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说 雨琪已死
禅心抬起头看着陆天蓬的脸,道:“你的男女宫有一缕黑气缠绕,说明你的心结是一个女人,而你脸上布满了这样的命气,只能说明,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你的额心微微凹陷,说明已经丧偶,那女人,已经死了吧,或者说,魂飞魄散!”
陆天蓬摸了摸自己的脸,抬起头勉强的笑笑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心魔了吧!”然后退出门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禅心宗主,你看看我,能看出什么?”禅心瞥了白清一眼道:“能看出你是个男的……”
“柳卿的心魔,全在白清身上,你的心魔也很危险,白清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让心魔爆发,直接让你变成一个疯子。”
柳卿点了点头道:“我会压制住他的。”
“其实,你的心魔很简单容易破除,只是看白清了!”说着,禅心看向白清无奈的摇摇头。
“至于李庶,少年命苦这不能成为你堕入魔道的理由,懂吗,你一旦堕入魔道的话,俺么只有一个结果,你会比白清更举世皆敌,很有可能,你的兄弟都会向你拔剑。”
“我要说的是只有这么多,既然进入了禅心宗,自然有我的道理,等到你们可以走的时候,需要从这里接受一个考验。”禅心拿出一面黄铜镜子道:“这个可你让你们直面你们的心魔,如果你们可以直面你们心魔就可以走。”
“如果不行,那就给我留在这里,我不准备让几个魔头出去祸害弑人!”禅心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仿佛是在开玩笑一样,但是白清可不这么认为。那可是一招就能灭了皆字金丹的禅心宗主啊,锤自己不就像是过家家一样嘛!
…………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清还不等禅鱼来叫,就已经来到了竹林,深呼吸一口,摒弃杂念,抓住毛笔,开始不断记录每一片叶子。
陆天蓬也起了一个大早,带着八卦镜,带着桃木剑早早的就去后山练习道术。
而李庶,一夜未眠,跟着女僧人秉烛夜谈,虽然总是聊不到话题上,但还能聊了一晚上,看来这两个人都是无聊到了极致。
柳卿则是站到房顶上,看着白清一边怒喝烦躁,一边无可奈何的记录叶子,然后看着白清有时忍耐不住砸碎木板嘴角不自觉的流露笑意。
五个月后……
“白清!”白清怒吼一声,最后一笔完成,猛的一挑,将木板挑飞,稳稳地落在手上,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冲着柳卿挥了挥手上的木板,好像一个孩子一样。
“白清!我回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白清回过头,只见一个头发已经长到肩膀的野人正站在自己背后,头发已经挡住了脸。
“你这是要学我长发啊!”白清一巴掌拍在陆天蓬肩膀。
“五个月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陆天蓬抬起头道。
…………
“看看你们什么样子,白清柳卿还好,你们两个,一个满脸胡子,一个深山野人,搞得我禅心宗好像是收容所一样。”禅心宗主无奈的道。
“宗主,我们这叫不拘小节,尔等俗人不能理解。”陆天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们这是准备走了吗?”禅心宗主脸上有点不自然。
“是啊,我们的确要走了!”白清躬了躬身子道:‘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打扰了禅心宗,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们还不能走吗,谁能面对自己的心魔,谁能走!”禅心冷哼一声。
白清轻笑一声,现在面对很多东西白清都能够保持淡然,回头笑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走到了那镜子面前,只见镜子里的不是白清,而是顾念!
“你终究还是找到我了。”顾念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剑猛地一指白清的喉咙道:“五年时间到了,你是选择杀掉我?还是我杀掉你!”
白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顾念心底自已都已经有了答案,很明显,你是假的!”白清随意挥了挥手,一道火焰打了出去,顾念惨叫一声,声音直接穿透到了穿透到了白清的心里,白清紧紧地咬住牙。闭上双眸。
“还真是难缠!”
顾念惨叫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白清缓缓地睁开眸子,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脚下踩着很多尸体,忽然,那身影背后燃起了一团火焰,化为一对羽翼,狂笑一声,转过了身子。
“白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我说过的,要在你的坟墓上,坟震,哈哈哈哈!”只见加百列手中抓着一个无助的身影。
“白清救我!”柳卿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就是柳卿,一身银色轻甲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还有不少春光露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小女友啊,真香!”加百列伸出舌头在柳卿的脸上舔了一下,嘿嘿一笑,直接就把柳卿的银色轻甲撕裂。
“喂,记住,不论幻境内外,你都是废物!”加百列的身上忽然燃起了火焰,惨叫一声,开始打滚,不一会儿就化作了黑黑的焦炭。
“你是自己消散,还是我动手?”白清无奈的笑笑道、
“什么?”
“如果能让我不使用能力的话,这个环境或许还会恶心一点,但是让我使用了能力 ,你这环境就变得,怎么说,骗我很艰难吧。”白清摇了摇头,看着柳卿缓缓的消散。
“其实,这个环境是不能使用能力的。”周围的世界开始不断坍塌,转而变成了一个庄严的寺庙。“里面的幻境就是你的心魔,如果你的心魔强大,那么你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只能看着,那种无力的感觉最为致命,你越强大,幻境越弱。”
白清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地府的孽冤镜或许可以吧。”
“我来吧!”柳卿的声音有些颤抖,慢慢地走到镜子面前,忽然,柳卿的脸上充满愤怒,怒吼出声:“你敢!你可知道后果?”
