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都是戏精
沈安安微微牵动唇角,“准新娘在哪里,我得要亲自恭喜一番!”
提到朱心怡,岳子川脸色一僵。
“沈小姐这边请!”
沈安安也未推辞。
岳子川虽然不怀好意,可怎么也不敢在这种场合胡来。
更何况,她环视一周发现,赵兴邦竟然也出席了订婚宴。
沈安安心中暗讽。
怪不得沈长山答应来参加宴会,应该是看程家情势不妙,赶紧到赵兴邦这里来抱大腿了。
正在这时,赵兴邦也将目光看向了这边。
目光对上,沈安安不得不欠身行了个礼,表示礼貌。
赵兴邦也在不远处微笑点头,随即竟是走了过来。
“子川啊,你能把沈小姐请来可是面子不小啊!”
沈安安礼貌言道,“赵伯伯好!”
岳子川笑呵呵的言道,“姑父说笑了,是沈小姐肯赏光,要说起来,我和沈小姐可是缘分颇深呢。”
“哦?为何这样说啊?”赵兴邦问道。
“那天本应是沈小姐的,阴差阳错啊,不然今日可能就是我和沈小姐的订婚宴了呢!”
沈安安眸色一凉。
这个岳子川,竟然还好意思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宣之于口,还洋洋自得,真是渣的可以。
“我说的是不是啊,沈小姐?”岳子川毫不脸红的问道。
沈安安忽然笑了。
深意十足。
“岳少这话从何说起?您说的那日,又是哪一日呢?我都听糊涂了!”
岳子川知道沈安安在装糊涂,忽然大笑。
“糊涂一些好,往事就翻开不提,咱们重新开始!”
“一直听说岳少人脉交际上是一把好手,原来靠的就是腆着脸不拿自己当外人这一招啊?真是受教了!”沈安安笑意潋滟。
岳子川被怼的一愣,旁边的赵兴邦却是笑容不减。
“早就听说沈小姐是个伶牙俐齿的,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沈小姐何止伶牙俐齿,简直是气魄非常,颇有巾帼之姿!”
沈安安暗骂,赵兴邦这个老狐狸拉下架子过来跟她聊家常?
非奸即盗。
“赵伯伯过奖了。”
不卑不亢,却也不给人继续聊下去的话头。
赵兴邦也听得出来,继续言道,“沈小姐就不必过谦了,单说你那日在众人面前宣布与程家一刀两断,单这气势,可不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可以做到的!”
果然,他要将话题往程家上引。
沈安安微笑问道,“我以为像赵伯伯这样贵人事忙的人,不会关注这些八卦新闻呢,原来赵伯伯也是平常人啊!”
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却让赵兴邦怎么都听出了几分讽刺。
敛去微僵的脸色,朗声笑道,“瞧瞧,这丫头啊,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呢!”
沈安安笑容不达眼底,眼前这二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会套近乎。
赵兴邦刚要继续说什么,却被沈安安抢先打断。
“不好意思赵伯伯,我好想看到了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
岳子川寻着目光看去,竟然是顾婉柔。
“原来你和婉柔是朋友啊,那咱们可就更亲近一步了。”
说着,身体慢慢往沈安安的跟前凑,令她心里一阵的作呕。
这时,冬儿一个箭步上前,将岳子川隔了开去。
“岳先生,请留步!”
岳子川目光一凝,轻佻言道,“没想到,沈小姐是美女,你这身边也都是美女啊。”
沈安安轻笑道,“岳少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特意请了一个助理,时刻提醒我不要突然发了脾气,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你也知道,上一次程家可是被我弄的鸡飞狗跳的。”
言外之意,你岳子川的订婚宴难道也要弄成鸡犬不宁吗?
岳子川一双丹凤眼,眯成了线。
眼底却尽是对眼前这个女人满满的兴趣,是那种无关乎其他,而是一种雄性动物对雌性动物最原始的渴望。
“沈小姐难道不知道,我巴不得有人把今天的订婚宴闹的办不成吗?”
沈安安目光一冷,转身离开。
身后,岳子川得逞的笑了起来。
顾婉柔远远看到沈安安冲着她走了过来,面色僵硬,却避无可避。
岳家的宴会,沈安安怎么来了?
“安安,好久没见,我都想你了!”顾婉柔声音婉转动听。
脸上的热络模样,也像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一般。
若是上一世,这样无辜的一张脸,沈安安一定深信不疑。
沈安安抬眸,菱唇轻掀,“我也很想你呢!”
对上沈安安的无法预测的目光,顾婉柔再怎么控制,终归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沈安安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敢看我啊……柔儿?”
柔儿!
顾婉柔心头一震。
这是程耀阳对他的爱称,每次听到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可现在出自沈安安的嘴里,却让她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干笑道,“安安,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会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好像变的陌生了!”顾婉柔感叹道。
沈安安失笑,“我们一直都很陌生,我们相识这么久,我却一点儿都没有看透你。”
“安安,你在说什么啊!”
沈安安眸光微转,身体靠近了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顾婉柔怔忪间,却见沈安安忽然一个旋身跌到在地。
失望又愤怒的神情,怒斥道,“顾婉柔,你还有完没完?”
一声质问,引来众人。
突如其来的事情,把顾婉柔弄懵了。
“我,安安,你……”
深知沈安安这是有备而来,可却猜不出来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行,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
急忙过去扶,“安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没碰到沈安安,手臂就被一旁的冬儿拦下。
“顾小姐,难道您还要对我们大小姐动手吗?”
顾婉柔脸色阴沉,“我什么动手了?是她刚刚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沈安安本来肩膀受伤的地方此刻又泛起了红色,显然伤的很重。
捂住肩膀,不看顾婉柔,而是目光转向岳文海。
“岳伯伯,我受邀参加宴会,是来道喜的,如果岳家没有诚意,可以不请我,既然请了我,又让您的女儿对我动手,到底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