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木赛站一边笑得特别地道:我买了两个蓝晶赌你赢!买了五十个贝林对手赢。
  白千言一呆,然后一拍木赛的肩膀:够意思!不过你干嘛还要买对手?
  啊,蓝晶是让穆铎托我代押的,贝林是我自己掏腰包的。
  白千言收回手,竖起一根中指:你就等着输吧。
  木赛无压力地摊手,屁颠儿地跟着公会的人涌进竞技场了。
  白千言怒气冲冲地瞪齐天:借一个蓝晶,压我赢!
  齐天见白大叔气得脸都红了,低头摸摸鼻尖,笑容有些愉快:嗯,赢了就不用还了。输了双倍。
  白千言一愣,点头:成!
  债多不压身,反正老爷没钱。
  第25章 冤家路窄。
  走进竞技场,里面的景色让白千言目瞪口呆,去看过奥运吗?去过那种容纳几千人的大体育场吗?光是交谈的人声都跟立体环绕音响一样在你耳边响。声音的厚重感觉足够激荡人心,莫名就会升腾起一种亢奋和庄严的感觉。
  竞技场的构造和体育场差不多,但是中间的比赛台子却差远了。
  那似乎是可以移动的,放平了就是个大足球场,但是也可以升腾起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小赛台,甚至还有悬浮在空中的。
  每一个比赛的赛台周围都悬浮着一种晶石,晶石构成一个简单的矩阵图形,上面是中文和一种奇怪的文字组成的数列,看中文的意思看得出来,那是显示输赢和比赛的押注的地方。
  白千言看得神奇:这,立体投影?
  齐天笑道:这里的确没有地球那种高科技,可这里外来者毕竟很多,便利的方法都会使用。不过因为靠的是魔法和灵力这些,这种东西是没法普遍运用。
  白千言点点头,超能界域是的确不能和地球那样的界域比较的,因为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我在哪个台子?
  等这几个台子的人打完。齐天说着,嘴角一直带笑。那神情绝对就是好期待呀。
  白千言默默就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竞技场的中间那些参差错落的擂台一一都结束了,但是却没有人再上去这种竞技场就是决斗场,有个小矛盾或者有什么赌注就会来这里,比试一下来判断得失。所以这里几乎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了。
  而决斗,在凡赛木绝对是家常便饭,就跟咱吃了饭去打牌一个性质。
  现在这种所有台面都空掉的状况,明显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哔哔
  一种如同橡皮喇叭一样的声音在会场里响起来,然后白千言就看到一个小巧的精灵女孩拿着一根魔法棒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翅膀上还撒了金色粉末,扇动的时候亮晶晶很是漂亮。
  昨天,城主亲口定下了一场决斗,今天大家也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群就大吼起来,还有口哨声不绝于耳。
  大家都打探得差不多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城主许的这场决斗是两个奴隶的决斗,一个是三阶武士凡牧尔的奴隶:暗精灵翠衣;另一个,则是天神佣兵公会会长,齐天大人的第一个奴隶:人类白千言。
  这是白虎城的这么多年的第二个人类,也是会长大人的第一个奴隶,想必大家都很期待。
  正题来了:赔率已经开出,还有二十分钟买定下注。
  现在,请问两位主人,有什么要下注的吗?
  她问的是齐天。
  白千言一听乐了:全部人看着呢,快掏钱吧。少了掉面子哦。
  齐天只是勾起嘴角,然后脚下突然绽放一个银白色的法阵,托着他升上了空中:英气的少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嫉妒羡慕恨的有,眼冒桃心的就更多了,还有那些纯粹是钦佩鼓掌的,比刚才那个精灵介绍他们决斗的事情的时候还要热闹。
  切,不就是帅了些吗?年少有为什么的,最讨厌了!(#‵)凸
  齐天落在了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擂台上,那个精灵女孩也落了上去,笑着站在齐天身边。
  会长大人,赌注是什么呢?
  齐天傲然一笑,视线在下面的人群扫了一圈,准确地落到对手的那个地方,笑容越发灿烂了:奴隶权。城主虽然说逐出输的一个,但没有说杀死。所以,我的赌注是奴隶权。
  说完看了精灵女孩一眼,女孩眼睛一眨,会意。
  她扇着翅膀飞下悬浮的擂台,落到那个凡牧尔跟前,白千言看过去,怒了这丫不就是当初在公会抓着他讹他钱的那个秃头武士嘛!
  这一眼一下就把事情联系起来了看来那个暗精灵翠衣还真是冲他来的,不过是被暗地指使的而已。
  凉糕:翠衣这个名字好吧,是我的恶趣味_
  第26章 意外的结果。
  精灵女孩儿笑得很甜地看着凡牧尔:武士大人,会长大人的赌注已下,人类奴隶的奴隶权,武士大人想必也出得起赌注吧。
  凡牧尔哈哈一笑,得意地道:我也押上奴隶权。哼,会长名声再厉害,人类终究是个人类,到时候输了,可别后悔!
