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分隔两地

  对着韦治洵说完,她又转头看向那些士兵。
  “你们虽然是奉命来捉拿治洵哥哥的,可是他只要还是皇子,你们就不能对他不恭。”
  韦治洵看着替自己说话的仇暮月没说什么。
  他正打算越过求仇暮月,仇暮月却拽住了他的衣袖。
  “治洵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很不甘心,也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受,其实我跟你一样不好受,我,是我对不起轻音姐姐还有姐姐的孩子。”
  韦治洵没挣脱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被韦治洵这样看着,仇暮月说不出的心虚。
  她眼神闪烁,嘴角紧抿着。
  但想起韦治洵什么都不知道,她又露出了伪善的笑容。
  “治洵哥哥,你,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韦治洵轻轻将她的手拂去,他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事情的确是她做的,所以还不能打草惊蛇:“暮月,我的妻子刚刚被杀,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些,你能理解我吗?”
  仇暮月看着空荡荡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一丝扭曲,却又在抬头的瞬间,恢复了平易近人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许治洵哥哥做傻事。”
  见韦治洵不答应她,她继续上前缠着韦治洵:“治洵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能做什么傻事?”
  他看着仇暮月。
  仇暮月一时间哑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她还是给出了韦治洵答案。
  “轻音姐姐被他们的人杀了,治洵哥哥心里难受这些我都知道,也都能体谅,毕竟人是哥哥的妻子,可是,我不希望治洵哥哥再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干傻事?
  韦治洵不懂仇暮月为什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他还没洗清冤屈,还没看着嘟嘟长大,他怎么可能做傻事。
  他不说话,在仇暮月眼中就是默认了,这下仇暮月更急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柏轻音一个乡野村妇,要教养没教养,要身份没身份,对韦治洵成功帮不上任何忙,眼里只有钱的蠢女人,这样一个蠢女人,到底怎么得到治洵哥哥的心的?
  不仅如此,她死了,都在治洵哥哥的心里占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可偏偏对此,她现在还不能够表现出有分毫的不满,或者是愤怒,那样会让治洵哥哥厌恶自己
  想到此,她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厌恶。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韦治洵已经走出很长一段路去了
  仇暮月赶忙追上他的脚步。
  “治洵哥哥,你干嘛走那么快啊,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是陛下的人,里面也许还有太子殿下的党羽,你如果路上不老实有些,他们也许,也许会……”
  韦治洵停下脚步,看着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样支支吾吾的。”
  仇暮月愣住了,“我……我的意思是,姐姐的事情你不要追究了,现在不是咱们掌握主动权,少惹一事是一事,姐姐的事情,咱们选择息事宁人好不好?”
  她怕韦治洵会生气,又急忙补充:“毕竟咱们现在的命都握在别人的手里,若是这个时候再让人抓了把柄去,我……我怕,你回去后,没法向皇伯伯交代,你本身就是……”
  “我答应你。”不等仇暮月把话说完,韦治洵提前截住了她的话。
  仇暮月想要继续追问下去,韦治洵已经转身跟着官兵离去。
  她没再去追,看着韦治洵被那群官兵带走。
  她想,自己警告过那群人了,所以,他们应该心里有数吧。
  应该吧!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治洵哥哥就算是再喜欢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再将眼前的事情弄遭。
  韦治洵坐上马车,看着逐渐缩小的镇子,心中有些担忧还在林子里的柏轻音和嘟嘟。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去,自己现在回去,只会暴露柏轻音,将柏轻音和嘟嘟至于危难之中。
  想到还在烧着的嘟嘟,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柏轻音左右都等不到韦治洵带着细软回来,心中大概知晓,韦治洵回去大概是遇到捉拿他回京的人了。
  不过她现在也没精力去管他如何了,一只手搭在儿子的额头上。
  看着嘟嘟微红的脸颊,柏轻音艰难站起身体:“嘟嘟不怕,娘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相信娘,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她抱着孩子,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这会儿人不多,但她走的时候却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自己。
  昨天的事情绝对已经惊动官府了,那些暗卫很有可能将自己做的事情强行加在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她心中有滚滚怒火升起。
  抬手敲了敲门,便听到里面的大夫说了一声进来。
  镇上的大夫她不敢去找,这个时候,她很怕唯一的儿子再出什么意外。
  想到自己的情况,柏轻音推门而入。
  “是大人看病还是孩子看病?”
  中年男人将院子里的药草晒好,转头看向柏轻音。
  见女人一直低着头,他皱了皱紧了眉头,他在十里八乡也算是个有名的赤脚大夫了,平时大家有点头疼脑热,肠胃不适都会来找他,因此他对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很熟悉。
  眼前这人虽然穿了一身破旧的衣裳,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这件衣裳并不合身,而且他的记忆告诉他,附近几个村子,身形可没如此窈窕的女人。
  联想到最发生的事情,大夫瞬间反应过来。
  柏轻音完全么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大夫已经将她的身份识破,她将自己的孩子递给大夫:“您帮我看看我的儿子吧,他从昨天晚上就在发烧。”
  柏轻音眼眶微微湿润,艰难地开口子:“只是我现在身上没钱,您能不能等……”
  她话音没落,大夫就从她的怀里将孩子接过去,手搭在孩子的脉搏上,替孩子诊脉。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孩子太小,不能喝太烈的药。”
  “那,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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