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再次暗杀
随着魏治洵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安静了数秒后便是皇帝的暴怒的声音。
“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难以相信刚刚的话是自己的儿子说出来的。
魏治洵不卑不亢地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想的很明白,这江山不过过眼云烟,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万里江山,他只想要柏轻音陪着他白头到老。
或许有人会骂他蠢,可他知道,自己一点都不蠢,柏轻音这个的女人,值得!
“你!你竟然学会威胁朕了,好啊,你果然翅膀硬了。”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盏,朝着韦治洵砸去。
魏治洵也不躲避,任由那茶杯砸向自己。
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他却跪在那里纹丝不动。
皇帝眼皮跳了一下,继续骂:“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说出这种放弃皇位的话,你对的起列祖列宗吗?魏治洵,你知不知道,你没了王位,那个女人根本不会看上你!”
“我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可我也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
且走到这一步,不是父皇逼的吗?
明明自己已经将真相告诉他了,他却选择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语而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
“至于您说的,轻音是看上儿臣王位这件事情本就不存在,儿臣与她成亲时,身无分文,她都不曾嫌弃过儿臣,儿臣现在不过是重新回到从前的状态而已。”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皇帝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瞠目欲裂:“你就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蛊惑了,滚,你给朕滚回去冷静冷静。”
皇帝指着自己的儿子,让他滚。
他怕再跟这个儿子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打人。
“那儿臣告退。”
魏治洵起身,从御书房退出去。
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总管太监战战兢兢上前:“陛下息怒,殿下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重情重义个屁!”
皇帝一时间没忍住爆了粗口。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皇帝气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他这个儿子,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不过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威胁到了他儿子,那就除掉好了。
魏治洵回去的时候便看到柏轻音面色不善地坐在大厅。
他弯腰亲吻了柏轻音:“怎么在这里?”
柏轻音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在刚才,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她没想到,自己在养伤期间,竟然传出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联想到刚刚魏治洵进门时候的表情,她大致猜到了他刚刚去做了什么。
不过即便猜到了,柏轻音也没说,因为魏治洵现在的样子几乎将他跟皇帝谈崩了写在脸上了,尤其是身上还有水渍,虽然干了,但依旧能看出来。
“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她什么都没说,男人既然想要保护自己,那自己就努力做好那个被保护的。
月初,月色暗了许多,柏轻音在教导嘟嘟读完书后,自己提着灯笼走正准备往回走。
忽然一道暗影冲向了自己,不等柏轻音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扑在自己的身上。
浓厚的血腥味传来,柏轻音看着每日伺候自己的那个婢女,眼中的震惊怎么都无法遮掩。
下一秒,不知从哪里来的暗卫迅速与刺杀自己的人纠缠在一起。
因为那个婢女反应快,她没有受到半点伤害,柏轻音怕那个女人出什么意外,做了紧急处理便让人将人抬出去找大夫了。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决出胜负。
被抓的刺客服毒自尽,柏轻音看着院子里的尸体,经历了那么多次刺杀,柏轻音感觉自己的承受力好像好了许多。
“处理了吧。”她对着那个黑衣人吩咐,她知道,这是魏治洵的人。
黑衣人点了一下头:“让王妃受惊了。”
柏轻音摆摆手,这边离着嘟嘟住的院子不远,不过好在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别让嘟嘟见到这样的场景。”
说完,柏轻音转身离开。
她的脚步很快,到了嘟嘟的院子里,她看着睡在床上的嘟嘟,悄悄进了屋,试探了一下嘟嘟的鼻息,确定嘟嘟活着后,柏轻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嘟嘟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柏轻音感觉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另一边,仇暮月得到柏轻音今晚被刺杀的消息。
“没刺杀成功?”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一脚踹过去。
婢女吃了疼,却还是迅速爬起来跪在地上:“小姐息怒,毕竟就只有一个暗卫,殿下派人保护那个人,那个暗卫双拳难敌四手,败了也是正常。”
听到婢女这么说,仇暮月更生气了,她再次将婢女踹倒在地上:“用不着你在这里提醒我。”
她没想到外面的流言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皇帝竟然还能坐得住,只派了一个人暗杀,陛下这是根本没将闲王府看在眼里。
不过今天晚上也暴露出了闲王府的问题。
“小姐,这次的事情,陛下肯定会派更多的人去,您就放心吧。”
仇暮月坐了回去,是啊,皇帝既然能派一次人,那就能派第二次人,柏轻音肯定是死定了。
她知道,皇帝想杀的人,没几个能杀掉。
而此时皇宫里,皇帝听着暗卫的禀告。
“人死了?”
“是的,陛下。”
皇帝没有再摔东西,他只是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派去的是谁?”
“十二。”暗卫回答。
不是顶尖的暗卫,水平却也很高了。
皇帝没吭声,暗卫跪在地上没敢起身。
过了好半天皇帝才让对方起来。
“先等等吧。”看看魏治洵对这件事情什么态度。
这件事情,魏治洵肯定猜到是自己做的了。
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他要怎么做。
“那闲王府里的人要撤回来吗?”
皇帝闷闷地嗯了一声:“既然他府上有人,那你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皇帝的声音里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更多的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