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谢雪痕向程仑道:“程旗使,多谢你让我见识了你们这艘船,我这就上去帮忙去。”程仑道:“谢姑娘可要小心啊!”
  谢雪痕一耸身,飘然飞出去,宛若一只轻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霎时到了岸上。凌空凝目一扫,觑定两个倭寇,亮出油亮的双爪,以苍鹰扑鸡之势,向二倭的天灵盖抓了下去。这一招看似虽猛,却无声无息,那二倭没有丝毫察觉,便惨死在了她的爪下。
  幽冥城所留在这里的高手只有公孙战、子文、黑水旗万夫长齐定国、杜衡四人。此时熊变持刀缠住了公孙战;熊傲和公士庸分战子文和齐定国;而杜衡手持一双锏,分战倭寇首领秋野正幸和宫本太郎二人。
  幽家的其他弟子虽有武功,却不能与这些成名的高手相提并论,况且朝廷军队和那些倭寇再人数上,也明显占了优势,幽家众人虽浴血奋战,却也挽回不了颓势。
  谢雪痕见一个手持双锏浑身是血的汉子,被两个倭寇逼得险像连环,恨声道:“好倭寇,天幸让我再次见到你们,看我怎么取你们性命。”当下晃身向二倭抓了过去。
  这两个倭寇正是秋野正幸和宫本太郎,他二人见有个影子一闪,情知这人就是程仑凶灵舰上,杀退他们派去的那些黑衣忍者的高手,忙闪身一跃,穿进了人群。接着但听秋野正幸哇啦啦叫了数声,那些身着黑衣劲装的倭寇便一窝蜂似的向幽冥城内掠了进去。
  倭寇一走,码头上只剩下了黑龙帮和朝廷的军队,仍与幽家众人厮杀。
  谢雪痕心道:“这些倭寇涌进幽冥城,对幽家来说祸患不小,我得赶紧帮幽家众人解决了这些官兵。”游目四顾,但见一个高大的老者手持一柄雪亮的缅刀,正与公孙战斗的不分胜负,知道这人便是熊变。身形一晃,掠至熊变身侧,探爪去夺他手中的雪影刀。但熊变是何等的功力,她一抓之下,只觉自己手腕如遭了电击一般麻痛,赶紧松了手。
  熊变见以他的武功,居然有人能抓住他的手腕,可见此人武功之高,也是吃了一惊,瞥眼熟视这青衣女子,认得是谢玄的女儿。心中暗暗诧异,这女娃短短两年时间,在哪里习得如此身手。此时战势正于我不利,倘若有她相助幽家,定然讨不了好去。想到此处,纵身向后倒翻两丈,喝道:“走。”众官兵和黑龙帮众人且战且走,退了回去。
  幽家众人见谢雪痕替他们解围,纷纷上前拜谢,尤其是那使双锏的汉子拱手道:“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杜衡的地方,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谢雪痕忙道:“举手微劳何足挂齿,何况这些倭贼作恶多端,我还嫌自己把他们杀的少了些。”众人哈哈大笑。
  子文皱眉道:“这些倭寇现在潜进了城里,只怕会做出些惊人之举。公孙旗使不如让我带人进去将他们逐出,以免有什么不测。”公孙战道:“也好!实在不行我二人一起去。”
  谢雪痕道:“黑龙帮和朝廷大军如今被围,他们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发动猛攻,这里又怎能少得了你们?二位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去。”
  子文道:“谢姑娘武功高强,我等是开了眼界了得,你去我自然是放心的。公孙旗使你以为如何?”公孙战道:“有劳姑娘了。”谢雪痕拜别众人,翻身进了城中。
  这时太阳犹如一个害羞的少女,偷偷的从东方的海面上浮起,露出了她绯红的面颊。
  幽冥城并不像它的名字,让人觉得阴森可怖。城内道路宽阔洁净,店铺酒楼鳞次栉比,房屋院落错落有致,风景优美,园林景色清幽。这些店铺照常开张做生意,城外的厮杀仿佛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谢雪痕后来才知道生活在幽冥城中的人,大多是些被官府追捕逃亡的犯人,或被地主豪强剥削的一无所有的穷人。他们到这里之后,便在这里从事开山种田,出海捕鱼,建筑房屋一类的事。随着这里人口的增多,幽家开始不断的向外扩大幽冥城的地盘,之后再建造房屋店铺租给这些人做生意。
  天下虽大,但幽冥城并非王土,官府的王法自然也管不到这里,这些人在这里倒也生活的安逸。因幽家人口众多,开支浩大,又因幽家管理严格,抢劫盗窃、坑蒙拐骗、欺行霸市的事没人敢在这里做,故而渐渐的也吸引了,不少外来的客商来此做生意。
  幽家人众虽在江湖上恶名昭彰,令人谈幽色变,但这些既不会武功,地狱行刑水又奈何不了的客商,有时也会在他们的地头上敲一记他们的竹杠。
  谢雪痕掠上城墙,便见街道上一群幽家弟子正围着十三个倭寇厮杀,而其他倭寇已不知去向。幽家弟子人数虽多,但十三个倭寇却个个武功了得,一时竟降伏不得他们。谢雪痕晃身冲进刀光丛中,双手连点,封了众倭寇的穴道。
  那些幽家弟子挥刀意欲将众倭寇杀死,谢雪痕道:“等一等!”这些幽家弟子昨日见过谢雪痕与子文、赵异志等人相识,这时又帮他们制住了众倭寇,因此一听谢雪痕阻止,便停下了手。
  谢雪痕向群倭审道:“你们的同伙去哪里了?”众倭寇手脚不能动,闻言只是面面相觑,并不说话。谢雪痕叱道:“不说话就死吧!”那些幽家弟子又举起了刀。众倭寇忽然哇啦啦的说了一大通,只是听不明白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谢雪痕道:“你们不会说汉语?”那几人又是哇啦啦一通。
  这时子文走了过来,道:“我对不会说话的人最感兴趣了。”谢雪痕道:“为什么?”子文道:“因为我的朋友曾送了我一条狗,这条狗自从断奶后,一直是靠吃舌头长大的。”谢雪痕知道子文是故意吓这些人,便故意问道:“有这种事?”
  子文道:“这条狗在要吃舌头时,都是自己扒开人的嘴,然后咬住舌头连根拔出来。”谢雪痕吐了吐舌头,道:“你那位朋友是怎么将狗训练成只吃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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