  齐天冷冷勾着嘴角笑,没有理会凡牧尔,直接踏着法阵落回了白千言身边,轻声说了句:大叔,看你的了。
  白千言后知后觉地举起手:等等奴隶权不会是所有权吧
  对。
  我操你丫的!你就这么不声不响把我卖了啊!白千言急了,输了被逐出城是一回事,齐天虽然是个小混蛋,但是作为一个主人至少没有羞辱过他。但要是这所有权落在了那个秃头手里,白千言敢肯定自己死很惨要知道这秃头武士就是第一个在凡赛木偷袭白千言的人,丫的还舔了他脖子!第一次放到这家伙完全是攻其不备,现在情况不同啊!
  白千言怒红了脸,眼里都是血丝,是真急了。
  齐天见了,莫名就有点儿心疼。
  他叹了口气,然后突然伸手扣住白千言的下巴,把白千言的脸拖到自己跟前。这种姿势让白千言一下子处于一种视觉上的弱势,不过齐天却不是盛气凌人,而是一种王者般的沉稳。他对白千言露出一个微笑,很温柔,温柔得不像是一个少年的笑。
  看着齐天这样的笑,白千言突然就觉得慌张的心落了地,稳了。
  齐天看着白千言的眼睛,笃定地说道:大叔,你会赢的。
  白千言深唿吸一口气,心跳慢慢恢复平静,一把拍开齐天的手。佯作凶恶地骂道:这笔账我可给你记下了,不发威当我病猫呢!
  虽然知道你在安慰我,但大叔的面子也很重要的。这就是白大叔的别扭之处。
  齐天摸摸鼻尖笑得快意:病猫倒不像,炸毛的倒像得很。
  我去一边等着,你赢了,过几天就安排你去费法蒙考核。
  说定了!白千言听到费法蒙就想到他的未来城主媳妇儿,一想到他媳妇儿,立马雄心壮志了赢,必须赢!
  二十分钟后,决斗开始了。
  那个暗精灵,翠衣,挥动着黑色半透明的翅膀飞上了那个悬浮的擂台。干瞪眼的白千言则是被那个精灵女孩用一个魔法阵给托上去的。
  到了擂台上,周围的灯光都黯淡了下去。擂台直对着的房顶竟然变得透明,然后消失,把他们暴露在了日光之下。会临高处,决斗擂台,是个男人都会热血沸腾。
  但是白千言却没有。
  不是怕的,而是他看着面前的翠衣:他依旧拿着那柄短剑,脸上依旧脏兮兮的。头发更加凌乱了一些,几乎挡住了他的脸,衣裳还是昨天那套,破败的地方没有缝补过,看来根本没有换过。
  虽然知道奴隶的地位,或许是有齐天对他的标准在这里,所以看到翠衣这个样子出现,白千言蹙了眉。
  翠衣没有动作,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站在那里。
  精灵女孩已经在倒计时了,白千言想了想,还是开始准备:他两手都握着短剑匕首,并不是通常地刀刃向前,而是刀刃向着手臂的方向握着手柄;他一手向前,一手稍靠后,迈开步子半蹲着身体,看上去比起进攻(gong),更像是个防御的姿势。
  决斗是由一声钟声开始的。
  钟声响起的同一时间,翠衣已经不见了身影。速度却比昨天慢了很多。
  白千言屏气凝神,在察觉到轻微破空声的时候,勐地向左侧开了身体,左边肋骨处的衣裳还是被划破,露出了里面的软甲。
  紧接着,白千言抬起左手。
  锵!
