乱地站起来想要去擦,并且掩饰掉脸上的惊心。
好一会儿,她才遮掩住自己的不自然,慌乱地说:“治洵哥哥,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轻音动的手,那个香囊,是你让人准备出来的,目的就是陷害轻音,仇暮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怕吗?”
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伤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她就是刽子手!
仇暮月除了最初被魏治洵指正杀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抬头看向魏治洵,眼里全是受伤和泪水:“治洵哥哥,我……我能理解,你接受不了柏轻音杀人的事实,可,可你也不能将这件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魏治洵冷笑:“推到你的身上?”
“难道不是吗?我明白治洵哥哥想要维护柏轻音,想帮她脱罪,可你不该用这种方法,我是喜欢你,可我还没到那种丧失尊严的地步!”
她浑身都在发抖,那样子像极了无法接受事实。
可魏治洵知道,这都是装的。
魏治洵盯着她:“你自己不想承认也没什么,我会把你抓到父皇面前,让你亲口承认的。”
她逃不掉!
从她陷害柏轻音开始,一桩桩一件件,他心里都给仇暮月记得清清楚楚。
仇暮月没想到,魏治洵竟然是认真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些犯怵。
她以为柏轻音下狱,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没想到,魏治洵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不能给柏轻音机会,如果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弄死这个贱人,日后她还有什么赢得希望。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仇暮月的目光坚定起来。
她正打算给自己辩解,却听魏治洵再次开口。
“你不用想什么理由,也不用去想借口,你现在的每一句话在我这里都没有半点可信度,仇暮月,你让我感觉恶心。”
就是恶心,他还从没这么恶心过一个女人。
仇暮月紧紧捏着自己的手。
“我很清楚,凶手就是你,就算你不承认也没用。”
“凭什么!?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仇暮月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辩解。
这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她的喜欢在魏治洵的眼中就像是笑话一样。
还有那个叫柏轻音的贱人,为什么,为什么她能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论长相,自己也不输给她,家世,自己更是胜过她千倍万倍,她就是下辈子都未必比的过自己。
可偏偏,魏治洵喜欢的就是那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凭你那颗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心,仇暮月,我从不反感人用手段,但你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动手,你还有人性吗?你和后宫那些为了争宠,使劲肮脏手段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你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