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人死灯灭
从顾家开始主动找莫家麻烦，季妍为了帮助莫莫，拉着付隽一同对抗顾家开始，前后不过两个月时间，就决定了一个公司的生死存亡。
当然，这也不是付隽一个人的功劳，顾氏常年高高在上，手底下的人得罪了不少同行，在顾家出事的时候，顾老爷子又用一条人命去换取自己家的脸面，也是顾家走向衰落的重要原因。
付氏和蒋氏联手，还有其他公司的推波助澜，顾氏在这场争斗中，以自己为起因，到最后自己的落寞为结果，结束了顾氏的传奇一生。
如今的a市，蒋氏和付氏成了两大巨头，两家公司竞争格外激烈，尤其是付隽，直接抢了蒋氏几个项目，并且上门找蒋老爷子说明原因。
蒋钰甫连着几日都没有离开家，这也是付隽的功劳。
季妍躺在床上，胳膊高高的举起，看着新闻里对蒋氏和付氏的报道，季妍翻了个身推推旁边的人，“你真的把蒋氏的项目给抢了？”
付隽在浏览新闻，嗯了一声。
季妍嘟着嘴巴，“那你怎么去给蒋老爷子说的？新闻上说蒋钰甫都几日没有出来了，好像被圈禁在家里了。”
付隽抬眸，盯着季妍道：“我自然是实话实说，蒋钰甫打你的主意，你觉得我能忍吗？”
季妍讪笑两声，乖乖的躺回去，她当然知道这是付隽给蒋钰甫的警告，可这么一来，不就是和蒋家结仇。
季妍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道：“付隽，如今a市就只有你和蒋氏屹立不倒，不过看了顾家的兴衰，我心里总是绷着一根神经，我们绝对不能行将踏错，相反的，我们还要拉拢那些小企业，我们必须和他们有利益相关的共同点，这样即便以后出事，也不至于被这些小鱼小虾给堵在路上。”
很多大企业看不起小企业，总觉得小企业上不了台面，其实是不对的，大企业太过骄傲，也有自己的分公司，但事情出现，公司出现资金链断裂，如果银行或者贷款机构不给放款，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和这些小企业合作，大家目标一致，再许以不错的利息，总比借高利贷强。
顾家就是太高傲了，常年居高临下的过着日子，时间一长，就把脸面这两个字看的比天都大。
季妍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嗯。”
付隽道：“现在的商贸公司已经和其他公司合作了，你不用担心，顾家的事情是个前车之鉴。”
付隽说的如此坦率，季妍也就放心了，她侧身，笑着道：“还记得我们是连夜接手的那家商贸公司，当时的老板还怕我们是骗子，等我们真的给他带去效益的时候，他都看傻了。”
付隽将手机放在旁边，和季妍面对面躺下，他的手握在季妍手上，轻轻道：“当时开这个公司，是因为付翟瑞的原因，才会紧急的转移自己的目标，一路走来，你都在我身边，谢谢你，妍妍。”
季妍摩挲着他的手指，微笑道：“是啊，从我们两个认识，找我的小侄子，你大哥二哥陷害你，我开直播为你澄清，再到杜小姐陷害我，付翟瑞疏远你，一直到现在，你有能力可以和蒋家一较高下，甚至因为你的出手，莫家得以保全，现在的莫莫特别有干劲，她给我签了一份协议，说是以后莫家的收益我们都是四六开，我说不必，五五就可以，莫莫不答应。”
付隽道：“这事你看着处理就好，我无所谓，莫莫这个人不错，你可以和她继续来往，你的朋友不多，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季妍点点头，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彼此，脑子里全是和对方经历的所有事情，窗外星光闪烁，月光很是明亮，不知是不是心情好，季妍看着付隽的时候，眼睛微微眯上，刚有些迷糊，季妍手机铃声一下子响起来，吓得季妍瞬间睁眼。
拿过手机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她迟疑的按了接听键，“季小姐，老爷刚才闭上了眼睛，如果你有时间，过来看看吧。”
管家苍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季妍迅速回复自己马上就去。
挂断电话，她拉着付隽的手有些悲凉，“顾老爷子去世了。”
两人赶到医院，外面站着都是顾家的子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看不出来有多少人悲伤，但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倒是表现的十分精彩。
有几人看到是他们两人过来，上前叫嚣，“付少，你这是来看笑话的？”
“谁给他说的？你们谁当顾家的叛徒？”
“滚，离开这里，我爷爷不需要你假仁假义。”
季妍不理会他们，目光只看着前面，管家很快就出来，在电话里就感觉他声音不对，如今一瞧，他真的是一夜苍老了十岁还要多，整个人特别没有精神，眼睛也是浑浊不堪，他抬手，“是我让他们来的，送一下老爷。”
王向凯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我爷爷做主？你不过是顾家的一条狗，之前仗着爷爷的宠爱，现在爷爷不在了，你可以滚了，滚出顾家。”
“对，看到你就恶心，滚。”
季妍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里特别为管家叫屈，这么多年，管家在顾家任劳任怨，如今却被这些人欺负。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看到管家那个样子，还是选择了闭嘴，要是替管家说话，怕管家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管家就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咒骂，只是让开一条道，让两人进去。
顾老爷子在病床上很安详，好像很平静的离开，她和付隽鞠躬之后，管家道：“老爷走的时候很平静，周围也没有吵闹。”
管家说着，弯腰抚摸顾老爷子的头发，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一样，目光里的不舍全都化为浓浓的悲伤。
季妍看着管家如此萧索，轻声道：“管家，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我到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老爷子怎么才能走的体面，外面那么多人，不要让老爷子到最后，还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