  铁器碰撞的声音响起,翠衣站在白千言的跟前,手里的短剑正压在白千言手臂后的刀刃上。
  一击不成,翠衣敏锐地向后跳开,准备下一个攻击。
  而在观众席上的齐天却亮了眼,他的嘴角愉快勾起:虽然只是一个动作,但是白千言刚才那动作的利落和肃杀的神情已经落入了他的眼里。
  果然,大叔藏着一手。
  擂台上,刀剑碰撞的声音频频响起,但是谁也没有伤到谁。
  观众的情绪也高涨起来,他们以为这个结果是翠衣秒杀白千言。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翠衣的动作很快,但是白千言的动作也不慢,甚至身手矫健得可以和武士抗衡。
  擂台上的比试持续了一分钟,观众的情绪被挑到了高点。
  下一秒,僵持被打断。
  翠衣又是一个近身攻击上来,白千言眼一眯,反手贴着翠衣的手臂滑过,然后手肘一扣,夹住了翠衣的胳膊,右手的刀刃飞快在手掌转了个圈,变成了刀刃在前的握姿,然后他用刀刃勐地撞向翠衣的侧腰。
  啊!翠衣惨叫一声,退后一步后紧接着后跳两步离得白千言远了一些。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上,捂着侧腰,握着短剑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白千言没有继续进攻(gong),而是停在那里。这一举动引起了很多看客的不满,大声地嘶吼着。
  白千言没管,而是看着翠衣说道:你认输吧。
  这根本没有可比的:翠衣昨天被城主打伤的伤势根本没有恢复,刚才那一下,白千言没用全力,翠衣疼成这样,绝对是昨天被伤到了肋骨,而凡牧尔没有给他医治,导致了伤势的恶化。
  听了白千言的话,翠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白千言又狠皱了眉头,提着两柄短剑矮身冲了上去。翠衣脚尖一点,扇动翅膀往后撤去,但是不过飞了两步,他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然后从半空跌落下来。
  就落在白千言的脚边,白千言直接一个侧身,抬腿,旋身一脚踢在翠衣的腿上。翠衣再次惨叫一声,趴伏在地上挣扎着站不起来了。
  白千言这才停下来,语气冰冷:认输吧,你没必要拼命。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翠衣抬起头,那双眼在阳光下是灰色的,却有着莹润玉石一般的光泽,很美的一双眼。但是里面却是不甘和愤怒,还有屈辱。
  啊!
  翠衣突然捂住胸口惨叫了起来,鼻孔漫出了鲜血,滴滴答答落在擂台上。
  白千言一愣,却是扭头看向了台下,凡牧尔的地方,他看到了凡牧尔举起的手指这是主人对奴隶的约束条件。白千言体会过,但齐天从未让他受到这么严重的伤(shang)害过。
  混蛋!
  白千言怒火高涨,转身就要提剑从擂台跳下去,却在这时候,他感觉到了耳边风声破空响起。身体本能侧开的同时,口袋里的团团跳了出来,一个火球喷向突然袭击过来的翠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白千言往后倒去,慌忙之中手撑着地面侧身一翻,躲开翠衣的短剑。
  翠衣奇袭不成,人却已经不稳地扶着擂台边的柱子,痛苦地喘息起来,嘴角和鼻腔都漫着鲜血,眼中是一片哀绝。
  白千言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地疼痛,大概是刚才扭到了。
  但是他知道,翠衣比他更难受(shou)。
  白千言不可否认他的心肠软,大概是做过军人,他对这种不公平的事情最是愤恨。看到翠衣的眼神,白千言心里的愤怒几乎要烧了他的理智。
  而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突然炸裂了一声巨响。
  冰冷的寒气化作白腾腾的雾气,爆炸的狂风打在皮肤上生疼。爆炸的烟雾在空中形成了一朵云雾,底层还不断掉落着碎雪冰霜。竞技场里一阵哗然,然后是死寂。
  白千言心里一惊,然后勐地回过头。
  他看到空中的云雾渐渐消散,然后他看到了齐天:齐天凌空站在一个银白色的圆形魔法阵上面,右手抬起直直向前,掌心旋转着一个小一点的圆形魔法阵。而那些烟雾都是以齐天为中心,向旁边波及。
  是齐天挡住了什么攻(gong)击,而很明显,这个攻击是冲着白千言来的。
  白千言站了起来,冷冷地直接看向凡牧尔的位置人群中,木赛和公会的人已经抓住了凡牧尔,在凡牧尔的脚边,有一个冰雪狂舞的水系魔法卷轴,那是四阶的魔法,如果打在白千言身上,白千言必死无疑。
  齐天放下手,脸上没有了笑容。
  木赛,废了他的手,扔出城去。
  白千言看不到齐天的脸,但是他听到齐天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仿佛他就是君临天下的王。
  这样的气势,一点也不像白千言认识的那个齐天。
  可是下一秒,齐天转过头,又是一副欠虐的拽样笑容:大叔,吓傻了?
  刚才那么一瞬间觉得齐天很帅的自己,真的去死吧!
  白千言没心情跟他贫嘴,只沉声问道:这决斗怎么算?
  对方主人企图偷袭,算他们输。
  白千言皱眉:那翠衣的奴隶权
  已经到我手上了。齐天微微蹙眉:大叔,好歹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什么?
  是是,真是谢谢你了。知道奴隶权没在那个人渣手里,白千言心里的怒火就消了不少。他对齐天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到翠衣跟前去了。
  翠衣已经完全晕倒在地上,白千言探了他的鼻息和额头:活着,可是在高烧。
  齐天盯着白千言的手一愣,然后皱眉:大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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