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显而易见的结果
汉城,无数人的目光汇聚,等待着胜负揭晓。
而一些势力则在小世界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不管这一次谁获得胜利,都将会得到毁灭性的打击。
一旦有人成为帝王,或者成为神,那么毫无意外的,整个世界的势力都将面临洗牌,一些传承久远的势力是绝不希望将来的地位受到年轻至尊影响。
此刻,小世界在颤栗,千般秘术,万般道法,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浩浩荡荡的威能,似乎要将天都捅个窟窿。
李霄屹立天穹,黑衣飘舞,神色平静而祥和,进入破境,他的实力早已不是先前能比的,他现在的实力,足以睥睨年轻一代,哪怕是巅峰时期的王浩峰,他同样可以一战。
若是透视异能尚未触发,或许这一战会惨烈无比,甚至可能会败在王浩峰的手中,可是透视眼异能绽放,进入破境领域的他,灵王六层内,哪怕是至强者来了,他也能碾压!
何况,王浩峰仅仅灵王五层而已,他有绝对的信心将其击败!
“轰隆隆!”
王浩峰携神威杀来,好似万千雷霆在翻滚,威震八荒,惊艳了所有人,这样的通天人物,从古至今也很少能见。
只可惜遇到了李霄,他现在身处的领域,哪怕是有帝王姿态的人也不能常驻,而他却能长时间屹立在破境中,双眼中,无敌的轮回印旋转,它代表着无敌,谁人可挡?
王浩峰千万道术齐发,诸天颤栗,华丽璀璨,外界一些老古董们全都叹服,这样的天才,若非大时代,绝对难得一见。
他像是璀璨的太阳星,无尽光芒燃烧,一对大鹏羽翼撕裂天地,他无敌的姿态,绝对拥有成神的资格,无数人为之震惊,自叹不如。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震撼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
一往无前的王浩峰,像是一朵绚烂的烟花,在最巅峰时,忽然坠落下去,他的羽翼被折断,诛仙四剑毁灭,兽潮崩碎,神识剧颤,像是一朵圣花被击溃了,安然凋零。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脸懵逼状,眼瞳深处充满了震惊,而内心,则是无边的恐惧。
李霄淡然如谪仙,身形未曾动弹半步,面临所有的道法秘术,他始终保持着自然而然的神色,没有动用血气的力量,也没有动用道法,秘术,兵器,只是淡然的立在原地,拖动宽大的袖袍,神情平静的向上挥了一击。
王浩峰以霸道的最强姿态杀来,整个小世界都在为他颤抖,像是开天辟地,战力在灵王五层内,足以横扫天下,威震八荒。
然而,在李霄平静的一击之下,他当场就横飞出去,肉体被拍碎,染血的白骨四处溅射,浑身都龟裂了,满天的道术也如大山倒塌,迅速崩毁。
“噗!”
口中咳出一口鲜血,王浩峰浑身是伤,没有一处完好,被击飞万米远的距离,骨头与血肉横洒当场,惨烈至极,触目惊心。
万般道术,千般法则,扛不住李霄一击,瞬间瓦解。
王浩峰喋血苍穹,躯体粉碎。
这一幕,没有人不震惊。
最后的一击,是王浩峰最辉煌的一瞬间,结果却被李霄一击打入无间地狱,生生将他从金字塔顶拽下,让他在最璀璨的时刻被击碎。
无数修道者们全都呆滞,结果与他们预想的相差太大,纵然李霄再强大,也不应该如此强势才对,再怎样,也需要一场惨烈的搏斗不是么?
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相信现实。
这一结果,让所有人都是清楚的知道,这一战,王浩峰败了,他动用了最强底牌,却连李阎王的毛都没伤到一根。
无疑,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不仅毁坏了他的肉体,还摧毁了他的道心。
这就好像毕生所学的技术,被一个刚入门的人超越,换做谁,谁不会感到绝望?
王浩峰惊才绝艳,哪怕是在大时代,也绝对算得上佼佼者,奈何,遇到的敌人太过于强大。
人们觉得不可思议,而此时李阎王却平静至极,无喜无悲,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什么叫无敌?这就是无敌!
李霄以他绝对强大的实力,深刻的诠释出了无敌的状态,哪怕他没有一丝波动,但此刻他依旧是天地间最璀璨的新星,冠岩八方,震慑诸雄。
隐约间,人们听到小世界内传出了诡异的声音,似哭死笑,掺杂了许多莫名的情绪。
万米外,王浩峰动用秘术,以及圣花的药效,身躯再一次的恢复,可是这次他却久久未曾站起,眼神充满了茫然。
“八万年,足足八万年,父亲,你耗尽毕生之力让我存活到今日,我却败了……”
一代人杰,年轻一代第一人,在此刻潸然泪下,气息不稳,眼眸空洞无神,仰望星空。
回往一生,从出生的那天起,他便拥有着帝王的血脉,注定与众不同,年少时扫四野,战八荒,打遍天下无敌手,哪怕是他的父亲,也说他将来有资格成为传说中的神。
截教圣人将他收入门下,收为关门弟子,穿截教从不外传之秘术,家族与教派耗尽心血,让他来到今天,一个有机会成神的时代。
从封印中走出,匆匆八万年岁月过去,曾经的师父,家族,就连他惊才绝艳的帝王父亲,也成为岁月中的粉末,不存于世。
整个世界,都于八万年前不同了,他们这些为成神而来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唯有不断的修行,才能找到本心。
他自信无敌,在他父亲曾经打败人生大敌的战场进行一战,要重新发扬父亲的光辉,让他冥冥中的帝王父亲看到他是何等的英杰。
然而,结果却让他痛彻心扉,难以接受。
败了,一败涂地。
战到最后,连敌人的一根发丝都无法伤到。
谁也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绪,复杂到了极点,躺在地面,一动不动:
“怎么会败,怎么可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