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要么她死 要么我亡
说到这儿,他本想这样就了解了。
然而只要一想到若不是卿无欢机灵,成功扭转了局面。卿无暇如今的所受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在自家王妃身上的时候,玄衍绝就眸色一暗,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既然百里漠倾心于卿无暇,两人如今又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让百里漠把人留在身边,做个暖穿丫头吧,也不至于流落在外。”
这对于卿无暇来说,比把她杀了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一直追求更高的地位身份,嫉恨卿无欢是嫡长女,便对她极尽报复,百般刁难。
而卿无暇的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天璇最高贵的女人,但结果却截然相反。
若她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相府二小姐,她这辈子就算不会成为最高贵的女人,至少也有享不尽的荣华。
然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她越是拥有了超出自己身份和能力的东西,她就想着还能得到更多。
而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她贪得无厌,咎由自取。对卿无暇来说,这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生不如死。
玄衍绝发话,在场众人自然没一个敢反对。
一向极为要面子的卿泽成脸面丢尽,自然也没了几许待下去的心情,跟太后和玄衍绝告了一声罪,就带着慕氏离开了。
至于卿无暇既然已经被贬为了庶民,变成了贱籍,当然是不可能再回到相府去的。
不过怎么说卿无暇都是慕氏身上掉的一块肉,她自然心疼。
可发生了这种事,卿泽成的心情可想而知,已经很糟糕了。
在慕氏要闹的时候,声音里直冒寒气的警告她,若是想继续坐稳左相夫人的位置,就要她安分一点,别再给他惹是生非。
最后在卿泽成漆黑如墨的神情中,慕氏还是不甘不愿的跟着一起出宫,回到了相府。
而玄轻寒此时对卿无暇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没有多看一眼,就扶着精神不济的清贵妃离开了。
最终昏迷过去的卿无暇,被带回了尚书府,变成了一个粗使丫头。
而这场闹剧的帷幕落下,卿无欢也跟着玄衍绝回了摄政王府,随行的还有云陌。
当然,云世子在回去的时候,同样光荣的成为了一个称职的车夫。
虽说他很不情愿,但摄政王说了。若是不想做车夫,就自己跑到王府,或者回自己的别院去。
一点都不想一个人去住的云世子,只能选择再做一回车夫了。
皇宫里面曲终人散,但太后的寝宫之中,瓷器碎裂的声响此起彼伏。
好一阵过后,那声音才逐渐小了下来。
对此瑾婳习以为常,确定不会再有什么东西遭罪之后,只是一脸淡然的吩咐宫女,把那些身首异处的瓷器碎片打扫干净。
等她走进殿内的时候,只身着一件轻纱的东陵雪用手抚着心口,俨然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
“本宫竟然又被那个贱人给摆了一道,真是该死!”
若此时卿无欢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把人给咬死。
举办这次的赏花宴,就是为了实行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她的计划没有任何纰漏,却被卿无欢轻易的扭转了局面,让她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若今日的计划成功了,她一边解决掉了卿无欢,一边又把兵部尚书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又能想到。卿无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换成了卿无暇,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她辛苦安排的圈套。
不但如此,还把那些全部都重新换汤不换药的用在了她的身上,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忆起今日发生的事情,瑾婳暗暗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她看着已被记恨和愤怒冲昏头脑,仿佛陷入了魔障之中的公主,瑾婳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主,卿无欢是陛下看上的女子,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后以正事为主,还是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
她不这么说还好,此话一出,东陵雪的神色,顿时变得比之前更加狰狞,那双惑人的凤眸中更是浮现出嗜血的红光,看上去既妖异,又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她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冷笑,眼里带着无尽的冰寒和阴毒。
“呵呵呵……放过她?那又有谁来放过本宫呢?”
卿无欢抢了她爱慕了十多年的男人。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还对她如珠如宝。
两人牵着的手和那些欢声笑语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场的噩梦。
但它又不是噩梦,因为它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她的眼前。
她也曾想过放弃,可每次见到那个男人,她心里的执念就深刻一些,那个男人实在太过美好,她做不到放手,也不想放手。
东陵雪用染着红色蔻丹的长指甲,轻轻描摹着桌上的茶盅。银色的茶盅衬的纤纤玉指越发的白皙和纤细。
她的手指在触碰茶盅的时候,让人总是忍不住想,会不会把那纤葱玉指给碰坏了。
过了片刻,她拿起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神色渐渐变得平静,但眼里却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你还看不出来吗?本宫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要么是她,要么是本宫。
因为本宫根本就接受不了,她不死还要继续待在玄衍绝身边这样的结果。”
自家主子的话,瑾婳一点都不赞同,她们在卿无欢身上已经吃了两次亏,上一次刺杀卿无欢,直接把辛苦建立的血剑阁毁了。
而这次更是把兵部尚书推向了摄政王那边。再下去说不定损失会更加的惨重。
她们是外来者,在这里本因小心翼翼的做自己的分内之事,而不事冒着身份可能会暴露的风险,去没事找事,惹是生非。
再这样下去,陛下那边她根本就没办法交代。
想到这儿,瑾婳皱了皱眉。望着东陵雪那张惑人的面孔,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语气里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恭敬,多了两分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