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尚宫_分卷阅读_74
“恭送皇上!”牢头带着剩下的人行礼,熙梦就这么勉强伸着手臂,对着皇上离开的方向,不停地爱好哭泣,但是却没有人理会她。
☆、第93章 寿康宫用膳
“皇上,之后熙梦又招了一些东西出来。那个和她碰头的太监,并不是阮嫔的人,她之前也没见过!”卢英边替皇上捶腿,边轻声地汇报着。
地牢里那帮太监,虽说见到主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听话得不得了。点头哈腰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站起身来,但是对于那些被送进地牢的人,他们那帮常年待在地牢行刑的人,就立刻会化身魔鬼,就专等着“伺候”那些人,让自身的心里得到快感。
“竟然不是阮嫔身边的人,从一开始影卫就查错了方向。那个太监,要么是别人的收下,要么就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混着,借以隐藏着自己,不让别人查到!”齐珣听完了之后,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冷哼了一声。
卢 英依然跪在旁边替皇上捶腿,其实皇上说得什么话,他也没在意听,完全属于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天知道冬虫夏草和熙梦接二连三地离开之后,他的工作量加大了 多少。有时候皇上直接点名他来伺候,这种捶腿的活儿,原来都是宫女们在做,现在偶然轮到他,他的老腿也跪麻了。
“成了,去灵犀宫吧!”皇上深思了片刻,便挥了挥手,示意卢英退下,放下大长腿站起身来。
“摆驾灵犀宫——”卢英轻舒了一口气,立刻扬高了嗓音喊了一句。
贺亦瑶正在内殿里摆弄今年新上贡的茶叶,她喜欢饮茶,所以今年得了许多茶叶方面的赏赐。听到皇上来了,她立刻起身去迎接。
齐珣的脸上挂着几分轻松的笑意,眉眼间都带着柔和的意味,显然是一副遇上了好事儿的模样。
贺亦瑶不由得朝着卢英看了一眼,想先从他那里收到什么提示。哪晓得这位卢总管一眼都不看她,只是低着头躬身跟在后头。
“瑶容华,今儿的午膳不用传了。”齐珣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说了一句。
贺亦瑶还没开口,就先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股温暖的触感。男人的掌心温度很高,就这么握住她的手腕时,甚至有些发烫。他的骨节十分有力气,根本就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要去龙乾宫用膳吗?”她微微失神了片刻,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去寿康宫用膳。母后和父皇已经等在那里了!”齐珣拉着她快步走到内殿坐下,兴许是一路上来得比较急,他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盏就饮了几口。
贺亦瑶一愣,皇上说得话她当然听懂了,但是其中所代表的含义,她却要细细琢磨。她入宫十年来,从来没听说皇上单独带着哪位妃嫔去寿康宫一同用膳,而且还有太上皇坐镇。
如果能在用膳的时候,想要同时见到他们三人,除了年节上,其余还真没有。今儿皇上提出带她过去,只有四个人的午膳,怎么瞧都是小型的家宴性质。或许只有皇后才有的殊荣,如今却给了她。
“这……”她明明一肚子疑问,为什么能让她去?谁提出来的?但是张开嘴之后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这什么这,母后让你过去的,你总不好违抗她老人家的懿旨吧?现在就立刻换衣裳梳妆打扮,午膳的时间快到了,别再瞎想磨蹭,朕就在这里等你!”齐珣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给了一旁的听兰,显然是让这些宫人伺候她换衣裳。
贺亦瑶换完了衣裳,坐在铜镜前,听竹替她将发髻散开,准备重梳一个头。齐珣则端着茶盏坐在一旁,眼睛不错地一直盯着她瞧。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专注,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忽视的。
贺亦瑶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更加不敢对视。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和皇上对视的话,很容易让自己深陷进去。毕竟九五之尊的杀伤力十足,而且还是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任哪个女人都不会轻易拒绝的。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挑着首饰盒里的东西,纤长的脖颈露在外头,奶白色的皮肤,透着一种手感很好的模样。
齐珣的视线渐渐移开,直到聚焦到她的脖子上。男人不由得抬起手,掌心贴到了她的后颈上。
贺亦瑶的手停住了,她呆呆地对着眼前的首饰盒,满眼闪耀异常的发簪步摇,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她所有的关注力都放在了后颈的那只手上,男人的手掌她不知接触过多少回了,印象始终停留在温暖有力上。
这回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掌,似乎要比平时多了几分别的意味。比如挑逗和情色之意,让她有些失神。
脖颈乃是身体敏感的地方,齐珣的手在上面不停地小幅度摩挲着,那种触感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他见贺亦瑶迟迟没有出声,胆子不由得大了不少,竟是忍不住用手指捏起她脖颈上的嫩肉玩儿,偶尔还用那非常短的指甲划几下。
跟贺亦瑶同样愣住的,还有在替她盘发的听竹。那一把乌黑亮丽的秀发全部握在她的手中,原本正在翻转准备盘成发髻用发簪固定住。哪里晓得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男人的手相当于是在贺亦瑶的脖颈与听竹的胸口之间。当然听竹的胸口离九五之尊的手八丈远,根本不敢靠近。
只是有了这种视觉冲击,让原本就害怕九五之尊的听竹,一时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男人变本加厉的动作,让贺亦瑶不由得抖了两下。听竹也回过神来,飞快地翻转着手指,将发髻固定住。
“容华,今儿您要戴什么头饰?”听竹酝酿了一下情绪,才颤巍巍地问出声。
有皇上在身边,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发髻并不算太复杂,听竹却是满手心的冷汗,完全就是被吓唬的。
贺亦瑶也回过神来,轻轻地扭了扭脖子,显然是让他离开。齐珣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相反将凳子朝着贺亦瑶的面前拉了一下,他坐得更近。右手整条手臂都搭在她的后背,掌心依然紧密地贴着她的后颈,左手伸进首饰盒里,慢条斯理地挑着。