“白清你个笨蛋,乱说什么!”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白清,你给我回来!放开那女孩!”
“白清,我求你回来。”柳卿的声音随着每一句话慢慢地减弱,原本霸道到现在的软弱无力。
“我刚才应该比这淡然吧。”白清看看禅心。
“白清,你回来吧,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柳卿缓缓的坐了下来,呆滞的双眸看向地面,将头埋进了双腿,身体不断颤抖着。
“柳卿,你失败了,你可以走了!”禅心一拍铜镜,柳卿全身一颤。
“傻姑娘,我怎么会离开你呢?”白清,轻轻的抱住柳卿,看着柳卿通红的双眸道:“好了,别哭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特指的是他们三个,柳卿你可以走了。”禅心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好哄哄她!”说着转过了头。
白清将柳卿抱了起来道:“我们回家了好不好?”柳卿摇了摇头,十分用力的摇着头,双手紧紧地抓住白清的衣襟。眼睛盯住那面铜镜。
“禅心宗主,我们先走一步!”白清说着,缓缓地向着大门走去,虽然进来很难,但是出去的时候很简单,根本没什么困扰。
白清坐到后座,紧紧地抱住柳卿,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小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好无力,我就那么看着,看见那女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柳卿紧紧地抱住白清,不断抽泣着。
白清将柳卿的脸扬起,眸子紧紧地盯住柳青的眼睛道:“不要乱想,你说过的,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永远是我的未婚妻,谁都抢不走!”
“唔!”柳卿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白清火热的唇吻住了,柳卿的唇很凉,甚至还有一点颤抖,柳卿根本没想到白清竟然会如此。
柳卿想到幻境,猛地压在白清的身上,激烈地呼应着,只是一会儿,白清就已经落入下风,白清被柳卿柔软的身体压住了,柳卿趴在白清的身上,一口咬在了白清的胸口,那样子就好像是要将白清吃下去一样。
“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柳卿将头埋在白清的胸口,白清头一次见到柳卿如此柔弱的一面。“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白清赶忙说道。
“你的小情人来了!”过了一会儿,柳卿说道。用力的在白清的腰间一掐,恶狠狠地说道:“你要记住你说的,你要敢骗我,我就咬死你!”说着,又狠狠的在白清胸口咬了一口,俏脸通红的坐了起来。
白清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窗外,窗外禅鱼正俏生生的站在大门口,望向白清的正在坐的这辆车子,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我该怎么说?”
“走开!”柳卿白了白清一眼,揉了揉自己有点红肿的唇。
“禅鱼。我在这!”白清从车里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到了禅鱼的面前,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白清公子要走了吗?不多呆些时日?”
白清摇了摇头道:“虽然这里的气氛让我很喜欢,但是外面还有很多要我做的事情,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但是我身上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就把这个给你吧!”白清手中出现了很多的棒棒糖,还有一个由一张毛爷爷折的红色花。
“糖是有保质期,如果想我了,就吃一个哦,这个很甜的,这个花就送给你当做留念吧,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好的礼物。”
禅鱼低下了头,仿佛蚊子一样的说了一句什么话。
“什么?”白清歪了歪头。
“可不可以离去之前,给我一个拥抱?”禅鱼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我们是朋友嘛,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白清将禅鱼拥入怀抱道:“千万不要出这寺院,外面真的是太邪恶。”
“我在这等白清公子回来!”禅鱼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有点怅然若失,慢慢地走回了寺院。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狐族的魅惑,男俊女美,让我的禅心宗门大弟子都心动了?”禅心宗主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李庶还有陆天蓬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禅心猛地的跳了起来,一拳垂在了白清的胸口道:“现在我的禅鱼有了心结,我怎么办,我一个孤家寡人的,都怪你,我就不应该收留你!”说着,气嘟嘟的道。
“多谢禅心宗主这五个月的教导,如果他日禅心宗受到灾祸,我白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清抱了抱拳道。
“不用!”禅心摆了摆手,眼睛紧紧地盯着白清的手道:“刚才你给禅鱼的东西还有没有?我也要!”
然后,禅心背着一背包的棒棒糖回了宗门,回去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说道:“有空常来玩啊,千万不要忘记带糖!”
“你随身带那么多的棒棒糖吗?”陆天蓬惊呆了,那棒棒糖足足有着百十个,虽然不同味道,但是数量足够惊人。
“我上哪知道,当时顺手给了一百,就给了这么多。”说着,掏出一个棒棒糖道:“还好,我这里有一个限量版的,是,白姐给我的,去哄柳卿。”
说着,转身上了车,将棒棒糖剥好,看着柳卿道:“好了,棒棒糖可以让人开心的。”
柳卿一撇头道:“我要你喂我!”
陆天蓬拍了拍车门道:“行了啊,一会儿我开车可不想把你们都摔下去。”说着,上了主驾驶,然后道:‘咱们去哪?’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白清将棒棒糖送到了柳卿的嘴里道:“我回妖族报告一下形行程然后就可以出去历练,你们去哪?”
“我们跟着你,我单身,我爷爷现在还在敬老院,有空你陪我回去看看,他可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妖怪了。”陆天蓬点了点头道。
“我,无父无母,天生孤儿,去哪里都行,你们去哪里我跟着就好。”李庶无奈的笑笑,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念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