齐珣边挑选首饰,边抬起头看了看贺亦瑶的发髻,最终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一队白玉雕绞丝纹手镯和一副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
听竹将发簪拿起小心翼翼地插进了发髻里,齐珣则拿起一个耳坠,亲手替贺亦瑶穿进左耳洞里。皇上显然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手法十分生疏,而且还有些不敢太用力。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总是对不准,甚至还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耳垂,想让血液循环,最后总算是穿进去了。
齐珣轻舒了一口气,看着穿戴整齐的贺亦瑶,越看越觉得心里欢喜。
“母后让你过去用膳,还叫上父皇,其中的意思显而易见。所以到那里,她说什么你只管听着,不要想着你不会去做而反驳她,这样就是打了朕的脸,那母后肯定不会像朕这般宽宏大量,日后你也不会好过!”他虽然沉醉在美色之中,却也不忘提醒贺亦瑶。
这顿午膳至关重要,一旦搞砸了,估计两个人都没啥好日子过,所以他才会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到时候出错。
两人磨磨蹭蹭地到了寿康宫,太上皇和太后早就等在那里了。几人见过礼之后,太后的眼神就一直在皇上和贺亦瑶的身上来回转着,她总觉得这两人的感情似乎比原先好了,看样子也不是皇上一头热啊。
四人落座,膳食很快就被端了上来。贺亦瑶知道此刻不能露怯,否则很有可能引起反感,当然更不能表现得跟皇上有多亲密。
“不用你们伺候皇上用膳,瑶容华,不如你来替皇上布菜吧!”太后看着跟在后头的小宫女,轻声说了一句,对着贺亦瑶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贺亦瑶立刻点头,她熟门熟路地拿起银箸和小碗,挑一些皇上爱吃的菜品。太后其实也不是故意刁难她,估摸着只是考验一下,她对皇上究竟有多了解,是否挂在心上。
皇上比较挑食,不过口味倒像是小孩子一般。一切辣的东西都坚决不碰,荤菜是大爱,糖醋之类的菜品则更是必备的。
太后瞧着她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由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还算满意的神色。皇上喜欢的女人,她的确不会多问,要求也是极低的,只要能喂饱皇上,一切好说。
太上皇倒是没有多看她,饭桌上的气氛倒是其乐融融。贺亦瑶很轻松就过关了,之前皇上担忧的太后会说为难的话,也一句都没出现。显然之前太后完全失去理智地撒泼,也不过是在儿子面前耍无赖罢了,真的到了儿媳妇儿的面前,就会想着做一个好女人好榜样。
“哀家把你们叫过来,当然不是光为了吃顿饭而已。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了彼此的感情!”太后漱完口之后,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低声地叮嘱了一句。
“上回皇上给了你玉扳指,太上皇和就给你一对百子如意纹手镯,后宫里的女人家还是得有孩子傍身!”太后的话音刚落,就有个小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第94章 特别的存在
“皇帝,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合心意的人,就少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然到时候挨打,可别怪朕!”太上皇看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语气严肃地冲着一旁的齐珣说道。
太上皇的语气虽然比较严肃,但是仔细听来,又有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显然皇上登基之后,做了不少令他头疼的事情。
齐珣原本还高高兴兴的,但是被他这句话一说,立刻被噎住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认真地回道:“儿子知晓了!”
两个人没有待多久,就告辞出来了。出了寿康宫之后,贺亦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长得不丑,但是儿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轻松的,相反还是神经紧绷。算来算去,她都是后宫的头一份。
“去龙乾宫,离那边也不远,走回去吧!”难得皇上有散步的雅兴,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轻快。
贺亦瑶自然不会扫他的兴,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始终隔着半臂的距离,步调几乎一致。
她跟皇上来寿康宫用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向后宫昭示了一种态度。皇上对她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此刻肯定各方面都在探听他们的消息,她可不想走在外头,还要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那样真是树立靶子了。
只是她还没想完,左手已经被人拉住了。原本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与她呈同一排。
“你连朕每日不离手的玉扳指都拿走了,就代替它让我牵着,也不吃亏吧!”齐珣察觉到她想要挣扎的意思,立刻轻声开口说道,语气颇有几分无赖的意味。
贺亦瑶满脸的莫名其妙,当初那玉扳指可是他硬塞给自己的,而且还是当着太后的面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完全就是失策,估摸着太后和太上皇今日能说那番话,还赏了送子的手镯,恐怕就是因为塞玉扳指导致的。
偏要在太后面前做出那样亲密的动作,现在她倒是有几分骑虎难下的意味。
贺亦瑶一时没挣脱开,男人的手劲儿那么大,她的手背和他的掌心紧紧相贴,根本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更别提要甩开了。
“朕的瑶瑶,朕还从来没问过你,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子?果然以你们这些女人的角度来说,还是得要有儿子在身边,才会觉得硬气吧?”齐珣不管贺亦瑶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径自地念叨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两位主子在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